第904章 早有謀劃
“還在等什麼?我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左手緩緩撫過鎮嶽刀,李牛眼神裏透出一股殺氣。
“滾一邊去!你什麼時候不饑渴?”春燕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罵道。
“汪,汪。”旺財也跟在春燕身後衝他吼了兩聲。
因為在邊城時出現了一個情敵韋驚天,李牛生怕春燕會移情別戀,所以一路上想盡辦法討好春燕,並且一到夜裏就蹭過去,妄圖把生米煮成熟飯,搞得春燕不勝其煩,最後求著金狐幫忙懲治他一下。
結果金狐也很耿直,竟然讓胖子產生幻覺,錯把旺財當做了春燕,上去就抱著又親又啃,弄得旺財都有了心理陰影,現在看到他不是躲就是咬。
“是呀,還在等什麼呢?”這幾天無名也已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可呂飛卻搖了搖頭,答道:“時間還沒到,再等等。”
當日晚間,一名比李牛還胖的中年男子來到了呂飛他們落腳的地方。
見到來人,呂飛立刻迎了上去:“百萬兄,可有見到李左使?”
來人正是綽號賈百萬的賈廷。
賈廷也沒有多餘地寒暄,直接切入主題答道:“恩公讓我傳話給王爺,說這大半年時間以來開元觀其他方麵都無異常,唯獨十王峰上與以往有些不同,已經很久沒有從觀中調取藥材送上峰去了。”
得知這個訊息,呂飛也感到有些奇怪:“嗯,玄羽不是常年都在煉丹修道嗎,怎麼突然停了?”
李慕白在天心觀的丹房中任職,對觀中各類藥材的情況最是了解,所以他的這個消息定然不會有錯。
賈廷繼續說道:“恩公也覺得奇怪,所以曾試圖冒險再去峰上的金仙殿一探究竟,可十王峰上下如今戒備異常森嚴,根本找不到任何機會上峰。”
“莫非那金仙殿中有什麼變故?”呂飛皺眉道。
“管他什麼變故,殺上去不就什麼都知道了。”一旁的李牛不耐煩道。
“閉嘴。”春燕瞪了他一眼。
呂飛繼續問道:“那王寶寶可在觀中?”
賈廷答道:“在,恩公數次想與他私下接觸,但他卻對恩公地暗示視若不見,所以至今也沒能探得他的底細。”
呂飛道:“無妨,等事後我再找機會與他接觸。”
賈廷接著說道:“另外,恩公讓我轉達王爺,就按你信中地安排來,他隨時做好準備。”
聞言,呂飛點了點頭,說道:“此次辛苦百萬兄了,之後你也暫時別迴江洲,去明州會有天機閣的人與你聯絡,待大事定後,才是百萬兄大展宏圖之時。”
聽到呂飛地安排,賈廷當即告辭往明州而去。
“通傳下去,明日午後攻山,除少數頑抗者,其餘沒有反抗能力的道士盡量隻抓不殺。”送走賈廷之後,呂飛當即下達了命令。
聞言,嚴忠義也不禁好奇問道:“聽說開元觀的道士都是高手,怎會失去抵抗能力呢?”
呂飛笑道:“下藥不就行了。”
聽呂飛這麼一說,旁邊的無名頓時恍然道:“難怪你當初在書院時找我要那散氣丹的丹方,原來那時你就在做準備了。”
呂飛嘿嘿一笑:“這麼好的丹藥怎能不用呢?再說,你也不願意見到你的同道中人死傷慘重吧,何況他們大多數人並不清楚玄羽他們的陰謀。”
無名所說的散氣丹,乃是那《鬼穀醫典》中記載的一種丹藥,不但無色無味且還易溶於水,煉氣之人吃了之後會出現很長一段時間無法聚氣的情況,此時拿來對付開元觀的一眾道家高手,絕對是最好地選擇。
而呂飛也早已想到今日,將那散氣丹的丹方拿來之後,就派人交到了賈廷手中,讓他找機會轉交給李慕白。
李慕白本就負責開元觀的丹房,裏麵藥材應有盡有,有了丹方慢慢煉製一批散氣丹對他來說很是容易,所以丹藥他早已準備就緒,就等呂飛的消息。
就在呂飛這邊做好了一切準備之後,離九華山數百裏之外的黃山之上,也出現了變化。
枯坐天柱峰頂多日的葉知秋突然起身怒嘯,把離他不遠,同樣閉目枯坐的軒轅博父子和楚清風都嚇了一跳,全都睜眼看向了他。
嘯聲持續好一陣,似乎終於發泄完了心中不滿後,葉知秋才停了下來。
然後,轉頭對楚清風說道:“呂飛一而再,再而三地戲耍於我,你告訴他,我就在劍閣等他,再給他三個月之期,若還不應戰,我便殺上門去,毀了他的鎮北王府!”
也不等楚清風迴答,他又接著轉向軒轅博說道:“還有你這老鬼,等我與那小子的約戰完成,定會親自上門討教。”
聞言,軒轅博尚未開口,軒轅寧冥卻起身怒道:“怕你不成!”
麵對軒轅寧冥地怒懟,葉知秋隻是一聲冷笑,躍入半空踏劍而去。
軒轅寧冥心中猶不解氣,又將矛頭對準楚清風說道:“楚老兒,你我的賬今日可要算上一算?”
楚清風卻嘿嘿一笑,嘲諷道:“我楚清風乃是讀書人,君子不立危牆的道理還是懂的,想要以二對一,你當我傻呀,老夫去也!”
說完也是飄然而去,根本不給軒轅寧冥父子以多欺少的機會。
“父親,追是不追?”軒轅寧冥氣得牙癢癢的。
軒轅博搖頭道:“他要安心想走,你我就算追上去也殺不了他,算了,先迴地府收拾殘局再說。”
聞言,軒轅寧冥也隻得作罷,二人就此離了黃山迴返地府。
幾大宗師先後離開,黃山上隻剩下那些前來想要觀看一場大戰的江湖中人,這些人很多都是跟著呂飛放出的消息,不辭辛苦地一路追趕而來,結果卻什麼都沒瞧見,心中鬱悶可想而知。
於是,許多人就算是得罪鎮北王府,也再忍不住了,紛紛開口把呂飛的八輩兒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原本靜謐安詳的黃山之上,竟是整整一天一夜粗言穢語、罵聲四起。
所有人都在對那個不講武德、沒有信譽的卑鄙小人,發泄著心中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