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位身姿卓越,服飾華麗大膽的舞女,此時正在大廳的中央,隨著幾位樂師的音樂,翩翩起舞。
這些舞女模樣出眾身姿優(yōu)美,但舞姿似乎並不熟練,也不追求整齊。
她們身上華麗的服飾各色各異,身材高矮也不盡一樣。
就是年紀從十八到三十五歲,少女到少婦都有,也是差異較大。
不過她們倒是都有一個相同之處,那便是氣質(zhì)全都十分出眾,不似普通人。
舉手投足間,隱隱透露出些許的高貴感。
從她們進入大廳的那一個照麵起,秦商就覺得這些人相較於貧苦出身,為了生計而跳舞的漂亮舞女,更像是某個貴族晚宴上,興致來了邀請青年才俊跳交際舞的雍容貴婦小姐們。
雖說人靠衣裝馬靠鞍。
可氣質(zhì)這塊,是財富與地位長期熏陶感染而出的。
不是穿件華麗的衣著,就可以立馬發(fā)生改變。
這鮮血侯不會是把吹汀城中的富家太太們喊過來跳舞了吧?
起躍時,深v裙領內(nèi)的雪白豐腴隨著跳動。旋轉(zhuǎn)間,開了叉的裙擺遮不住渾圓玉潤的美腿。
穿的這般裸露,跳著這般大膽的舞姿。
還得是大貴族會玩!
“來來來,東陸小子,這第一杯酒名為‘露西婭小姐’,剛剛?cè)堑哪悴粣,老朽賠個不是,先敬你一杯!”
秦商的麵前,與軟皮沙發(fā)椅一同搬來的桌幾上,擺放了三尊銀質(zhì)的花紋酒壺。
鮮血侯說著時,慕冬便拿起第一尊銀壺為秦商斟上一杯,遞到秦商的嘴邊。
“啊,我自己喝就行,不用喂…這酒為什麼取個人的名字?”
女管家貼的有些近了,秦商稍稍往一側(cè)挪了下屁股,好奇的問道。
“之前不是說主樓後麵有兩個工坊嘛,其中一個便是釀酒坊,血堡的酒都是以產(chǎn)酒女的名字命名的,不同產(chǎn)酒女所釀出的酒水,味道各有不同,主人便以名字作區(qū)分!
倒是有些道理,隻是若工序相同材料相同,縱使釀酒師不同,做出來的酒水又能有多大的區(qū)別呢?
相反,同一個釀酒師,以不同的工藝材料釀酒,味道也不會相同呀。
這鮮血侯不以年份原料工藝區(qū)分酒水,竟以釀酒師來區(qū)分,還真是個奇特的好酒之人。
秦商看了看杯中之酒,清澈透亮,感覺還不錯,便淺嚐了一口。
嘶~
清冽爽口,甘甜之餘,迴味起來還有淡淡的奶香氣息。
就是平日裏不怎麼喜歡喝酒的秦商,也忍不住又嚐了兩口。
“如何?”
秦商的反應,讓鮮血侯很是得意。
“好喝!”
秦商誇讚道,這是真心的稱讚。
“你再多誇兩句,主人很喜歡在別人麵前炫耀他的釀酒的!多誇誇,主人高興了,賭局的難度會降低的!”
慕冬似是一位賢內(nèi)助般,湊到秦商耳邊悄悄提醒。
秦商本是不屑再去刻意討好那鮮血侯的,可查爾斯現(xiàn)在隻是保住了性命,想要救出還需對賭。
若是口頭上的稱讚,就能降低難度,秦商必然不會吝嗇自己的言語。
“此酒入口時甘甜爽口,自是酒中佳釀,但若論其妙處,還需細細品味入喉之後的迴味。帶有淡淡奶香氣的青澀感,似乎品嚐的並非是酒,而是與妙齡少女的朱唇…倒是與這酒名‘露西婭小姐’很是貼合…”
也不管那鮮血侯聽不聽的明白,秦商一頓胡謅。
想要酒評嘛,量大管飽的。
聽著秦商的稱讚,鮮血侯原本渾濁的眼中閃爍出精光來。
“小友懂我呀!小友!!”
似乎是遇到了同好知己,鮮血侯被秦商誇的容顏大悅。
“今天聽小友所評,老朽往日把這佳釀給那些庸俗商人們喝,看來和喂了狗沒什麼區(qū)別,那些俗人哪裏懂酒…”
那老頭對秦商的評價,讚不絕口。
看來還真如慕冬所說,這鮮血侯十分喜好自己的釀酒,自己這是誇到他心坎中去了。
“這酒真的能品出少女的朱唇味嘛?”
慕冬聽了秦商的侃侃而談,有些驚奇的小聲問道。
她沒喝過過主人的酒,也不會去喝,不過聽秦商說的,覺得有些神奇。
“都是胡謅瞎扯的,你去釀些酒拿來給我喝,我一樣也能誇出花來!”
秦商不以為意,女孩卻頓時赤紅了臉,輕啐一口道:
“呸,我才不釀酒呢!”
這我剛喝一杯酒,你這姑娘臉紅什麼?跟喝醉了似的。
秦商搞不太懂慕冬,不過本來這女孩也讓人捉摸不透,便沒有多想。
“來,快嚐嚐這第二杯,‘歐菲娜女爵士’的味道如何,老朽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聽你的評價了!”
鮮血侯再次舉杯。
得,第一杯的調(diào)調(diào)起高了。
這第二杯女爵士釀的酒不得比小姐釀的酒要厲害嘛,又得絞盡腦汁去想些詞匯。
話說一個爵士,都是貴族了沒什麼正事去做嗎?
跑來給鮮血侯釀酒…
好叭,對於小貴族而言,能舔到侯爵大人就是最重要的正事了。
接過慕冬手中的第二杯酒,秦商打眼看去,比第一杯看著渾濁了些,偏帶些許奶白的顏色。
嚐上一口,甘甜不足,酸度突出,酒味醇厚許多,奶香氣息也更加濃鬱,不用細細迴味入口便有,倒是也獨具風味。
怎麼都有奶香味?
品嚐過後,秦商心中泛起疑惑,在鮮血侯期待的目光下,又是一頓彩虹屁誇讚。
“第三杯,也是最後一杯,老朽最喜歡的 ‘米歇爾男爵夫人’嚐下如何!”
這杯不用嚐,秦商便知道這奶味肯定是更足的了。
顏色是純粹的乳白色,若不是帶著醇厚的酒香氣息,秦商還以為這就是一杯牛奶呢!
端著酒杯,秦商聞了聞,微微抿上一小口不再去喝。
這杯除了酒味與奶味外,還有種奇怪的腥味,他不是很喜歡。
“這裏的酒怎麼奶腥味一個比一個重?”
秦商疑惑著,偷偷問道。
大廳內(nèi)有樂師奏樂,他倆說悄悄話,血侯一個普通老人是聽不見的。
“主人喜歡,再說...這些酒的製作原料本就是…奶,有些奶腥氣很正常!
慕冬低著頭,與秦商解釋道,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東陸女孩特有的白皙麵容配上紅潤,煞是好看。
奶還可以製作成酒的嗎?
看來是自己見識淺薄了。
不過這味道嘛,不怎麼像平時經(jīng)常喝的牛奶。
想來是什麼羊奶馬奶駱駝奶了,或是什麼稀罕的魔獸奶吧,總不能是人...
一道離奇的思緒從秦商腦海中閃過,引的他自己一愣。
當即秦商覺得自己的想法荒謬,可緊接著許多古怪之處連成線,串成串的從心頭冒了出來。
褲子上不知何時沾染的汙漬,城堡中大量的女人與小孩,以女人名字身份命名的乳酒,還有慕冬剛剛那羞紅的臉蛋...
不會吧。!
看著眼前酒杯中濃稠的酒液,秦商的眼簾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