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的夥伴貌似並不願意作為我們桌上的籌碼呀!按照奎因王國的律法,就算我貴為侯爵也不能...”
鮮血侯說著,摸了摸自己臉頰上的短白胡須,饒有興趣的看著軍士堆中奮力反抗的艾瑪。
“別逗了,鮮血侯!
之前和你對賭的那些富商政要們,他們把自己的子嗣妻妾拿來與你下注時,他們的子嗣妻妾心甘情願做籌碼了?
你那奶酒產(chǎn)坊內(nèi),能有幾個女人是自願來的?
我都已經(jīng)把人騙來了,你又何必遮遮繞繞?
這樣好了,我用兩個人和你賭一個秦慕冬,如何?”
聽到鮮血侯提及奎因王國的律法,秦商差點笑出聲來。
這老東西若是真遵循律法,那單是動用大量方戰(zhàn)備物資供自己私人賭玩娛樂,就該乖乖把自己的腦袋放到斷頭臺上去。
因此秦商隨即直接了當?shù)乃浩屏缩r血侯虛偽的措辭。
“嗬嗬,那好!既然小友如此痛快,老朽也不端著了。
秦慕冬的契約現(xiàn)在就在我手上,我看看,你就拿那個女騎士和狼戰(zhàn)士與我押注吧!趁著另外一位貴客還沒過來,你我再賭一把。”
見秦商願意以二賭一,鮮血侯立馬來了精神,一口答應了下來。
“對了,隻賭一把哦!這個小盜賊做不得籌碼,你自己把她看好,走的時候帶走!”
鮮血侯打量了一下伊莉絲後補充道,就這平板盜賊的水平,估計耗光魅魔的魔力也催不出幾滴貨來,釀酒就更是天方異談了。
“你個老碧...”
聽到鮮血侯的話,被六階隱衛(wèi)擒住的伊莉絲破口就要大罵,卻被隱衛(wèi)掐住喉嚨,扔給了秦商。
“老實點,看在這半年情誼的份上迴頭放你走,不然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你埋了!”
秦商提溜著伊莉絲的後衣領(lǐng),惡狠狠的說道。
伊莉絲瞬間老實了下來。
“秦小友,今天你做主,想怎麼玩?”
鮮血侯向秦商問道,而大廳中間,艾瑪與軍士們乒乒乓乓的打鬥聲還未停歇。
“這不是有現(xiàn)成的對決嘛,不如就用這對決做賭好了!”
秦商指了指揮舞著騎士大劍,在軍士叢中異常勇猛的艾瑪。
“哦?具體怎麼個賭法?你總不會是想賭你那五階的女騎士隊友,和我的十二名四階軍士誰能獲勝吧?若是賭這個,你可吃大虧了。”
五階的實力遠遠要強過四階,這是毋庸置疑的。
可一個五階,麵對十二名四階的圍困,逃跑都難,更別提正麵戰(zhàn)鬥取勝了。
更何況,這十二名四階是訓練有素,配合默契,身披重甲的軍士。
“不不不,我們賭你這邊需要多少名軍士才能拿下艾瑪。我賭得至少需要十名軍士才能將艾瑪拿下。”
秦商搖了搖頭,解釋道。
“哦,這樣玩嘛?也不錯!你可是親自試過我血堡軍士的實力水平的,押十個軍士也未免過於托大了些!”
鮮血侯盯著招式大開大合的艾瑪,心中估量著。
雖然他不修煉,可對各個等階之間的戰(zhàn)鬥力差距可是相對了解的。
以標準等階實力情況而言,同一職業(yè),等階高的打低一等階的,雙方都以不死不休,不逃跑不放風箏正麵硬剛的心態(tài)對戰(zhàn)。
五階的,一個打三個配合得當?shù)乃碾A毫無壓力,一打五則也是能贏,但需要付出少許的代價,而一打七便有了不小的落敗風險。
普遍而言,騎士職業(yè)是強於戰(zhàn)士職業(yè)的,而秦商的這個前隊友女騎士看上去又十分彪悍,自然不能以標準等階實力去衡量。
可鮮血侯自認為自己的血堡軍士實力也在標準水平之上,並且配合極其默契,在軍中專門訓練過困殺等階高於自身敵人的陣術(shù)。
因此自己的血堡軍士與軍士之間實力的疊加,絕非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
秦商所押十名軍士,絕對誇張了這黃發(fā)女騎士的實力,要自己說,六名軍士便足以拿下這女騎士了。
“我押至多八名軍士足以拿下這女騎士好了!”
思量片刻,鮮血侯下注。
他本來想說六名的,可當下就在十二名軍士中,就有六個在與女騎士近身纏鬥,另外六人一旁掠陣。
那女騎士鬥的兇猛,毫無頹勢,不得不讓鮮血侯高看她兩眼。
“艾瑪!用出吃奶的勁來搏殺,不然你自己就得留在這鮮血堡裏產(chǎn)奶了!”
賭局已成,秦商與鮮血侯的目光同時集中到了奮戰(zhàn)的艾瑪身上。
鐵衛(wèi)早已在廳內(nèi)構(gòu)築靈力壁壘,防止這大開大合的女騎士對城堡造成損害。
“我產(chǎn)你二舅奶奶個蘋果香蕉奶!姓秦的,等老娘脫困第一個宰了你!”
艾瑪爆著粗口,一記騎士十字斬,磅礴的靈力擊退了麵前四名手持盾斧的軍士。
可隨即,身後兩名持矛軍士立馬用出靈技【星芒刺】,帶著寒光的矛尖徑直襲向艾瑪?shù)尼峒埂?br />
艾瑪頭也不迴,反手一揮。
砰砰,兩聲清脆的聲響,染上淡金色靈力的精良級騎士大劍精準的震退冒著血色寒光的鋼矛穿刺。
可不等艾瑪轉(zhuǎn)身乘勝追擊身後偷襲的兩名軍士,那剛剛被震退的四名盾斧軍士,左手持著精鐵圓盾立盾格擋,右手揮舞著一米多長戰(zhàn)斧衝殺了上來。
真實情況下的以一打多,永遠不會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一眾人一個一個,一前一後的,葫蘆娃救爺爺式的挨個往主角臉上送。
多半情況下眾人都是一擁而上,前後左右同時攻你,你擋了這麵難防那麵,砍了那邊,這邊又把你砍了。
艾瑪並不以速度見長,縱使她的速度快於四階軍士不少,可這大廳內(nèi)被鐵衛(wèi)圈困的空間實在不怎麼大。
她打退一邊的間隙足夠另一邊的四階軍士再次發(fā)起攻擊了。
並且這些軍士配合默契的屬實有些讓人感到難纏,四名持盾的軍士主要負責近身糾纏扛傷害,而那兩名持矛的軍士則冷不丁的突然發(fā)起突襲。
讓艾瑪不得不一邊與四名持盾軍士糾纏的同時,還要提防著兩名持矛的偷襲。
當然了,更重要的是秦商說了,這賭局必須得輸。
艾瑪一直壓著三四成的實力也省著技能靈力在與這些軍士搏鬥。
若是一失手把他們打趴下了,剩下的戲自己沒法演了。
“再加兩人。”
見六個人纏鬥許久,沒有將其拿下,鮮血侯開口道。
在一旁掠陣的軍士中,又兩名持矛軍士踏入鬥場內(nèi),補齊了陣術(shù)的空缺位。
與原本的六位同僚組成了軍中赫赫有名的八人合殺陣。
這陣是西陸軍方借鑒東陸陣法,專門研究出來,用低等階軍士困殺高等階敵人的陣術(shù)。
訓練得當八名四階軍士足以無傷困殺一名五階,或是困住兩名五階。
“踏馬的,煩死了!”
麵對陣術(shù)快慢變化,不同方向時淺時深時重時輕,延綿不絕的攻擊,又恰到好處的撤擋挪轉(zhuǎn),艾瑪心中壓著煩躁,體內(nèi)被自己壓製的靈力也有些躁動。
她知道自己得輸給這八個人,但好久沒跟人動手了,技癢的很,不想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輸?shù)簟?br />
況且秦商也說了得演的真些,不能放水太明顯,讓那老東西瞧出端倪來。
陣術(shù)變化驟停,四名盾斧軍士突然發(fā)難,舉著盾牌從四個方向衝刺包夾艾瑪。
艾瑪無處躲閃也懶得去躲,大喝一聲用出靈技來正麵硬剛。
【旋風斬】
淡金色的劍氣向四麵八方斬去。
刺啦刺啦,那逼人的劍氣竟切開了軍士們手上幾十公斤厚重的精鐵圓盾。
衝撞上來的四名軍士,連人帶甲加上盾牌足足有兩百公斤全都像斷線的風箏一般被擊飛出去。
那他們的衝撞就是為了給身後持矛的同僚爭取到一擊擒下艾瑪?shù)臋C會。
“嗬哈!”
【靈矛貫日】
站在盾斧軍士身後的那四名持矛軍士,躲過了旋風斬大部分殺傷力,趁著艾瑪換氣調(diào)息的功夫用出大殺招來,完全不給艾瑪?shù)謸醯酿N地。
眼看來不及格擋,艾瑪?shù)男闹薪K於有些動容,雖然這鮮血堡骯髒不堪,可這些當兵的還真有些本事與膽魄。
【守騎·庇護聖甲】
金色的光芒由內(nèi)到外籠罩艾瑪全身,最終凝結(jié)成一具半透明的黃金騎士鎧甲。
艾瑪不得不動些真本事來對付這些軍士們了。
“刺啦刺啦...”
四根猩紅鋼矛在艾瑪身體表層的黃金騎士甲上不斷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響,卻是怎麼也破不了對方的靈甲。
“喝!”
金色靈光震爍大廳,四根鋼矛被擊退彈飛,打在了鐵衛(wèi)的靈力罩上。
於此同時,那八名軍士也沒閑著,眼見艾瑪金黃靈甲附體,猩紅的血甲也在他們身上蔓延起來。
“哼哼,不錯,當兵的有這本事為何不去上陣殺敵,縮在這血堡裏麵幫這老東西欺霸女人,豈不丟人?”
艾瑪用出精神靈技【同心】,質(zhì)問眼前的一眾軍士們。
被猩紅血甲附體的軍士們聞言一愣,身形停滯數(shù)秒後,眼神晦澀暗淡下來,持著尖矛利斧,接著攻向艾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