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間,她似想到了什麼,垂眸看了近在咫尺的慕風焰一眼,忽然就眼睛一閉,迴應起了他。
慕風焰一怔,旋即放鬆對她的鉗製,擁著她,迴吻了過去。
靜好等的就是這個時候,掌心一翻,重重往慕風焰後頸一擊,身上的人頓時全身一僵,然後,一動不動。
靜好蓄力一推,慕風焰便在她身上滾了下去,躺在一旁,暈得死死的。
她站起身來,將他外袍褪下,用被子蓋好,看著他沉睡的麵容,唿出一口濁氣。
垂目看向胸前,衣服被撕得不像樣子,她眸光一瞥周圍,這裏是慕風焰的寢宮,根本找不到別的衣服來遮掩,但她也決不能這個樣子出去,想了想,裹了慕風焰的外袍,走到殿門口,將殿門打開少許,對著門口的李安德道:“李公公,皇上睡著了,能不能請李公公安排人為奴婢取一件衣服來?”
李安德聽到動靜,已經探頭過來,見是靜好,又聽到她說這樣的話,眸光一低,不偏不倚落到她身上的衣服上,還有敞開的衣襟。
撕裂的衣衫自然是與眾不同,他一眼瞧了出來,眸光一瞥,對著身後的宮人吩咐一句,不一會兒,靜好要的衣服,便送了來。
“多謝公公了!”
換好衣服離開,靜好在門口致謝,李安德看了她幾眼,隻覺,這也不過隻是一個其貌不揚的丫頭,皇上這是怎麼了?饑不擇食了?剛剛殿裏還收了一個丫頭,這會兒又來一個,也不知道想的什麼?
但皇帝的心思又豈是他能猜得透的。
李安德應了一聲,本打算放她離去,想了想,問道:“你是哪個宮的?”
靜好低眉垂首:“奴婢秀安宮裏的,是新來的宮女。”
李安德應了一聲,靜好這才離去。
李安德看著她的背影,雖說這背影婀娜多姿,但姿色實在平平,他想了想,推門進去,內殿慕風焰睡得安安穩穩的,沒有任何異樣,他放下心來,這才退了出去。
迴到秀安宮還沒有多久,便有宮人來收拾懷蕊的行李。
新入宮的宮女眼見著懷蕊一夕之間竟成了主子,一個個眼紅得不得了,追問靜好道:“靜好,你是一起上殿的,快說說看,到底怎麼迴事?”
靜好微微一笑道:“懷蕊也算是鬼門關裏走了一遭,能成為主子,已經是萬幸,你們,就不要多問了。”
她去忙自己的事情,幾個宮女看著她的背影道:“切,神氣什麼,不就是去伺候了一迴宮寓,人家跟她一同去,都成主子了,她呢,聽說都扶皇上迴宮了,結果,還不是半點沒撈到?”
“噓,小聲點,就憑她那點姿容,比起懷蕊差遠了,難怪沒選上,這宮裏呢,長得漂亮才有出路,就她那樣子,就是一輩子當宮女的樣兒!”
兩個宮女又議論了會兒,這才忙自己的去了。
靜好收拾好自己,便離開了澡堂,好似,剛剛她們說的人全然不是自己一般,根本就沒往心裏去。
第二日一大早,花姑姑將所有宮人召集在一處,因為昨晚花蕊打翻碟子的事情,訓導了眾人一個上午,教訓大家伺候主子的時候必須全心盡力,不得有半點怠慢。
一上午的大太陽,沒有人敢歇息,直至花姑姑講完,正要讓眾人散去,一轉眸,卻忽然見了一人立在秀安宮外頭,花姑姑一驚,與幾個主事的宮人都嚇得紛紛變了臉色,急急忙忙上前去請安。
慕風焰就站在門口,一襲朝服未換,分明就是剛下朝的樣子,他的身後跟著一眾宮人,卻因為皇帝沒有邁入,而一個個候在門口立在外頭。
他的臉色陰晴不定,目光在一眾宮女身上掃過,最後,停在一人身上。
花姑姑等人上前來行禮,他理都沒理,直接就邁開步子,走向一眾宮女其中之人。
李安德在後頭跟著,悄悄抬頭看了一眼,他去尋的,可不就是那名昨晚服侍他就寢的宮女!
慕風焰走到靜好身前,圍著她,轉了一圈兒。靜好靜靜立著,眼觀鼻,鼻觀心,好似在打量她的人根本就與自己無關一般,直至慕風焰在她身前站定,挑起她的下巴。
他抬起她的下巴,才迫得她不得不直視他的眼睛。
靜好見避無可避,直接便開口道:“奴婢給皇上請安。”
慕風焰勾起唇角:“請安是麼?可朕並不安好怎麼辦?也不知道是哪裏請來的貓咪,調皮得很,昨夜把朕的脖子抓得現在都痛著,這位宮女,你說,像這樣心性如此頑劣的貓咪,是不是該拉出去殺、了,才能一解朕心頭之恨?”
後麵的話,慕風焰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完,唿吸全噴在她臉上了。
靜好眉心一動,道:“貓咪向來溫順,隻怕是皇上沒有了解它,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才使得貓咪一反常態,抓傷了皇上。”
“是麼?朕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大庭廣眾之下,慕風焰絲毫不顧及,直接便伸出手來,托住她的後腰,將她直接壓下自己,如此近距離之下,如此*的動作,叫一眾宮人目瞪口呆,尤其是那些個一早看她和懷蕊不順眼的人,瞧見這麼一幕,一個個驚得說不出話來。
花姑姑到底是宮裏的老人,見狀,急忙上前來請安道:“啟稟皇上,這位宮女名喚靜好,月餘前入宮,不知,她可是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冒犯了皇上?”
“冒犯朕?”慕風焰唇角一勾,忽然就鬆了手,看著靜好道,“沒有,朕隻是瞧著她合眼緣,這樣吧,從今日起,你負責隨侍在清華殿,從此以後,你就負責伺候朕的起居了。”
靜好抬眸,眸色不動。
花姑姑急忙應道:“是,奴婢遵旨,奴婢這就吩咐人,將靜好的行李送去清華殿。”
“不必了,這些事情,李安德,你來辦。”他雖是吩咐別人,眸光卻一直盯著靜好,等吩咐完,他低眸逼近靜好的雙眼,道,“至於你,現在就隨朕去清華殿,因為朕,要睡午覺休息,而你,必須伺候著!”
他轉身便走,靜好還站在那裏,李安德急忙上前來催促道:“還愣著做什麼?皇上的命令難道你還敢違抗?趕緊跟上啊!”
靜好眸光一垂,躬身應道:“是。”
見靜好跟了上去,李安德立刻吩咐花姑姑道:“花仙兒,剩下的事,不用雜家說了吧?”
花姑姑立刻躬身道:“公公放心,奴婢這就命人將靜好的衣物收拾妥當,送去清華殿。”
李安德應了一聲,這才急急忙忙地離開,跟上眾人。
一來到清華殿,慕風焰手一伸,雙手叉腰,迴過頭來,看向眾人:“除了這個新宮女之外,你們所有人都退下,記得,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許進來!”
李安德看了靜好一眼,揮了揮手,眾人立刻跟著退下,他在最後,對慕風焰道:“皇上若是有什麼事兒,可一定得喚奴婢們!”
從他個人的直覺看,他總覺得,這個靜好不簡單,而自家皇帝,好似明顯不是人家對手啊,不過,這也不過隻是直覺,到底怎麼樣,過了今日,就知道了。
她帶上門出去,殿內一下子便靜了下來,慕風焰看他將門關好,這才大步往前走了兩步來到殷洛麵前,看著她清淡的臉色,低下頭來,湊近了她:“敢打朕,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了?”
靜好抬頭看著他:“皇上可記得昨夜做過什麼?若不是皇上冒犯奴婢在先,奴婢可斷不會出手。”
“冒犯?你說朕冒、犯你?”慕風焰仿佛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朗聲大笑了三聲,隨即眸光一垂,低下頭來,一下子就捏起她的下顎,“笑話,這後宮裏所有的女人,都是為朕準備的,朕想要什麼女人,還談得上冒犯?”
“別說朕沒要了你,朕就是現在要了你,這宮裏也無人敢說半個不字!你信不信?就是現在,隻要朕沒有開口,這裏,就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進來打擾,而你,就算是叫破了嗓子,也不可能有任何人來救你!”
他逼近,靜好後退,直至,將她逼近身後的雕欄柱,退無可退。
靜好抬起眸光看著慕風焰:“皇上除了會要女人以外,還有什麼權利?皇上也就不過在這後宮刷刷威風罷了,晉王麵前,皇上還不是得事事聽從?”
“你說什麼?”慕風焰頓時麵色一變,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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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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