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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中,吵雜的聲音不絕。
種族各異,一名矮人和人類組成的冒險隊坐在一起,高聲闊談。
安德烈返迴了瑪麗所在的桌子,嘴中的叫罵,依然的不絕;“那該死的騙子,喝完酒拍拍屁股就跑了,賬單留下來讓我付,”
“克魯隊長早就告訴你,出門在外,陌生人的話不可信,”一名虎背熊腰的男子,他端起了酒杯,大口的喝一口,嘴角的胡須,沾染到了酒水,大聲的喊道。
“對,陌生人不可信,”安德烈他一把的端起手中的酒杯,滿滿的一杯酒,他喉結不斷的抖動著,一口全部喝幹。
大聲喊了一句,然後身軀一歪,直接的趴在了桌子上麵,酒桌上麵的酒杯被他撞到了地麵上,灑落的酒水,把他的一條手臂染濕,一動不動,不醒人事。
看著克魯的模樣,其他人大聲的嘲笑起來,隻有唯一的女子,瑪麗她把安德烈的身軀擺正,然後拿出了手帕,把安德烈手臂上麵的酒水擦拭起來。
時間一diǎn一滴的過去,酒館中熱鬧的氣氛,開始消退。
酒館,這是一處不論白天還是黑夜,都熱鬧的場所,如今黑夜卻是失去了往日的光輝。
閃金鎮的夜晚變的可怕,也讓酒館沒有任何的生意,在天色暗淡,處於黃昏之後,酒館就會關門。
不關門,也是無用,夜晚哪裏會人敢在街道上麵行走。
“克魯?”
“醒醒,我們該離開了,”一隻粗糙的手掌,不斷的搖晃著安德烈。
他向後倚靠,坐立起來,沒有掙開自己的眼睛,雖然安德烈自認為有著表演天賦,可他不是真正的演員,表情還能夠勉強的偽裝,可那朦朧的神色,處於醉酒之中的狀態,不是很好扮演。
“我們該走了,”瑪麗在一旁開口說道。
“克魯喝多了,攙扶著他走吧,”
“好,”
一條強有力的手臂,攙扶住了安德烈,起身朝著酒館外麵走去,安德烈的哼哼著,眼睛倒是沒有掙開,故意的歪著身子,讓自己的重心移開。
晃晃悠悠的走動著,安德烈迅速的記錄著走過的街道,他們最後來到了一處旅館之中。
魚牙酒館,安德烈巡邏的時候不少次路過。
而前一段時間,他就居住在這裏。
這裏的花銷並不貴,他在躲避貧民街危險的時候,居住的就是這裏。
魚牙旅館中布局很簡單,簡潔,幹淨,明亮。
3號房間,在男子開門的剎那,安德烈抬頭看著房間號,他裝醉,為的還不是獲得自己的住處所在。
這裏距離大廳的吧臺,並不是很遠。
有欺詐寶珠在,偽裝成為這克魯不難,困難的地方怎麼才能夠裝的像。
其中最基本的就是克魯的住處了,要是連這都不知道,很容易的露餡。
房間有著四張床,很明顯的就是喝酒中的五人了,其中排除掉是女子的瑪麗,四張床正好的對應著餘下的四人。
把克魯放到了床上,把鞋子脫下,擺好了睡姿,其他人各自的返迴自己的床鋪。
其他人喝的也不少,臉色紅潤,一身的酒氣,衣服也不脫,直接的躺在床上,開始唿唿的大睡起來。
轉眼之間,在房間當中,就傳出響亮的唿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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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民街,安德烈舊居!
多日沒有打開的房門,卻是被推開了,一名戰士裝束的男子,他聞著房屋當中,傳出的一股黴味。
自己把事情忙碌完,已經天黑了,來晚了,安德烈已經不再了。
不,安德烈根本沒有返迴。
看著房屋之中的灰塵,沒人,多日沒有迴來了。
他直接的走出了房屋,他直接的走到了旁邊不遠處的房屋旁。
砰砰砰!!!!!!!!!!!!!!
對著木門,重重的敲擊起來。
“誰?”裏麵傳出了戒備的聲音,
“民兵隊的,”戰士在外麵喊道。
嘎吱,木門被打開了。
此刻遠方的天邊,一片昏黃,但到底的還處於白日,街道上麵還有不少匆匆趕迴的行人,還處於白日。
開門的乃是一名中年男子,發絲微白,身體有一些跨了,他看著外麵的戰士,開口講道;“什麼事情?”
“那邊的安德烈你最近見過他嗎?”戰士伸手朝著安德烈的住處指去,然後開口問道。
“沒有,我已經有一個月沒有看見安德烈了,”男子連連的開始搖頭,表示著自己沒有見到過。
“麻煩了,”戰士說了一句,直接的扭身離開了。
他快步的離開了貧民街,來到了緊挨著貧民街的一條街道之中,他的目的地是魚牙旅館。
推開了魚牙旅館的大門,他快速的走到了吧臺,一名地精正斜靠在椅子上麵,唿唿的大睡著。
砰砰砰!!!!!!!!!!!!
戰士對著吧臺,用手指開始敲擊起來。
聽見聲音,地精迷茫的掙開了雙眼,仰著頭,看見了戰士。
他用手對自己的眼皮揉了揉,短小的腿部,彎曲用力一蹬,整個人縱身一躍,直接的跳到了吧臺上麵,
皮甲,短褲,黑大的大頭鞋。
綠油油的肌膚,肥大的耳朵,懸掛著一張笑容。
“這一位先生需要什麼樣的房間,豪華單人間,各種設施齊全,還是需要經濟實惠的.............”
地精滔滔不絕,對戰士介紹著。
“停,”
戰士喊了一句,他繼續的說道;“住在你這的人,有叫安德烈的嗎?”
聲音有一些大,遠處躺在床上的安德烈,突然的被驚動了。
豁然的起身,看了一眼熟睡之中的幾人,他輕柔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他喪失掉了其他的感覺,但是視覺和聽覺,卻是變的更為敏銳,加強了不知一倍。
是他,民兵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