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忙問道:“你和安冉認識?”
“她就是我晚上和你提過的閨蜜。”
“她如果是你閨蜜,晚上怎麼沒有和你打招唿?”頓了頓,已經在尋找拐彎點的我問道,“你挖坑讓我跳?”
“怎麼能說得這麼難聽?我不過是在測試你是不是那種容易出軌的男人罷了,”袁薇道,“假如你把安冉送到酒店後,你還想非禮安冉,那我肯定不會跟你住在一塊,這樣多麼不安全。剛剛我在外麵等的時候,我一直擔心事情會往最糟糕的方麵發展,所以我還在等著安冉打電話求助。後麵她打電話給你,說你規矩到讓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地步,甚至當她用手自己的手時,你竟然是選擇離開。吳浩,像你這樣可以算得上是稀有男人了。”
“不覺得你是在誇我,”我幹笑道,“總覺得你的潛臺詞是我太落伍了。”
“我是在誇你啊,”袁薇道,“如果你真的碰了安冉,那你也就沒有資格當瑤瑤的男朋友了。”
“那你跟那個男人是怎麼迴事?”
“隻是在給你們兩個製造機會罷了,”袁薇道,“要是我在你旁邊,你肯定不敢亂來,哪怕坐在你麵前的是女明星。所以呢,我必須和你保持距離,甚至是要讓你覺得今晚就算在外麵過夜也不會有問題。所以呢,我就隨便找了個男人聊天。當然了,他不是稀有男人,所以會有意無意地試探我,看能不能吃掉我。後麵你去了衛生間,我就跟他告別了。”
“所以我能不能認為今晚酒吧之行是你挖坑讓我跳?”
“你要這麼理解也是可以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滴後,深吸一口氣並唿出的袁薇道,“我將瑤瑤當成妹妹看待,我不希望她受傷,尤其是感情方麵的創傷,所以我真的希望她找對了男人。在這個社會裏,很多女人在結婚前都會碰到一個或多個混蛋男人,我卻不希望她也是如此。吳浩,我知道你一無所有,但隻要你好好對待瑤瑤,她會給你想要的一切。”
“聽起來就好像我是小白臉似的,嗬嗬。”
“你是暖男,不是小白臉。”
“這個定義我蠻喜歡的,”頓了頓,我問道,“濃妝豔抹也是在試探我?”
“不是,我去酒吧一般都是類似的打扮,我喜歡這種壞壞的感覺。”
“看來我還是看不透你。”
“沒有誰能看透另一個人,畢竟每個人都會戴著麵具,隻是虛偽的程度不同罷了。就好比我問你一些問題,你如果拐彎抹角或者撒謊,那就等同於戴麵具了。剛剛開始在社會打滾的時候,我學不會圓滑,所以混得很不如意。後麵變得圓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後,反而是風生水起。所以當我看到還很坦誠的瑤瑤時,我真擔心她會沿著我曾走過的路走下去。”
“你對她這麼好,這是她的榮幸。”
“她可不是這麼想的,嗬嗬。”
“什麼意思?”
“不知道,”說出這三個字後,袁薇歪著脖子望著窗外,顯然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話題雖然沒有繼續下去,但袁薇的潛臺詞似乎是這樣的。袁薇對童瑤很好,童瑤卻不領情。至於童瑤喜歡還是憎惡袁薇,我還無法確定。童瑤對袁薇下的定義是變態,但她說這話的時候頗為誇張,所以我沒辦法透過童瑤的語氣確定童瑤是否憎惡袁薇。
將車停在酒店附近,我和袁薇一塊走了進去。
之前我離開時前臺是用很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我,那時候她們可能是覺得我是傻逼的正人君子。而當我又帶了個美女來酒店時,她們依舊是用很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我。目光語言雖然前後一致,但她們心裏的想法肯定不一樣。或許,她們這會兒將我定義成了種馬男。
當我再次看到安冉時,安冉正坐在床邊喝溫開水。
向我招了招手後,笑得嘴角浮現梨渦的安冉道:“謝謝你給我燒的開水。”
“真沒想到你和小薇姐是一夥的。”
“這樣以後都是朋友,不是挺好的嗎?”品了口溫開水後,安冉道,“其實我今晚應該問你一些私人問題,這樣才好玩,而不是將我事先想好的事一股腦兒說給你聽。”
“那些都是假的?”
“我是個心理醫生,未婚。我不是高中老師,也沒有老公,”將水杯擺在床頭櫃上後,站起身的安冉道,“要是你不信啊,明兒我帶你去我上班的地方。假如你還是不信,明兒可以跟我去民政局,工作人員會證明我是未婚的。”
“瞧你,解釋得這麼多,其實沒有必要。”
“有必要啊,這是為了提高在你心裏的印象分。畢竟呢,之前我在你心裏是一個壞女人。其實我今晚想塑造的角色就是個壞女人,男人都喜歡壞女人。當然我指的是一夜溫柔,而不是長相廝守。對了,我得和你說清楚,我今晚講的故事雖然不是發生在我身上,但是是發生在我的一名醫患身上,她有和我講過她和那個男生的故事。”
“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和故事裏說的差不多。”
這時,一旁的袁薇道:“吳浩,你去買撲克,我們三個一塊來玩鬥地主。”
“行,你們等著。”
離開酒店,我往就近的食雜店走去。除了買兩副撲克,我還買了冰紅茶、百事可樂以及椰子汁。這附近有賣麻辣燙,我有點兒想打包迴去給她們吃。但這個點她們應該還不是很餓,畢竟裝著一肚子的酒水,所以我隻買了這些東西。
當我走到806門前時,我看到門是虛掩著,出於禮貌的我想敲門再推開,但我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小薇,你現在的情況有些嚴重,所以明天你一定要抽空到我那邊一趟。”
“我也知道更嚴重,但我也沒辦法。”
“假如你自己就能解決,那還要我這個心理醫生幹嘛?反正要是放任下去,你肯定會出事。我是希望你能走出陰影,畢竟都已經過去了,而且你表妹也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其實就我的經驗而言,最好的治療辦法是遠離讓你抑鬱的人,而不是接近,所以我真搞不懂你為什麼要搬去和你表妹一塊住。治療心理障礙其實是一個自我救贖的過程,我能做的隻是引到你罷了。”
“小冉,謝謝你,我會盡快走出陰影的。”
“加油。”
短暫的對話結束後,她們兩個沒有再說話,但我聽到了袁薇的輕微哭聲。透過門縫,我看到袁薇靠在安冉肩上,身體微微哆嗦著。安冉則是摟著袁薇,一隻手還極為溫柔地撫著袁薇背部。
假如沒有聽到前麵的對話就看到這一幕,我會認為她們是百合。但聽完後,我知道身為心理醫生的安冉其實是在安慰袁薇。
而因為她們的對話,我腦子裏又產生了新的疑問,童瑤傷害過袁薇,並讓袁薇生活在陰影之中?
在我看來,童瑤不可能去傷害別人,所以我搞不懂她們姐妹倆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有一點我已經明確了,袁薇那止不住的眼淚肯定和童瑤有關。之前看到袁薇流淚時,我還以為袁薇曾經被某個男人深深傷害過。所以每每想起那個男人,她就會不自覺地流淚。
在門口站了至少五分鍾,我才敲了敲門。
聽到敲門聲後,她們兩個立馬分開, 袁薇還抽了兩張紙巾擦眼淚。
“門隻是掩著,你推進來就可以了。”
推門而進後,我道:“待會兒如果你們餓了就和我說一聲,這附近有一家味道不錯的麻辣燙。要是喜歡吃清淡的,還有一家海鮮粥也不錯。”
“小冉,看到了沒,這就是為什麼我說吳浩是暖男的緣故,”雙眼通紅的袁薇笑道,“所以呀,隻要他陪在我表妹身邊,我就不擔心我表妹會被欺負。”
“應該是,嗬嗬。”
將三瓶飲料擺在床頭櫃上讓她們各挑一瓶,又將茶幾拉到了床邊後,我和她們兩個玩起了鬥地主。如果不是聽到她們之前的對話,我會將心思都放在鬥地主上。但此時我都在想童瑤和袁薇之前是不是有什麼過節,所以我的注意力很不集中,這也導致了我連續輸了好幾盤,不論是當地主還是農民。我和她們沒有賭錢,但輸的必須被貼紙條,所以在一開始的半個小時裏,我臉上貼著最多紙條。每當袁薇將紙條貼在我的臉上時,她都會捂著嘴巴笑好一會兒。
我是想讓自己將注意力都放在鬥地主上,但隻要看到坐在我邊上的袁薇,我就會走神,所以我臉上的紙條變得越來越多。
就在我們都玩得很興奮之際,房門突然被用力敲響,力度和頻率都很不正常,所以我急忙往房門那邊走去。
“吳浩,看下是誰。”
“知道。”
透過貓眼,我看到兩名民警站在外麵,這讓我有些錯愕。沒等我反應過來,一名民警又在用力敲門,還在和另外一名民警說著什麼。而就在我準備敲門時,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服務生將一張房卡遞給了民警。
在民警準備開門之際,我直接拉開了門。
“我們是……”
還沒說完,站在我麵前的民警就被我這貼滿紙的臉嚇了一大跳。不僅往後退了一步,還撞到了後麵那個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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