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跨著一個大馬步,雙臂張開,“橫跨”在男廁門前,就像一隻揮舞雙臂的憤怒大螃蟹,擋住了所有人的去路。必然的,也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眼前這群憋尿憋到漲紅了臉的老男人,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我,他們一定納悶:這女的到底想幹嘛?
我想幹嘛?這個十萬火急的時刻,我哪還有時間跟你們這群臭男人解釋。课乙荒樥龤猓凵裣乜粗麄,用內(nèi)力逼升自己的氣場以示震懾,我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身後燃起的團團火焰。沒錯,就是這樣,用自己強大的氣場逼退他們吧!
“妹子啊,你咋知道男廁堵了?難道你進去過?”旁邊一男壞笑著問,樣子很欠揍。
“我,我聞到了!”我做出用鼻子嗅嗅的模樣,然後一臉嫌棄地說:“好臭!難道你們沒有聞到嗎?”
那群男人個個扇動鼻翼,在空氣中嗅了半會,然後麵麵相覷,說:“啥也沒啊。”
我心想糟糕,這群老男人怎麼那麼固執(zhí)?都說廁所堵了還想進去,這是有多急著要上廁所?怎麼辦,我感覺自己快堅持不住了,要是門被推開,寧少淩和鹿巖的奸情……不對,不是奸情啦!他們的秘密就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迅速曝光,而我,在閆秀群和林雪美麵前也將成為眾矢之的。omg,難道這個緊急關(guān)頭,隻剩下跟上帝祈禱這個辦法了嗎?
正當我不知所措之際,男廁所的門突然就打開了,寧少淩那家夥捏著鼻子,踮著腳,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他看見我像隻螃蟹一樣橫在門口,驚奇地問:“黃老師,你站在這裏做什麼?”
我:……
見我不語,寧少淩繞到我的身後,走到閆秀群的身邊。
“媽,廁所塞了,叫物業(yè)來通一下唄。”說完,寧少淩便離開了,林雪美也緊緊跟在他的身後。那群男人見狀也散了,跑到別處去尋找?guī)?br />
而我,一愣一愣地看著寧少淩離開的背影,心中隻有一個疑問:廁所真的塞了?還是說寧少淩在廁所裏聽到我的所作所為,然後替我解了圍?我心裏正納悶著呢,現(xiàn)場隻剩下我和閆秀群,她已經(jīng)打電話叫物業(yè)的管理員上來看了,掛了電話後,她走到我身旁,說:“黃老師,你今天的行為有些詭異!
“哪,哪兒詭異了?”我尷尬著笑,我這笑嘛,一定也很詭異。
閆秀群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問:“叫你調(diào)查那個男孩,怎麼樣了?”
“哦……那個……那孩子,我還在找機會跟他說話呢……”
“是嗎?剛才我看你們好像說了些什麼?”
“?有嗎?沒啊!蔽乙惑@,心想原來閆秀群一直在監(jiān)視著我呢。
“沒有嗎?在自助餐區(qū)那一塊,我看見你倆走得蠻近的!
“這,這不剛搭上話嘛……局長大人,我們一步一步慢慢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呢。等我跟那孩子混熟了才能套出話!”我討價還價的鬼祟模樣看著閆秀群,不料被她白了一眼,這時,閆秀群想起什麼,又問我:“那天你發(fā)我的那張照片,少淩是跟誰在一起?”
“那個,好像是隔壁班的一個女同學,我也沒看清楚!
閆秀群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黃老師,麻煩以後你學聰明點兒,照片拍正麵的。而且,像這種沒有文章的相片,就不用發(fā)了,根本看不出什麼?你可以告訴我,這照片是表達什麼了嗎?”
“……這說明了寧少淩不是gay啊……”
“這就能說明?沒有擁抱,沒有接吻,連牽個小手也沒有……黃老師,我想你的閱讀理解一定很差,廣南中學怎麼會請了你這樣的老師?算了,不說這個,那孩子你繼續(xù)給我盯著!遍Z秀群說完就走了。
剩我一個人留在原地,心裏空空的。這事真是吃力不討好啊,不僅要看寧少淩臉色,還要看閆秀群臉色,寧少淩絕對是閆秀群親生的,兩人說話都那麼毒舌,聽得我心裏難受死了。不過這就算了,剛才的事情沒有穿幫實在是太好了,勉強躲過一劫,真是謝天謝地啊!咦,話說,鹿巖那孩子去哪了?他還躲在裏麵嗎?
人群散去,我見四下無人便捏著鼻子,輕輕推開男廁的門。
誰料鹿巖那孩子從門後探出個頭來,嚇我一跳。
“黃老師!”鹿巖滿心歡喜地看著我。
Σ(°o°)︴“!熊孩子!嚇死我了!”我驚得跳起。
“老師,剛才你好英勇哦!”鹿巖一把抱著我,差點就吻了過來。
我連忙將他推開,要不然他就真的親上來了。我沒好氣地說:“你們倆剛才在幹什麼?!知不知道外麵情況有多危險!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你和我的小命都會沒掉!”
“啊?為什麼?這和黃老師有啥關(guān)係?”
(艸皿艸)…我去,差點說漏嘴了,趕緊補充道:“沒什麼……小鹿子,你可要記住了,今天是寧少淩媽媽的生日晚宴,雖然寧少淩邀請你來了,但是你要想想你和他的關(guān)係,能在這種人多口雜的公共場合亂來嗎?要親什麼的,也得在沒人的地方偷偷地……”不知為何,當我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感覺真的非常奇怪,就好像在交別人如何**似的……
鹿巖癟嘴道:“少淩突然就吻了過來,我力氣小,根本推不開他……咦,為什麼……為什麼黃老師你會知道?”
這下輪到我臉紅了,我都不好意思說,我是偷看來著。
鹿巖雙眼眨巴眨巴地看著我,等待我的迴答。我都來不及跟他解釋,隻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門再一次被推開了。
那群穿著工作服的人看見男廁裏竟然出現(xiàn)女人,都以為自己走錯了。仔細一看再三確定這裏是男廁,又一臉奇怪地看著我。而我和鹿巖再也忍不住笑了,這些人的製服上寫著“通廁大隊”四個大字,我心想,我遇到的都是些什麼奇葩事啊。
就這樣,一場“別開生麵”的生日晚宴就這樣結(jié)束了。閆秀群的司機送我迴家,我卸下一身隆重的裝備,高跟鞋也扔到一邊(如果我知道這身衣服的價格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妝都沒卸就累癱在床上,我緊繃了3個半小時的神經(jīng)終於鬆弛了下來,那一刻,我才真正得到了放鬆。
本來不想再去迴憶晚宴裏發(fā)生的事情,但思緒總是往那個方向飄去。
我想起寧少淩和鹿巖在廁所裏的談話,他們到底因為什麼事情發(fā)生了爭執(zhí)?那事是不是就是我的猜測?寧少淩的這般性格的人,他真的有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我又應該怎麼做呢?迷迷糊糊之間,我儼然進入了夢鄉(xiāng)。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