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女人,即使不施絲毫粉黛,每天早上隨便用清水洗把臉,收拾一下頭發,纖塵不染,就那麼素麵朝天的走出門,依然有種能讓男人為之傾倒的魅力。
南宮襲月無疑就是這樣的女人,用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來形容她,絲毫不為過。就算是在深不可測的四九城,南宮襲月也是不少權柄滔天不可一世的巨鱷大佬眼中最理想的兒媳婦,從初長成起,就開始豔驚這座古樸而恢弘的五朝古都,讓無數眼光甚高的太子爺公子哥心旌神曳趨之如騖,追求愛慕者絡繹不絕,如過江之鯽,但她卻至始至終獨來獨往,冰清玉潔。
冷傲,智慧,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這是外人經常用來形容她的評價,作為京城最耀眼的兩朵名花之一,她始終維持著那副俯視眾生高高在上的驕傲姿態,生活在仰慕和驚歎的目光中。很多人都曾暗地裏想過,像南宮襲月這樣的女人,她以後的丈夫,能夠陪她走完後半生的男人,該如何跋扈滔天?該如何光芒萬丈?
這個讓無數雄性牲口想想都覺得自卑的命題在前幾天終於塵埃落地有了答案。
李家大少,血統高貴,身世尊貴顯赫,一出生可謂就踩在了共和國絕大多數人的頭頂上,放在臥虎藏龍的皇城根下也算的上是一天字號太子爺,這樣的男人,放在尋常女人眼中,那絕對是不知道燒多少輩子的高香才能求來的金龜婿了。
不得不承認,李昊天的身份的確足夠顯耀高貴,可是不少人依舊認為,南宮襲月挑中這個男人,依舊是委屈了。
沒錯,就是委屈。
在南宮襲月對外宣布訂婚的那天,無數人歎息扼腕,悲痛不已。但是即使痛惜不甘,也無法改變南宮家那朵清冷雪蓮已經有主的事實。
可是他們怎麼都不會想到,南宮襲月的確是被人摘取了不錯,但是那個該殺千刀下十八層地獄的犢子,並不是被他們這些天詛咒痛罵的李家大少,而是此刻坐在賓利車上,麵色波瀾不起的年輕男人。
從離開品牌店到坐進那輛賓利,不管心裏想法如何,李經略起碼表麵上都一直維持著讓人看不出深淺的平靜,南宮襲月坐在李經略身邊,距離不遠不近,看到李經略上車後,也隻是讓司機開車,然後就沒再發出一點聲響。
八月份的四九城,天氣悶熱煩躁。就像此時車內的氣氛,看似安靜,卻透著一股子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抑。南宮襲月靠在背椅上,神情清冷,派人將李經略‘請’上車後,就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也沒有和他說話的意思,隻是靜靜看著窗外的景色,一雙絕美的眸子中,透著深邃而冰冷的色彩。
其實李經略從那天走出國賓館五號樓的時候起,心裏就預料到了這一刻的到來,甚至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他沒想到過這一刻居然要比他想象中的來得要遲。他本以為在訂婚宴落下帷幕後,南宮襲月,李昊天,或者南宮家、甚至是李家,其中至少會有一方殺上門來找他談話,雖然換了家酒店,但是憑借著他們的勢力,在四九城,或者即使放眼整個共和國,下定決心要挖出一個人來,隻怕比探囊取物還要來得簡單吧。
他沒急著離開,其實未嚐也不是在默默等待著有人上門將此事做個了結,自己種下的因,拍拍屁股甩手走人不是他的作風。在猜想的幾個對象中,他原本認為最有可能第一個找上他的會是李昊天,但沒有想到最後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居然會是可能性最小的南宮襲月。
女人沉默,李經略也沉默著,雖然那個意外真要論起過錯還真怪不到他的身上,但凡是個男人,想必在那種情況下都會做出和他一樣的抉擇。但是不管如何去說,他奪了別人清白的身子的確是無法逃避的事實,像這種情況作為男方,很理所應當的就會自然成為理虧的一方,如果再主動開口,那就更加陷入被動了。
渾身散發著冰冷氣質的南宮襲月看著窗外,李經略也是一語不發,車內氣氛很是沉悶,下意識想掏煙,可是想了想還是忍住衝動將手又收了迴來,轉頭同樣看向車外的場景,眼神平靜,仿佛身旁讓整個四九城為之神魂顛倒的大美人在他眼裏甚至都沒有外麵街道上的陌生行人要來得有吸引力。
賓利車保持著不急不緩的速度行駛著,李經略也沒問去哪,如果在訂婚宴之前,他還真擔心南宮襲月稀裏糊塗被他抱上床失身之後會陷入瘋狂會找個偏僻的地方想要殺他滅口,但是現在,他相信南宮襲月應該保持有基本的理智。這幾天他過的清閑自在無人打擾,南宮家和李家內部卻肯定進行了一場注定不會平靜的對話。他的身份肯定遮掩不住,雖然隻不過是個私生子,但是不管怎麼說,他身上始終流著的是李家的血,就算他這次衝動所形成的後果的確不小,但是就憑他是李家人這一點,就罪不至死。
所以這場碰麵雖然注定不會太愉快,但是李經略的確不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雖然憑他如今的武力值,就算是南宮家傾力之下恐怕也拿他沒什麼辦法,大不了奮力一戰殺出一條血路來,但是畢竟他和南宮襲月終歸還是有過一夜情緣。
常人都說一夜夫妻百夜恩。真要和南宮襲月落到需要操刀相對的份上,也是他所不願見到的。
靜靜想了一會,李經略從窗外收迴目光,看向南宮襲月那張冷漠的絕美側臉。南宮襲月對他存有怨氣,可以理解,作為爺們,有時候給女人讓讓步,也不算什麼丟人的事情。再者說奪了人家清白,姿態放低點,也無可厚非。
這麼一想,李經略也就不再繼續和南宮襲月冷戰,咳嗽一聲,主動開口,明知故問道:“大嫂,你來找我是……”
從李經略這個角度看,南宮襲月的嘴角扯了扯,弧度清冷,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後她終於把視線從窗外收了迴來,轉過頭第一次以正眼看向李經略,眼眸中蘊藉著譏諷的神色,淡淡道:“你叫我大嫂?”
李經略麵不改色,“有些東西不是你不承認就能代表不存在的。不管怎麼說,李昊天都算是我大哥,你作為他的未婚妻,我叫你一聲大嫂,無可厚非。”
“是啊。有些東西的確不是你不承認就代表不存在的。”
南宮襲月神態莫名的笑了下,輕輕將李經略的話重複了一遍,正好這個時候賓利緩緩停了下來。她也就看了眼李經略,轉過頭,沒再開口。
窗外陽光已經不複炙熱漸漸趨於黯淡,而車內,佳人容顏清冷,國色傾城。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