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老師的,如果沒遇到過一兩個刺頭學生,那她的職業生涯無疑是不完美的,是有缺憾的。
即使是在高材生遍地走的浙大任教,慕菲煙也預料過也許會碰到玩世不恭的富家子,但也沒有想到過她的預想會這麼快變成現實。在她走馬上任的第一天,就碰到了一個與自己爭鋒相對分庭抗禮的紈絝子弟。
沒錯,李經略現在在她眼中就是一個任性妄為慣了的紈絝,自以為是自視甚高是他們這類權貴子弟慣有的通病。
盯著大言不慚的李經略看了半響,慕菲煙氣樂了,雙手環抱在胸前,把那兩團飽滿圓潤的聖女峰擠壓得更加勾人眼簾。
因為先前在教室中距離比較遠,可是此時和美女輔導員可是麵對麵直接接觸雙方僅僅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這讓李經略更能直觀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班上這美女輔導員隱藏的深厚本錢,看得李經略心中是一陣蕩漾,不禁暗讚了聲“人間胸器”。
“你的意思是你是個不需要高考檢驗憑自身實力足以進入浙大的‘人才’是吧?”
慕菲煙不冷不熱的盯著麵前的青年,雖然是在笑,但那笑意卻怎麼看都似乎透著一絲嘲弄的意味。“那你能說說你究竟有哪方麵的特長麼?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老師就承認自己錯了,並且可以向你認錯。”
麵對她的質問,這青年居然不僅僅不放低姿態,反而有理有據的反駁起她,似乎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走後門居然都能走得如此義正言辭,慕菲煙今日算是領教了什麼叫臉皮厚。
還跟她大義凜然的宣稱自己是人才,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雖然今天不過是第一次見麵,但慕菲煙相信自己看男人的眼光,這就是一個滿嘴跑火車的壞胚,隻不過比起其他男人,他能夠做到一本正經的信口雌黃也算是一種本事了。
李經略看著麵前這雙手環胸眼色篤定似乎料定了他不靠走後門根本不可能有機會踏入浙大門檻的知性女人,透過她的眼神,慕菲煙心中在想些什麼,他大抵可以猜到一二的。雖然隻是一個輔導員而已,但總歸也是自己未來一段日子內的頂頭上司,如果真的讓對方盯上了,整天找自己的茬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看著對方這模樣,講道理似乎是不可能講的通了,不拿點本事出來讓她瞧瞧,慕菲煙肯定不會信服,日後一定會想法設法找自己麻煩,對於女人的心胸,李經略一直都沒有存在過樂觀的態度。
“ijustwanttoprovehing,thatis,thenthedevillureme,thentoldhtdowntheroad,becauseiwasjustalice,andalltherestoftheperson。”
瞟了眼不遠處教室正前方的講臺,李經略輕描淡寫的從嘴裏說出一大段英文單詞,流暢如水,字正腔圓,如果不去看黑頭發黑眼睛的的外表,但從聲音上來聽,隻怕會認為是出自一個正宗英國人之口了。
慕菲煙頓時一愣,這句話她當然聽過,而且還知道出處,下意識看了眼講臺上自己閑暇無事時翻看的那本《罪與罰》,開班會前她還在辦公室看了會,沒注意下隨手才帶來了教室,李經略剛才的那段話正是上麵的一句名言。
我隻想證明一件事,就是,那時魔鬼引誘我,後來又告訴我,說我沒有權利走那條路,因為我不過是個虱子,和所有其餘的人一樣。
《罪與罰》這本經典名著著重刻畫主人公犯罪後的心理變化,揭示了當時俄國下層人民的艱難生活,是一本發人深省的好書,但顯然並不是一道好菜。
李經略一段英文念完,即使潘榮軒的英文成績比起其他學科要超出幾個檔次,但是顯然沒有讀過這本名著的他憑借著那點英文功底還不足以聽清楚李經略究竟說得是什麼意思,此刻是一頭霧水,臉色茫然。可是自然不會有人去和他進行解釋翻譯。
當看到講臺上單獨放在一邊還夾著書簽明顯是經常被人翻閱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這本代表作時看,李經略還感到有些詫異,女人不都喜歡一些輕鬆美滿的****小說麼,怎麼會看如此晦澀深沉的《罪與罰》?
這本書它所傳達的是一種空前的緊張和極度的痛苦,會讓幸福單純者突然間笑容凍結,吃不下、睡不好。即使是相隔百年,那字裏行間的意境,也仍會讓人隨著書頁的翻動將脆弱的心再度揪緊。
心境不夠堅韌的男人都很少會去碰這類的書籍,這美女輔導員看來確實與一般女人完全不同。
慕菲煙怔忡了片刻後隨即迴過神來,先前的嘲弄不複存在,猶如發現新大陸般格外詫異的打量著眼前淡定自若的學生,一雙清麗脫俗的麵孔上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之色,“你也看過這本書?”
李經略聳聳肩,漫不經心道:“略微看過一點。”
慕菲煙盯著他看了半餉,一直保持沉默沒有再說話,場麵沉寂了約莫三分鍾後她才不冷不熱的說了句:“英文不錯。”
李經略輕輕一笑,沒有出聲。
最後看了眼李經略,慕菲煙轉身重新走迴講臺上,將那本《罪與罰》與那疊檔案資料放在一起,慕菲煙靜靜開口道:“看來你也並不是完全的信口雌黃,你的確算得上是有些才華,至少你的英語比現在很多專業英語的大學生都要強。”
頓了下,慕菲煙看著給了她一個意外的俊朗青年,幾秒中後才繼續開口道:“願賭服輸,我向你道歉。”
雖然是在道歉,但態度明顯很是敷衍,平淡的語氣中聽不出一點應有的誠意。
李經略也沒有真和一個女人較真的意思,而且以對方的身份來說,能做到這一步也算是不錯了,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對方的歉意。“如果輔導員沒有什麼事的話,那我們就先走了。”
李經略話音落地,潘榮軒連忙站起身打算和他一同離開,美女輔導員雖然此刻麵容平靜,但被一個學生逼著道歉,如果心裏沒有一絲怨懟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潘榮軒唯恐美女輔導員在李經略身上吃癟奈何不了李經略轉而會將怒氣灑在他的身上。
他潘公子有著自己的人生準則,一不當備胎,二不當冤大頭。這種情況下還是早點抽身為上策。
偷偷給能將美女輔導員逼得主動認錯的李經略豎了個大拇指,就當潘榮軒拉著李經略打算往外走的時候,就又聽到美女輔導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平平淡淡,不急不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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