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我知道,這件事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林建業很清楚李經略是個聰明人,其中的利弊得失隻要不蠢都很容易看清楚,的確,這是一個風險性極大的活,原本做保鏢的風險要大得多,如果李經略不願意,他也可以理解。畢竟誰也不想自找麻煩。
但是,他思來想去,想要斷絕董家父子賊心的最好辦法就是宣布詩畫已經有了男友,可是不知道是眼光太高還是緣分未到,詩畫到現在都沒有一丁點情感萌動的跡象,而他卻沒有時間再繼續等下去。既然詩畫自己不主動,那他這個做父親就隻有代勞了。
真女婿沒有,但找個假女婿來頂包卻不難。但是該選誰卻是個不好抉擇讓人頭疼的問題。
首先品貌至少要過得去,不能給有辱他們林家的門楣,而且心性要堅韌,能夠鎮得住場,要不然如果到時候當著全江浙上流社會的麵被拆穿那他林家就會成為一個笑話,第三也是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要詩畫滿意。如果她不同意配合,那一切都是妄談。
考慮來考慮去,林建業能想到的最合適的人選非李經略莫屬。
品貌心性根本無須擔心無可挑剔,而且在他眼中,如果要說自己閨女最親近的異性,隻怕就是這個初來乍到還未到一個月的保鏢同誌了。為了報複他將沈家那丫頭介紹給他做女友,為了救他大半夜慌張的闖進自己書房然後又急急忙忙不顧自己的勸說開車跑了出去。
行者無心,看者有意。
自己的女兒隻怕沒有人能比做父親的更清楚。家世熏陶養成非凡眼界,林詩畫一直心高氣傲,尋常男人根本難以入她的眼,別提讓她牽腸掛肚,這麼些年他這個做父親的甚至都沒聽到過她在自己麵前提過哪個異性的名字。除了李經略。
雖然時日不長,要說詩畫真的喜歡上李家小子,林建業尚且不敢作此斷言,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李經略在詩畫心中已經有了非同一般的地位。
這是個好跡象。
身世人品麵貌心性,無論從哪方麵看,李經略與自己的寶貝閨女都稱得上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雖然平日裏見慣了青年才俊各類驕子,但麵對李經略時,他是頭一次感到了壓力,他甚至不止一次忽略了這個年輕人的年紀,把他放在了和自己平等同層次的地位上來對待。
如果李經略真的和詩畫走到了一起,林建業倒是樂見其成,可是現在看李經略的態度,貌似對自己的掌上明珠並不動心,這讓林建業不禁有些小鬱悶。可是他也知道李家小子是條伏淵之龍,不忍心將這麼好的一個年輕人放走,所以才最終敲板決定。
沒有更好的人選是其一,選擇李經略當這個假女婿,他也有著私心作祟。
有句話說得好,假亦真時真亦假,真亦假時假亦真,假戲演著演著,誰能保證它不會一不小心變成真的。
如果最後還是白費苦心,兩個孩子沒能走到一起,那他也算是盡了人事,問心無愧。
“如果你答應下來,董家父子肯定會遷怒於你,但你也不妨換位思考一下,反正你現在已經徹底得罪了董必武,虱子多了不壓身,再多上一樁也無關痛癢。反而如果你擁有了林家女婿身份,那董家父子真想對付你也要掂量一二,至少像今晚這樣糾集幾十號人馬要你性命的事情肯定不會再出現。”
說到此處,林建業展現出相當強大的自信,商海沉浮多年,他所打拚下的基業,足以給他想庇護的人撐起一片天空。
李經略並沒有被林建業的話所蠱惑,雖然林建業說得貌似有些道理,但卻是在避重就輕偷換概念,他成了林家女婿董家會心生忌憚不敢在明目張膽對他下手,但是道上的草莽,冷刀子陰人的戲碼他們使起來隻怕比明刀明槍的來要更為熟練,到時候雖然不會光明正大的對付他,但是背地裏的殺招隻怕會來得更為兇疾猛烈。
“林叔,你也知道,詩畫和我一直以來的關係都不太融洽,要是讓我做她的男友,即使是假的,詩畫也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李經略不是救世主,更不是兼濟天下的大慈大悲菩薩,即使沒有他,他也知道林建業肯定另有辦法對付董家,雖然他不怕董家,也不怕多幾個仇人,但是畢竟沒人喜歡被人利用的感覺。於是他再次拿出林詩畫來擋住林建業的嘴。
“詩畫那裏你不用擔心,由我去解決。”
林建業明顯不打算就這麼輕易讓他躲過去,緊跟著追問道。“我現在隻想要知道你的態度。”
李經略麵露苦笑,林建業肯定聽出了他的拒絕之意,但他卻故作不知,明顯是打定主意要拖他下水了。以林建業的身份和這段時間的照顧,李經略的確不好意思去明言拒絕,隻好苦笑道:“如果詩畫願意的話,我倒是沒有意見。作為保鏢,幫雇主解決麻煩是應盡的義務。”
看到李經略鬆口,林建業哈哈一笑,“在林家沒有誰拿你當過保鏢,詩畫也是如此,要不然她今晚也不會為了你深夜一個人不管不顧的跑出去了。”
說著,他看向李經略,麵帶些縷愧色道:“這段時間就委屈你了,在個人情感生活方麵……”
“我明白。”
林建業話沒有說完,但李經略已然了解,這段時間他肯定是不能找什麼女友了,要不然以他林家女婿的身份,傳出去隻怕會掀起不小的波瀾,好在他現在也沒有這方麵的想法,倒無關緊要。
“好了,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
李經略點點頭,禮貌告辭,然後放下酒杯起身朝自己的臥室走去。
林建業卻沒有上樓,一個人坐在客廳內,自飲自酌。
“老板。”
在李經略走後,一道魁梧的人影走了進來,恭敬的站在林建業的身邊。
“來坐下,陪我喝幾杯。”
林建業抬頭看了眼手下的第一王牌,擺擺手讓他坐下。親自給他倒了杯酒,平靜問道:“你認為他怎麼樣?”
向坤自然知道指的是誰,受寵若驚的將酒杯接過,沉吟半餉後,一臉鄭重道:“難以捉摸,深不可測。”
林建業聞言一笑,和向坤碰了碰杯,對他的評價不置可否。
向坤喝了口酒,隨即朝李經略房間的方向望了眼,遲疑片刻後還是開口道:“老板,像他這樣的人隱藏太深,根本難以駕馭。您真的打算將大小姐交到他手上?是不是未免太過冒險了?”
“人生本就是一場賭局,既然是賭局,就不會有穩贏或者穩輸的局麵,這麼多次,我不都是一把把賭過來的。”林建業淡聲道。
“可是這次不同,老板,李經略忠奸難辨,實力又強悍到讓人發指,將小姐交到這樣一個始終戴著一層麵具的人手上,您就真的放心?”向坤憂心道,從林詩畫十多歲他就來到了林家,至今已經過去了六七個年頭,他可謂是看著林詩畫由一個女孩出落成人見人愛的大姑娘的,雖然喊得是大小姐,但林詩畫在他心中更像是一個後輩,一個親人。
林建業不置可否,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場麵沉寂了十多秒後他才開口說道:“忠奸好壞並不重要,是利或弊才是關鍵。我隻需要知道,在詩畫身邊時,他會是個什麼人。”
隨著話音,林建業的瞳孔緩緩凝縮,視線慢慢聚焦,直至鋒銳如針尖。
“找個辦法……試試他!”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