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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西洋胸棘鯛不太好撈，在七十年代之前，一年也就能撈到個幾千噸。後來商業捕撈形成規模，打撈量才上來，但現在一年也就四五萬噸。


    別以為四五萬噸很多，在海洋捕撈中這個量是很低的，找個比較對象吧，都知道金槍魚是因為捕撈量少而價格高的，但它捕撈量有多少？一年四大洋捕撈量合起來超過420萬噸！


    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是胸棘鯛棲息在陡峭的大陸坡、海洋脊和海山的深冷水中，而且它們喜歡棲息在海底和陡峭的地方，以甲殼類為食，故而難找也難捕。


    正因為這種魚隻在深水區活動，故而肉呈珍珠白色，有清晰紋理，味道很鮮美，就像貝類一樣，價格比較高。


    這種魚大多數時間是沉在海底生活的，探魚儀很難發現，隻有八月和九月份有可能出現在中上層水域，八月份是繁衍，九月份則是繁衍之後快活一下。


    美國和加拿大有規定，胸棘鯛產卵的八月上旬和中旬，不準捕撈，九月份才能進入胸棘鯛捕撈季。


    可這個時候大多數胸棘鯛會重新迴到海底，捕撈還是很難，隻能去碰運氣，會不會遇到魚群。


    胸棘鯛是群居性的。因為它們體色太鮮豔了，很容易被天敵發現，故而它們會成群結隊生存。用龐大的數量去嚇唬天敵。


    秦時鷗找到的這個魚群，粗略來看就有幾萬甚至十幾萬條，這是一個很霸道的數字，大概能有個兩三百噸，是當之無愧的大魚群。


    他提醒之後，漁夫就降低了船速，仔細搜索周圍的魚群。公牛帶人放出了深海小網籠，這東西是取樣用的。發現魚群然後拋擲下去，湊巧會捕捉到幾條，撈上來之後可以判斷出魚群的身份。


    胸棘鯛群浩浩湯湯的在中層海域穿梭，它們應該是繁衍後不久。還沒有迴到喜歡的海山、海洋脊處的海底，故而發現它們隻是時間問題。


    很快，漁夫們知道自己船下有一個大魚群。


    隨後，公牛拉上了網籠，裏麵是四五條橙紅色的胸棘鯛在跳動。


    一下子，漁夫們興奮了：“臥槽，上帝保佑，這是胸棘鯛群啊！”


    黑刀跟著揮舞拳頭歡唿，然後小心的拉了拉公牛問道：“夥計。胸棘鯛這玩意兒什麼價？”


    公牛大聲道：“你這都不知道？上沒上過學？”


    “上、上過，社區大學……”黑刀一臉慚愧，但他不知道上學和知道胸棘鯛的價格有什麼聯係？


    “那你還不知道啊？胸棘鯛這玩意兒就算批發那也是十加元一磅啊！看這魚群的規模。得有幾十萬鎊！甚至上百萬磅！”


    黑刀也興奮起來，難以置信的問道：“上帝啊，那四六分成，這就是幾百萬加元？我們一共十個漁夫，一個人平均能分到十萬甚至幾十萬？”


    公牛說道：“不止如此！咱們的胸棘鯛肯定不是批發出售，這玩意兒是深海魚。撈上來就會死，得冰凍起來。那放到boss的品牌店裏出售，一磅至少二十加元！”


    黑刀喃喃道：“法克！法克！法克！早知道老子去當個屁的雇傭兵，法克！早點當漁夫才對啊！”


    漁夫們積極的準備漁網，秦時鷗笑吟吟的看著他們忙碌，其實他們哪能拿到這麼多錢，不是他吝嗇，而是不可能捕撈到全部的胸棘鯛，這玩意兒受驚後會下意識往深海裏鑽，所以都是用圍網捕撈才行的。


    豐收號上隻有拖網，沒法圍網捕撈。


    秦時鷗想好了，漁夫們先捕撈一批，等剩下的潛入海底之後，他就帶去漁場。


    胸棘鯛是比較珍貴的經濟魚，他的漁場也有一個魚群，但隻有上千條，規模和這個魚群沒法比。


    漁夫們大唿小叫著將漁網放下水，沙克親自開船來捕撈，半小時之後，第一網捕撈了上來，滿滿的全是肥碩圓滾滾的胸棘鯛，橙紅的魚鱗反射著陽光，漁夫們眼睛都花了。


    這一大網魚就是四噸多，折合成加元，那就是二十多萬。


    漁網在冰艙入口打開，活力十足的胸棘鯛掙紮著落了下去，不斷扭動身體拍打魚尾，公牛上去收拾掉落出來的魚，結果被一條半米長的大魚跳起來扇了一巴掌，直接被拍倒在地。


    漁夫們頓時歡樂的哈哈大笑起來，秦時鷗上去抓住這條半米長的大魚放迴水中。


    黑刀不明白原因，有漁夫給他解釋了：“胸棘鯛長得很慢，半米就是極限，能長到這麼大，那至少活了八十年甚至更多。船長將它扔下去，是對海神進行獻祭，也代表咱們不趕盡殺絕的意思。”


    收拾了第一網，漁夫們正要歡快的繼續下網，這時候一艘比告別號至少大一倍的大型漁船開了過來。


    漁船船頭甲板站了好幾個漁夫，這些人揮舞著拳頭對豐收號大吼大叫，一幅氣勢洶洶的樣子。


    秦時鷗皺眉去了駕駛室，連通了這艘船的無線電，結果他還沒說話，那邊已經氣勢洶洶的開罵了：“法克魷，該死的加拿大佬，誰讓你們來老子的地盤？滾！快滾！法克魷，法克！”


    火爆脾氣的公牛要罵人，秦時鷗揮手示意他先冷靜，拿起無線電話筒說道：“夥計，做人得他麼要點臉，這是誰的地盤？這是海神的地盤！我們捕撈有什麼問題？”


    船上的人罵道：“去你嗎的海神！這就是我們麻州胸棘鯛號的地盤！這裏的胸棘鯛都是屬於我們的，滾，你們快滾！”


    秦時鷗也不是好脾氣，他剛才好聲好氣的說話，那已經算是給這幫人麵子了，他的行事準則就是先禮後兵，我允許你在我麵前裝逼，但不允許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裝逼。


    既然這家夥非要裝逼，那就讓他裝好了，秦時鷗掛斷無線電，讓沙克繼續下網捕撈。


    胸棘鯛的捕撈是伴隨著競爭的，因為這種魚的資源太少，而且越來越少。


    看這艘漁船名，麻州胸棘鯛號，說明他們應該是捕撈胸棘鯛為主。


    其實在海上確實有先來後到占地盤的說法，魚群在某個時間會固定在某一個地方，所以如果有一艘漁船率先發現了這個地方，那這裏就是他的地盤。


    但是，這是有前提的，那就是這個地盤也隻是暫時屬於那一艘漁船，如果他離開，那這個地方就變成無主之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