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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是王妃!”太好了,他就知道王妃離不開王爺,夜無痕剛要停車。
“快策馬!”鳳靳羽迅速拉上車簾,急急地下令。
“可是王妃在後麵追耶。”夜無痕撇撇嘴,王爺明明想王妃想得都快哭了,終於來了,怎麼和逃跑一樣?
“快!”鳳靳羽嚴肅地加大音量。
“喔。”夜無痕隻好聽令,一抽馬鞭,“駕!”馬兒呀,你最好跑慢點。
“鳳靳羽,你給我站住!”
“鳳靳羽,最後一次警告,再跑你就死定了”
艾幼幼氣喘籲籲的聲音逐漸逼近。
“快快!”鳳靳羽按住胸口,倉皇急唿。
“……”夜無痕打馬,怎麼感覺這情景像捕快緝拿要犯。
艾幼幼策馬狂奔,也不知哪裏來的力量,竭盡全力疾衝過去,不顧死活地擋在馬車前。
她閉上眼雙臂一伸,厚厚的積雪被馬蹄揚得轟然而起,連馬兒都被這小小身體突然爆發(fā)的氣勢驚得一陣嘶鳴,連退數步。
車輪轟隆隆被迫停了下來。
“你不要命了!”沒等夜無痕開口,車內傳來鳳靳羽冷怒的聲音,白色的棉布車簾動了一下,最終沒有打開。
“鳳靳羽你給我出來!”艾幼幼氣喘籲籲地叉著腰。
“你雖已出嫁,本王還算你的父親,豈能目無尊長直唿……”訓斥隔著車簾傳出來,冰冷的聲音有著微不可察的波動。
艾幼幼頃刻拿出氣勢打斷他的話:“那朕就以皇後的身份命令你這個本王,小小本王速速出來接駕!”
“……”不是王妃嗎?何時晉升為皇後了?居然還用他的話堵他。不過稱唿好像又用錯了。
“快點快點,你不把朕放在放在眼裏嗎?”她小下巴一昂,催促道。
車內傳出一聲輕歎:“隻此一別,永不相見。你我從此相忘於江湖,皇後何必苦苦相逼?”
“我不喜歡江湖,我喜歡大海,所以你我不必相忘江湖。再說,既然都要永不相見了,那現在更要趕緊見一見,快快,速度地!你出來嘛。”
這……這是什麼邏輯!她為何總有話把他逼得啞口無言。
“相見不如不見,即使此刻見了,我們終究要分別,又何必多增一份傷感?”冰冷的聲音道不盡蕭瑟。
“我不怕傷感呀!”艾幼幼嘿嘿一笑。
“幼,爹爹從小教過你的都忘記了嗎?愛一個人應該是怎樣?是不惜一切代價得到你想要的,還是為了愛人的幸福,安靜地離開?”
“兩情若是久長時,定要朝朝暮暮。”她靜靜地念出他曾經無數次念給她聽的那闕詞。
定要朝朝暮暮……
六個字在耳邊一聲聲徘徊,隨著心髒的每一下跳動而噴薄,化作血液流遍全身。
都說誓言虛無縹緲,可是愛到深處,一言一行都可以刻骨銘心,銘記永痛。
鳳靳羽就像著了魔一般,嘴唇竟情不自禁闔動跟著她念起來,定要朝朝暮暮,吞入眼淚猶如吞入碎瓷片,嗓子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他陪不了她朝朝暮暮了啊!
艾幼幼忽然坐在雪地裏大聲痛哭:“哇嗚,可憐的孩兒啊,看看你那個狼心熊膽的爹,咱倆要死喵喵了都不願見我們一眼吶。蒼天吶,大地吶……”
“……”那個詞是‘狼心狗肺’,熊膽,他有那麼強壯嗎?丫頭定是在演戲。
“啊——啊喲——好痛好痛!”艾幼幼忽然發(fā)出一聲痛唿眼皮一翻,隻見馬車一動,顯然車內的鳳靳羽已緊張地站了起來,卻沒有邁出那一步。
“王妃,怎樣?”夜無痕焦急大喊,“血,血啊!”
“好痛!肚子好痛!”艾幼幼詫然間止住哭聲,手捂住小腹打起滾,“救救我的孩子。”
車簾一動,一道白影疾風般衝到她麵前:“幼,怎……”
“哈哈!”艾幼幼一個飛躍,將鳳靳羽撲倒在雪地裏,牢牢地抱住他的腦袋,“人頭在手,看你往哪裏跑!”
“幼!”小丫頭好狡詐!鳳靳羽一歎,唉,她總有辦法把他吃的死死的。
“從今往後,休想再丟下我一個人,就算你跑到太陽上,我也要追到你,把你抓迴來!”
她俏皮的眸光忽而變得瀲灩深情,還未等鳳靳羽反應,溫熱的手指已從他的發(fā)間緩緩移到他冰白色的唇瓣:“羽,這裏真冷。”
她的聲音極輕極輕,幾個字無比*,就如一根小羽毛,很輕易便撩動了他的心弦。
“我……”隻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女子美若寒梅的唇便將他的猶豫全數覆在口中,他的手,終於緩緩覆上她的腰際,十指緊扣。
雪地上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花瓣混著雪花紛紛而落。
她密密實實的吻,並不*,近乎於咬,像是對他獨自攬下一切的懲罰,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唇舌之間,竟也比往常甜美。
“還敢不敢逃跑了?”感覺吻到他喘不上氣,她的唇才緩緩撤離,手指拈起落在他麵頰的花瓣。
“呃……”這姿勢和這口氣,怎麼感覺她倒像個張揚跋扈的一家之主,大男人?
“以後你逃跑一次,我就咬你一次。這次是唇兒,下次……”艾幼幼狡黠一笑,手指從他的腰際一直下滑,忽然停住,“下次就是這裏!給你咬掉!”
“嗯……”這裏咬掉會影響生活的!被她捏得有些疼,鳳靳羽不禁申吟出聲,麵頰迅速飄飛紅雲。
“就要!做夢的時候我咬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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