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端被她的笑帶出一身雞皮疙瘩,顧城雅痞的笑,湊近她:“我發現,得罪誰,也不要得罪一個聰明且狠心的女人,像你這樣,我可以預料到,慕奕陽那家夥的日子,會很慘。”
“喂!有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毕聂d沫嗔怪的瞪他一眼,輕聲說:“不是那樣,隻是我等了五年,才等到和他重逢,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輕易放棄。”
“好,你不放棄,我也不放棄。”顧城順勢說。
夏鬱沫聞言,立刻朝他瞪眼,要說什麼,他卻伸出修長的指,按上她的唇。
他的眸寧靜溫柔,看著她的時候泛著別樣的暖和的光:“沫沫,這是我的權力,本來不用經過你的同意,隻不過既然你已經明確的拒絕我,我也要明確的告訴你。
守護你,直到你真的幸福的那天,我再功成身退。
其間,如果被我發現你在我身邊可能更好,我會毫不留情,不擇手段的帶走你,明白嗎?
所以,不想被我乘虛而入,你就好好抓住慕奕陽!
說完,他帥氣的轉身,伸出兩指揮了揮,然後消失在她的視野。
很多年以後,夏鬱沫依然忘不了顧城今晚留給她的那個背影,她要說,那是她見過的最帥的顧城,而那一刻,她確確實實有一絲心動,雖然轉瞬即逝。
人總是要忠於自己,才活的有價值。
宴會結束,鄭星萊微微酒醺,拉住夏鬱沫的手,輕聲的笑。
夏鬱沫知道她是開心,又和她說了一會兒話,方誠儒這時找過來,將鄭星萊圈入懷中,不是很緊,但也不會允許她掙脫開的力道楮。
夏鬱沫默默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眼睛裏露出最真實的笑意:“恭喜你們,恭喜你,方先生,星萊姐是個好女人,你一定要珍惜。”
“我會的,謝謝你!狈秸\儒還是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塊臉表情,隻是動作卻與他表情相反,很是細心的護住鄭星萊。
“夏小姐,我找人送你迴去吧!睂⒒杌栌泥嵭侨R打橫抱起,方誠儒低聲說。
夏鬱沫眼睛不經意的掃過會場,賓客已經離開的差不多了,沒有看見想看見的人,她淡淡一笑,說:“不用了,謝謝你方先生!
方誠儒也不勉強,朝夏鬱沫點下頭,就抱著鄭星萊離開了。
夏鬱沫拿出手機給楊妮妮打電話,那邊過了很久才接聽,卻是藍柏的聲音傳來。
“沫沫?”
聽到這個聲音一怔,迴了神,她說:“妮妮和你在一起?”
“呃,是。”藍柏的聲音有一絲窘迫。
夏鬱沫聽見後低笑,故作嚴肅的說:“那麻煩你照顧好妮妮。”特意咬緊“照顧”兩個字。
藍柏聞言尷尬的一陣低笑,說了句知道了就迫不及待的掛了電話。
希望楊妮妮這小妮子能和藍柏好好的修成正果。她都要懷疑,以前藍柏說喜歡慕奕陽那話是真是假,他不會是個假gay吧?
想著想著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她將手機收好,出了會場。
身後是無盡的夜色,這條路上幾乎沒有行人,路燈閃爍著暗黃的光,夜風微涼,她抬起手搓了搓手臂,身後不知何時悄然跟上一輛黑色的賓利。
聽到有車跟隨的聲音,夏鬱沫一驚,不太敢迴頭,她隻能加快了腳步。
“嘀!”
車笛聲猛地響起。
她迴頭,鬆了一口氣,熟悉的賓利停在她身後幾步遠的地方。
她邁著輕鬆的步伐走過去,徑自走到駕駛座,站在車門邊,抬手輕輕敲了敲車窗。
過了一會兒,車窗才緩緩落下,慕奕陽皺著眉,視線抬起看向她。
“你跟著我幹什麼?”她聲音很愉悅。
慕奕陽冷聲說:“看看你要走多久!
“嗬!毕聂d沫輕笑,“沒有車送我,我隻能自己走了,還以為要一直走到明天早上呢!闭f完,她故作可憐兮兮的樣子。
“顧城沒送你?”慕奕陽挑眉,聲音低沉的嘲諷。
夏鬱沫聞言,嘴角又往上勾起更大的角度,“沒有,他不知道是不是先走了。”
聽出她聲音裏暗藏的笑意,慕奕陽隻覺得那是在嘲諷他自己,咬著牙,他淡漠開口:“我想方誠儒的待客之道不會這麼差,應該有找人送你吧!
看,他真是不可愛。
夏鬱沫沒迴答這個問題,直接抬步走到副駕駛,打開車門坐進去。
一邊係安全帶,一邊說:“你就當我猜到你會因為不放心,而親自送我,所以我在等你,行不行?”
慕奕陽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啟動車子,車子很快朝前開去。
“我現在住在公司安排的公寓,在景泰!毕聂d沫給他指路,說完,就蜷縮在副駕駛座,閉上了眼睛。
一會兒就傳來她輕輕的唿吸聲,慕奕陽一手掌控方向盤,一手從後
tang座拿過毛毯,蓋在她身上。
身上蓋著柔軟的毛毯,夏鬱沫稍稍動了一下頭,臉背著慕奕陽,嘴角輕輕漾起笑紋。
車子很快到了目的地。
剛停下,夏鬱沫就張開了眼睛,佯裝迷茫的眨了眨,待看清自己身處的地方,她不禁看向身邊的人:“水景園?”每說一個字,她語氣就往上輕揚一分。
慕奕陽轉頭看她,嗤笑一聲:“不要裝作很驚訝的樣子,你不是一直沒睡?”
他怎麼知道自己沒睡?夏鬱沫有種被抓包的感覺,果然,自己不管怎麼樣,也總是輸給他,索性大大方方的解了安全帶,推門下車。
輸入密碼,門開了,好久沒迴來,空氣中卻沒有塵土的味道,還是那麼清新,看來有人經常打掃。
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她赤腳踩在地板上,直接走到沙發上,抱起抱枕躺下,很疲倦的樣子。
慕奕陽跟在後麵進來,看見她脫下來甩的左一隻右一隻的鞋子蹙眉,沉默的彎腰整理好,打開鞋櫃,換了拖鞋,見她的拖鞋還安放在鞋櫃裏,眉頭又是一緊。
夏鬱沫正舒服的直歎息,瞇起來的眼睛見慕奕陽手裏拿著一雙粉色的拖鞋進來,她吐吐舌,端正的坐好。
慕奕陽把拖鞋放在她腳邊,沒等她有動作就轉身上樓了。
夏鬱沫嘟嘴,穿好鞋子,跟在他身後。
進了臥室,聽到浴室傳來水聲,夏鬱沫脫下晚禮服,從慕奕陽的衣櫃裏找了件他的白襯衫,拿著襯衫跑到副臥去洗了澡。
等她洗完澡,頭發濕漉漉的披在肩頭,穿著白襯衫迴到主臥的時候,慕奕陽正倚靠在床頭吸煙。
她蹙眉,幾步走到床邊,“慕慕,你往那邊挪一挪!
慕奕陽聞言挑眉,不動。
夏鬱沫等了一會兒,隻能尷尬的自己挪到另一邊,撇撇嘴,掀開被子一角躺進來。
剛躺下,眼前一花,卻是他沉重的氣息包圍過來。
“幹什麼呀?”她笑彎了眼睛,雙手抵在他胸前。
慕奕陽看著她魅惑的眼睛,她身上還穿著他的襯衫,那襯衫長度隻到她大腿上方,剛才他就看見她一雙纖細修長筆直的雙腿在眼前晃,下腹冒起一股火。
扯了扯嘴角,他說:“夏鬱沫,你到底想幹什麼?”
“現在這個情況,不是我想幹什麼,是你想幹什麼吧,慕慕!彼裏o辜的眨眼說,兩人氣息挨得很近,他可以清楚的聞見她嘴裏清新的味道,和他一個牌子的漱口水。
再也按捺不住,他猛地低頭,吻上她咄咄逼人的櫻唇,堵住她可能說出的一切,讓他惱火的話。
夜,又深又沉。
重瞳鎖住身邊被折騰的早已經昏過去的小女人,他眸中閃過一抹暗色。
剛才沒有做任何措施,他結結實實的要了她兩次。
瘋了!或許是瘋了!他居然想,如果因為這樣有了他們的孩子,他就有了借口,再次把她困在身邊,就算是彼此折磨著又怎樣,他忍下就好。
修長的指勾起她臉頰上一縷發絲,他凝著她安靜的睡顏,久久失神。
……
次日晨起,夏鬱沫揉著酸痛的腰肢坐起身,纖細的手耙了耙自己本就淩亂不堪的頭發,看了眼臥室,確定隻有她一個人,她才掀開裹在身上的被子,檢查自己的情況。
腿間不適,她驚訝的反應過來情況,臉上又紅又燙。
不確定慕奕陽的意思,昨晚兩個人確實有點瘋狂了,可是已經瘋狂到他將這麼重要的措施忘記的地步嗎?
難道?
不敢往下想,她怕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拿過被丟在一邊的白襯衫穿好,房間裏忽然想起手機震動的聲音。
循著聲音去找,發現不是她的,而是慕奕陽的。
來電人:白聆恩。
有時候事情真是諷刺。
夏鬱沫想了一下,接起電話。
“喂,白小姐,我是夏鬱沫。”
那邊白聆恩停頓了一秒,就換上淡淡的聲音:“你好,夏小姐,你和奕陽在一起?”
夏鬱沫覺得自己真的是個惡魔,想到白聆恩剛剛遭受到的事情,她猶豫了一下,正準備編造一個合適的理由。
可她忘記了,大早上接起一個男人的手機,這本身就不用再解釋。
“夏小姐。”
沒等夏鬱沫想好理由,白聆恩已經又開口。
“我想我們能不能見一麵?”
“見麵?”
“嗯,奕陽被埋藏的那五年,發生了什麼,我全部告訴你!
握住手機的手指收緊,夏鬱沫輕聲問:“條件呢?”
白聆恩沒有驚訝夏鬱沫的問題,直接說:“條件是,你離開他!
“這個,我想我要先聽一聽,你的秘密,值不值這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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