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管止深那處房子後，阿年和他之間誰都沒有再說話。 其實(shí)是沒有任何話題可開啟，彼此不了解，又是在那樣咄咄逼人的情況下才有的交集，實(shí)在沒有辦法像朋友一樣聊天。身份，是合法夫妻。氣氛，是看到尷尬畫麵後的窘迫。


    車行駛在寬闊的大街上，阿年抬手摸著額頭看向車窗外。晚上，車窗外的顏色是黑，夾雜著妖冶的紅，心情不佳身體又帶著病痛，一切好的她都看不到，可見的，都是讓人心情更差的色彩。


    北方4月末的天氣還涼，車窗都關(guān)閉著，和他共處在一個(gè)封閉的空間裏，阿年沒有什麼不自在。好像，認(rèn)識了許久的人，彼此心裏有著說不開的隔閡，隻是這樣雙方誰也不理誰，沉默相處，讓人也不會覺得突兀。


    向悅打來電=話，說大家準(zhǔn)備離開火鍋城了，散了。


    阿年話還沒說，向悅的手機(jī)就被左二搶了過去，“阿年，您家內(nèi)位出不來了，我們就先撤了啊，明早見。”


    “……”


    阿年收起總死機(jī)的手機(jī)，管止深問她：“跟默川，認(rèn)識多久了？”


    “5年�！�


    阿年說完數(shù)了數(shù)：“18,19,20,21,22，歲，是，五年……”


    “五年？”管止深蹙眉。


    他是那樣詭異的沉默著。


    a大門口。


    管止深下車，阿年也下了車。他從車後身繞過來，高大的身軀攔截住了要走的阿年。


    “用不用再打個(gè)針？”


    “不用啊，五點(diǎn)的時(shí)候打了。”阿年雖好奇他怎麼知道她生��？但還是先拒絕了。


    他笑，感覺此刻自己是雄性老鷹，她是個(gè)沒長大的小母雞，正麵見了他居然躲成這樣。


    管止深拉過她擁抱了下，鼻息在她發(fā)間，他的力量，她這幅病著的小身子骨還掙不開，待阿年真急了，管止深拍了拍她的背，安慰�！芭履阈难Y有陰影。好了，迴去吧，喝了牛奶再睡，以免做夢……”


    “……”


    —


    阿年往宿舍樓走，琢磨著什麼陰影……指的，那幕淫靡留下的心理陰影？


    那做夢呢……指的，她也許會做——那種夢？


    待生病後反應(yīng)慢半拍的阿年悟出他話裏的意思，迴頭，a大門口那邊已經(jīng)一片漆黑，一輛車不見。


    —


    次日。


    一大早醒來，阿年的腦門兒不太熱了，燒有退的跡象。


    向悅洗漱完，說：“阿年睡一覺醒了怎麼更憔悴了？她未來老公見了不得揍我們啊……”


    “揍我們？他走了這麼久！阿年沒找備胎已經(jīng)是對得起他了！”喬辛憤憤的說。


    向悅遞給她水杯，“漱口，牙膏沫到處噴�。　�


    跟病魔鬥爭一夜，不憔悴才怪。


    阿年洗漱完出來，手機(jī)上來了一條短信：出來，a大門口。


    是默川的號碼。


    阿年拿了退換這破手機(jī)的憑據(jù)，匆匆的跑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