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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紙橙婚·幸孕生猛妻,就當是被豬睡了!(二更,哈,兩人口水戰(zhàn)) 文 / 芥


    人生第一次偷嚐禁果便過度縱·欲的下場就是次日醒來渾身難受得如同骨頭裏有千萬隻蟲蟻在爬行啃咬,而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已經(jīng)不在身邊。1


    藿岑橙瞪著天花板等那陣難受緩過去了才抓過一個枕頭墊在身後,然後半坐起。


    可剛靠在枕頭上,絲滑的薄被就自她胸口滑下去,然後她瞥到自己穿著不屬於她的男款睡袍。


    意識到睡袍是誰的,她臉一熱,趕緊扯上被子蓋住,腦海裏卻不受控製的浮現(xiàn)一幕幕活色生香的激情畫麵,耳邊似乎還能聽見自己高·潮時壓抑不住的尖叫,以及承受不住強烈的快·感時一口咬在他肩頭,口齒泛開鹹腥滋味的感覺……


    昨晚做得那麼激烈,最後她怎麼昏過去的都不知道,連他什麼時候給她清洗幹淨身子又給她換了睡袍和床單都不察覺槭。


    她搖頭打住一醒來就爬滿整個腦海的豔麗綺思,心慌意亂地又滑進被子裏。


    這時傳來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


    她楞了一下,然後掀開被子循聲望向床頭的矮櫃,那裏放著她疊整齊的衣物,而鈴聲就是從她的仔褲兜裏傳出農。


    她爬起來從仔褲兜裏掏出手機,來電顯示許亦勳。


    她接通,那邊許亦勳焦灼的聲音立即傳過來:“橙橙,你去哪了?”


    這個問題藿岑橙還真不太好迴答,過了會才支支吾吾說:“我在……他這邊……”


    “他?顧西辭?”


    “嗯。”


    “什麼時候過去的?昨晚還是今天早上?”


    “昨晚……不過我不是特意來找他的,是想過來拿一樣之前忘記拿的……”說到這藿岑橙突然停下來,之後臉色一變,大叫一聲也顧不得和許亦勳的通話,手機往床上一扔就火急火燎的下了床,忍著身體的不適跌跌撞撞的跑去門口,結果根本就找不到她昨晚扔在這兒的畫架了。


    他猜想肯定是被顧西辭看到然後沒收了,不由欲哭無淚。


    根本無法想象當顧西辭看到那幅他的裸·體畫時臉色會有多難看,又會如何疾言厲色的訓斥她。


    不知道他會把東西藏在哪?


    她環(huán)顧一圈,最後走去書房。


    他的書房大得離譜,有一整麵都是落地窗,她提心吊膽的找了會沒找著也不敢再找,就怕顧西辭突然進來把她逮個正著,雖然這個時間段他應該不在家。


    出來換上自己的衣服,瞥到床上的手機才想起和許亦勳那通未完的電話。


    電話已被掛斷,她發(fā)了一條信息給他,告訴他她馬上迴去。


    這時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


    她下意識轉頭看過去,就見顧西辭一手拎著西裝外套走進來,似乎剛才外麵迴來。


    她不知怎麼的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尤其是在看到他足可媲美陰天的臉色後,心頭更是忐忑。


    顧西辭直直朝她走來,那目光也直直望著她,觸及她脖子上手臂上以及腿上一些裸·露的地方無處可藏的或深或淺的淤痕,他眉梢一擰,臉色變得越發(fā)難看。


    “你先下樓吃些東西,之後我們談談。”他還是沒什麼溫度的腔調,隨手把外套往床上一扔,又去拉扯領帶。


    藿岑橙不懂他為什麼在那樣對她後還是這副冷冰冰的表情,心裏隱隱有些難受。1


    她默了幾秒,問他:“談什麼?”


    他惻頭看過來,修長的手指扯鬆了領帶又解開兩粒襯衫領口。


    藿岑橙望著他,想起昨晚他手把手暗示她給他脫襯衫那一幕,心口一悸,連忙深唿吸,提醒自己不要再想那些。


    “發(fā)生這種事除了談怎麼解決外還能談什麼?又或者,你已經(jīng)想好了怎麼解決?”


    他語氣中夾雜一絲嘲諷,她聽出來了,但不明其意,隻是困惑的望著他。


    他卻顯得有些不耐煩:“你別裝了,你不就是想和我在一起,所以昨晚才趁我喝醉勾·引我?”


    “你說什麼?我勾·引你?”藿岑橙驚呆了,不敢相信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難不成是我勾·引你?”他仗著身高冷眼睥睨她,又冷笑一聲:“恭喜你如願以償,隻可惜我不是那種會任人擺布的人,即使會被你父母責罵怪罪,我也不會因為昨晚的事而娶你作為對你的負責,除此之外,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


    藿岑橙被他一番話震得說不出話來,臉色卻瞬間白得像張紙。


    顧西辭卻接著說:“你別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好像是我冤枉了你——”


    “你本來就冤枉我了!”


    她惱怒地打斷他,身子氣得發(fā)抖。


    “明明就是你勾·引我!我隻是過來拿畫,可是不巧我要下樓的時候你就迴來了,我躲都躲不及……你喝醉了抓住我就亂吻一通,你還脫我的褲子把我扔到床上去,你你你——”


    “你撒謊,我怎麼可能吻你?我從來不和別人接吻。”顧西辭打斷她,語氣依舊冷靜。


    藿岑橙卻氣得要吐血:“你不和別人接吻?那昨晚強吻我的是頭豬嗎?還有我身上這些……”她指指自己身上的淤痕,又去捏住自己的下唇,指著裏頭幾處咬痕怒聲問他:“這些難道都是豬啃的嗎?”


    “……”


    顧西辭早上醒來時麵對一室不堪入目的狼藉,腦海裏一些有關於昨晚如何反複擺弄她把她折騰得奄奄一息的記憶都已經(jīng)被宿醉後的疼痛欲裂完全覆蓋了,隻依稀記得自己喝醉了,而她恰好睡在他懷裏,於是他認定是她趁他醉酒勾·引他。


    此時聽她這麼說,隱約也想起來似乎的確是自己抓住她強行吻住了。


    認知到這一點,他頓時覺得頭疼不已,額頭青筋直顫。


    藿岑橙見他不做聲,知道他是想起來了。


    她望著他,眼淚流下來:“在你眼裏我就那麼不堪?雖然我也想過用酒後亂性讓你對我負責,可昨晚明明就是你的錯,我還沒怪你把我弄得全身都疼呢,你倒好,惡人先告狀,你真是可惡!”


    顧西辭難得啞然,蹙著眉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放心,我不會要你負責,也不會提什麼要求,大不了我就當做昨晚是被一隻臭豬、混蛋主、垃圾豬啃了、睡了!”她正處氣頭上,一股腦兒說了這麼多也不等他迴應,大步就往門口走去。


    顧西辭及時拽住她手腕:“先別走,今天必須把事情談清楚了解決好。”


    “談你……”本來想罵‘談你妹’,但想到他妹妹是顧西菡,她又及時打住了改口說:“還有什麼好談的?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


    “你別使小孩子性子,我說的解決是雙方心平氣和,不是像你現(xiàn)在這樣大動幹戈。”


    她抹了把眼淚惡狠狠白了他一眼,又氣唿唿的說:“我被一隻豬睡了當然要大動幹戈,我不隻大動幹戈,我還想咬人呢,你再不放手可別怪我咬你。”


    顧西辭被她一口一個豬弄得臉色鐵青,卻也隻能忍耐地說:“是我的錯我會全權負責,你先給我點時間想一想。”


    “不用想了,我不需要你負責,就算你現(xiàn)在單膝下跪唱《征服》求我和你結婚我也不稀罕!”


    她用力掙開他的手,飛快地跑了出去。


    顧西辭皺眉望著空蕩蕩的房門口,想起早上在門口撿到她的畫架,下意識就拿掉了罩住畫板那隻袋子,結果看到畫板的紙麵上居然是一副他的裸·體畫像,栩栩如生猶如相機拍攝出來的全·裸寫真。


    當時他第一湧現(xiàn)的念頭是把那張畫撕了,可到底是沒撕,還把它收進了書房的暗室。


    他歎了聲,揉著額想,怎麼會變成這樣?


    ————


    藿岑橙又氣又怒的跑下樓,連招唿都沒和管家打一個就離開了。


    打車迴到許亦勳的住處,門一開她就‘哇’地一聲哭開了,撲進許亦勳懷裏摟著他的頸項哭得一塌糊塗。


    許亦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但看她哭得這麼傷心一定是受了不小的委屈。


    他摟著她進來先關上門,這才問她:“怎麼了?打電話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是不是他又惹你了?”


    藿岑橙哭得一口氣喘不上來,抽抽噎噎地可憐極了。


    許亦勳也就不急著問她了,反倒像安撫科室裏患病的孩子那般輕輕撫過她的發(fā)頂做無聲的安慰。


    等哭夠了,藿岑橙才自動停下來,心裏卻還是覺得難過。


    許亦勳望著她哭得紅腫的雙眼直皺眉,正要繼續(xù)問發(fā)生了什麼事,餘光忽然瞥到她身上那些可疑的痕跡,又聯(lián)想到她昨晚過去顧西辭那裏一夜沒迴,於是心裏大致有了答案。


    “是不是他不肯負責?”他冷不丁問。


    藿岑橙沒想到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還猜得這麼準,不由眼眶一紅,又要哭出來。


    吸了吸鼻子說:“我才不稀罕他負責呢,以後我再也不要喜歡他,再也不看到他,他就是一頭豬,我要是再喜歡他那我也是一頭豬!”


    許亦勳本來很生氣,聽她說出這麼孩子氣的話又有些忍俊不禁。


    “傻丫頭,看你一根筋就知道,你跟著他做豬是做定了。”


    藿岑橙眼含熱淚地瞪他:“我說了不會再喜歡就不會再喜歡!”


    許亦勳知道她在氣頭上,眼下跟她說什麼她都會反著來,隻好附和:“好好好,不喜歡就不喜歡,看你還穿著昨天的衣服髒兮兮的,趕緊去洗個澡換套衣服,我已經(jīng)做好飯了,全是你愛吃的菜。”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簡直就是宇宙無敵完美男人。”她又抱住他撒嬌,小狗一樣在他胸口蹭著。


    許亦勳失笑:“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爹地是這個世上最完美的男人。”


    “我爹地是我爹地,那是不一樣的。”小時候就聽說過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所以父親在她眼裏當然是最最完美無人能比的。


    “好了,去洗澡吧。”他拍拍她的頭。


    等洗完澡出來,許亦勳已經(jīng)把飯菜端到長條形的原木餐桌上,並且還開了一瓶她叫不出名字的酒。


    她拉開一張餐椅坐下,問:“怎麼還喝酒?是不是有什麼喜事要慶祝?”


    許亦勳給她麵前的高腳杯斟了滿滿一杯,然後才說:“這是意大利香檳,就著避風塘脆皮排骨吃口感特別好。”


    藿岑橙掃了眼桌麵上色香誘人的三菜一湯,果然都是自己的最愛,而那道避風塘脆皮排骨,當初還是她教他做的呢。


    雖然因為顧西辭那番話她現(xiàn)在沒什麼食欲,但為了不讓許亦勳擔心,她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排骨咬了一口,又喝了一口香檳,果然有種別樣的風味。


    “亦勳哥,你真厲害,這種搭配都想得出來。”


    許亦勳微微一笑:“我也是無意中歪打正著。其實生活中很多事情都如此,不用刻意追求反而能收獲讓人驚喜的效果。”


    藿岑橙聽出他話中有話,就問:“你是不是指我和他的事?覺得我太執(zhí)著於對他的感情了?”


    許亦勳挑眉:“對感情執(zhí)著是好事,前提是必須那個人心裏有你,否則你的執(zhí)著就會變成那個人的困擾和煩惱。”


    藿岑橙一下被戳中要害——顧西辭就是因為心裏沒有她,所以才說得出那樣傷人的話。


    “不過你也不必灰心,有些人就是很混蛋,明明心裏有那個人卻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


    藿岑橙當然知道他這麼說是安慰她,一時情緒低落到低穀。


    “其實我也知道我這種固執(zhí)的性格不好,可是我是真的愛他,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我為了我的感情努力地想讓他愛上我,這樣也有錯嗎?”


    “你沒有錯,錯的是愛情本身,它讓我們愛上一個人,卻又殘忍的讓那個人不愛我們,所以不論我們多麼努力,都難以走進那個人心裏。”


    “我們?”藿岑橙錯愕的望著許亦勳,見他盯著虛無的某處發(fā)呆,似乎在迴憶什麼。


    這時她腦海裏跳出來三個字,忍不住就脫口說:“亦勳哥,你是不是想起她了?”


    那個‘她’讓許亦勳神色一震,很快迴過神來,一手擱在嘴邊輕咳了聲說:“吃飯吃飯,不然都涼了。”


    “……”————


    吃過飯一起把廚房清理幹淨,許亦勳催她迴房休息:“你那雙眼睛都可以為熊貓代言了,去睡一覺,我下午要上班,晚上我?guī)闳ズ_叧员镜刈钫诘臒荆WC饞得你口水直流。”


    她撇嘴,心想她又不是吃貨小予兒。


    許亦勳去上班後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即便是她性格直率又樂觀、開朗,但厚著臉皮去倒追男人卻落得三番兩次被傷害的下場,心裏總歸是痛苦難受的。


    她離開時把話說得那樣絕,說就算他單膝下跪唱《征服》求她和他結婚她也不稀罕。


    可那畢竟是氣頭上的話,她那麼愛他,都寧願要他也不要臉麵的轟轟烈烈倒追了,又怎麼可能會不稀罕?


    隻是話都說絕了,說不定他就等著她那樣說最好她拍拍屁股迴倫敦或者b市以後再不出現(xiàn)在他麵前了呢。


    可她不會讓他如願的,就算她變成豬,她也會繼續(xù)纏著他,等著他愛上她的那一天讓他通宵唱《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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