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帶著滿身屈辱離開了村子,他在心中暗暗發(fā)誓,他將與雲(yún)舟不死不休!
他是天命之人,沒有人可以羞辱他,沒有人可以!
他要離雲(yún)舟遠遠的,他要去更為殘酷的地方進行最為殘酷的修煉。
等下次再見,他一定要把雲(yún)舟踩在腳下!
“這一大早的,我家寶貝不好好休息,跑到外麵來做什麼?”
雲(yún)舟摸著夢雪兒柔滑的臉頰,一臉微笑的問道。
夢雪兒看著雲(yún)舟溫柔且充滿愛意的眼神,感覺整個人都快化掉了。
她捧著雲(yún)舟的手腕,水汪汪的眼中春水盈盈:“我想去采點蘑菇給夫君煲一鍋肉粥。”
雲(yún)舟看著雲(yún)霧繚繞的群山,頓覺神清氣爽。
他拉著夢雪兒的手,開心道:“走,為夫跟你一起去采蘑菇。”
雲(yún)舟突然想到,這個季節(jié)正是藍星生長雞樅菌的季節(jié)。
小時候他可喜歡去挖雞樅了,那種找到菌子的喜悅真的好極了。
……
落霞城主府花園內(nèi),花玉憐握著茶杯,看著遠處天空中的一朵白雲(yún)怔怔出神。
“那朵雲(yún)的樣子跟他好像。”
“他走了也有一個多月了,應該快迴來了吧?”
“哎,原來世上真有相思這種病嗎?”
就在花玉憐神遊天外的時候,顏玉瑩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
“姨娘,我拿到請柬了!”顏玉瑩開心的說道。
然而花玉憐就像沒聽到她的話一樣,依舊還是在發(fā)呆。
“姨娘?”顏玉瑩將手放到花玉憐眼前晃了晃。
花玉憐發(fā)現(xiàn)那朵雲(yún)被顏玉瑩擋住了,就不耐煩的把她的手給扒拉開了。
“你在想什麼呢?”顏玉瑩問道。
“想我夫君。”花玉憐脫口而出道。
“我爹…”
顏玉瑩剛想耍個寶,結(jié)果隻說出兩個字,她就看見了花玉憐那殺人的眼神。
“咳咳,姨娘我拿到天宇閣拍賣會的請柬了。”顏玉瑩立馬轉(zhuǎn)移了話題。
“哦。”花玉憐興致缺缺的迴應了一聲。
“你不要這麼冷淡嘛。”顏玉瑩坐到花玉憐旁邊,摟著她雪白的脖子撒嬌道:
“聽說這次拍賣會,有很多好東西呢。
什麼功法,法術,丹藥,法器等等,應有盡有。”
“你那麼有錢,就可勁買。”
“我聽府裏那些婦人們說,女人隻要買買買,就能忘記一切煩惱。”
花玉憐笑著揪住顏玉瑩嫩嫩的臉頰,沒好氣的說道:
“我懂你意思了,到時候你有什麼想要的就跟我說,我給你買!”
“你誤會我了。”顏玉瑩有些不好意思道。
“你是我?guī)Т蟮模疫能不知道你的心思?”花玉憐笑道。
“姨娘真好。”顏玉瑩靠在花玉憐肩膀,甜甜的笑道。
其實花玉憐這次真的猜錯了,顏玉瑩是真的希望她能開心的。
為此她還專門去問過府裏的其他女人,得出的結(jié)論就是購物可以祛除煩惱。
不過隻要花玉憐能笑,她也不介意被誤會。
她的母親是個凡人,不過是長得好看才被她父親收入房中的。
但顏玉瑩的血脈對於她母親而言過於強盛,所以她母親在生她的時候就難產(chǎn)死掉了。
她一生下來就沒了母親,而她的父親也在她一歲左右的時候被魔族暗算死掉了。
她的爺爺也因此重傷垂死。
之後他的大伯就當了城主。
所以,在整個城主府裏,能庇護她的就隻有花玉憐。
因為花玉憐是整個城主府修為最高的女人。
若沒有花玉憐的庇護,和他爺爺?shù)耐讌f(xié),幼小的顏玉瑩在城主府能不能安然長大都會是個問題。
在顏玉瑩眼中,花玉憐就是她的母親。
甚至在她心中的地位遠超所有人,包括她的生父生母。
“拍賣會多久開始?”花玉憐問道。
“三天後的上午。”顏玉瑩迴道。
“對了,姨娘,我發(fā)現(xiàn)最近你花了很多錢收買府裏的護衛(wèi)和下人。”
“出於好奇,我就調(diào)查了一下。”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軍隊裏的人也大都被你收買了,你不會是想造反吧?”顏玉瑩直言不諱道。
其實花玉憐在做這些事的時候,並沒有特意避開顏玉瑩。
在她心裏顏玉瑩就是最值得信賴的人,如果顏玉瑩都不值得相信,那她這一輩子真的就太失敗了。
“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我隻是想多一些保命手段而已。”
“你要是真想造反當城主,我一定幫你!”顏玉瑩竟露出了一抹遺憾的神色。
“胡言亂語,小心禍從口出!”花玉憐告誡道。
“我又不是傻子,也就在你麵前過過嘴癮而已。”顏玉瑩撇了撇嘴道。
其實她還挺希望花玉憐當城主的,這樣她就不用看自家大伯那一家人的臉色了。
顏玉瑩明明沒什麼野心,可顏興一家看她就跟看仇人一樣,好像生怕她搶了顏興的城主之位。
在府裏更是喜歡跟她玩兒小心眼,下絆子,真的非常膈應人。
……
在落霞城一個高檔茶樓的雅間裏,一個風度翩翩的白衣青年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的行人,眼中露出一抹憂鬱。
“這落霞城的人臉上大多都帶著笑容,而我卻要在聖耀國帝都遭受他人的白眼,惶恐度日。”
白衣青年身旁的一個灰衣老者聞言,連忙說道:“殿下,你和陛下如此臥薪嚐膽,早晚會有迴報的。”
“陛下?”青年嗤笑一聲,道:“當了幾個月的皇帝,也能算皇帝嗎?”
灰衣老者聞言,連忙告誡道:“殿下請謹言!”
“甄供奉,父親為什麼就非要那個皇位?月華陛下當皇帝有什麼不好的?”白衣青年一臉嘲笑道。
“那皇位本就該是陛下的!”甄供奉一臉嚴肅道。
“布局了這麼多年,結(jié)果在絕對實力麵前,還不是敗走逃遁了,這有什麼意義?”青年麵露疑惑道。
“不爭怎麼知道沒有機會?”
甄供奉認真道:“這就好比修行,不爭不搶,不與人爭鬥,怎麼可能變得強大?”
青年無奈歎息道:“可是這樣的話,月華陛下就不會再喜歡他了。”
甄供奉聞言,氣息一窒,他連忙說道:“殿下不要胡言!”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青年無所謂道:“我華家的男人,沒有不喜歡月華陛下的。”
“我爺爺喜歡她,我父親也喜歡她,說句大不敬的,我華玉玦也喜歡她!”
“隻不過所有人都很有自知之明而已。”
“就像我的兩個哥哥,華玉龍和華玉虎,就非常有自知之明。
所以他們就把目標,轉(zhuǎn)移到了月華陛下的貼身護衛(wèi)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