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言坐在自己的院子裏,看著天空中皎潔的明月,心裏空落落的。
自從那天請雲舟吃了一頓晚飯後,雲舟就再也沒有來找過她。
她想主動去找雲舟,小白的侍女又老是攔著。
她也知道,一個侍女是沒膽子攔她的。
所以,顯而易見,是小白不想她去找雲舟。
“e=(′o`*)))唉,想我狐言也算是絕色美人一個,沒想到主動貼上去,卻沒人要。”
狐言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一臉的惆悵之色。
可就在這時,一個陰森森的聲音突然在院子裏響起。
“桀桀桀,誰說美人你沒人要的?”
狐言悚然一驚。
竟有人能又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院子裏,而且她沒感受到來人的任何氣息,這讓她驚悚莫名。
她好歹也是帝尊初期修為,在仙域也算頂尖強者了,可對暗中之人卻毫無所覺。
這說明對方至少是帝尊巔峰,甚至可能是一位道尊。
“閣下何人?”狐言環顧四周,卻什麼端倪都看不出來。
“美人,別人不要你,我要你。
隻要你乖乖服侍我,我送你直上青雲!”
聽到那陰森森的話語,狐言隻覺得脊背發寒。
一陣陰風吹過,花草和樹木的陰影在黑夜中詭異的扭曲了起來。
隨即一個黑影便在狐言麵顯現了出來,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狐言心神大震。
因為她在男子身上感受到了遠超帝尊巔峰強者的氣息。
此人,竟是萬道境強者!
“前輩身為道尊,夜闖女子私宅,傳出去可是會令人不齒的!”
狐言雖然言辭犀利,可心裏卻慌的一批。
這個道尊明顯來者不善,若真要對她動手,她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這種事情,要你情我願做起來才更有意思。”
“但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沒耐心跟你廢話!”
滕霄說著,就衝著狐言咧嘴一笑:“現在乖乖跟我進屋,我說不定一會兒還能憐惜你一點!
看見滕霄的笑容,狐言隻覺得心驚肉跳。
別說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就算沒有,這種事她也絕不受人脅迫。
她已經想好了,若是對方用強,她就立馬自碎內丹。
“你想自碎內丹?”
“還真是個貞潔烈女呢!
狐言聞言,還來不及反應,她就發現自己已經動不了了,體內的法力也完全被禁錮。
此刻她連自碎內丹都做不到。
徹底成為了一隻待宰的羔羊。
“你也太小瞧道尊了!
“你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滕霄衝著狐言輕蔑一笑。
滕霄說得沒錯,在道尊眼中,狐言的確太渺小了。
她想自碎內丹,勢必會調動內丹裏的龐大法力。
雖然這種調動法力的方式自身不會傳出法力波動,但內丹裏的法力波動卻瞞不過身為道尊的滕霄。
“本來還想著咱倆能好好歡愉一番,但你不識抬舉,那我就沒必要憐香惜玉了。”
“我的攻擊力很高,你忍一下!
“可千萬別斷氣了!
看見滕霄邪惡的獰笑,狐言徹底絕望了。
可就在她流下絕望淚水的同時,一束光芒瞬間破碎虛空而來。
那光芒如同撕裂無盡黑暗的天光,璀璨奪目且不可阻擋。
天光瞬息而至,滕霄根本反應不及,直接被那一束極致凝練的光芒轟入了地下。
就在狐言還在懵圈的時候,飄然出塵的雲舟從天而降。
雲舟在狐言眉心一點,狐言便恢複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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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雲舟出現,狐言頓時驚喜不已。
她立馬抱住雲舟的胳膊,揚起小臉,開心道:“你來啦!”
雲舟幫狐言輕輕的擦掉了眼角的淚水,並溫柔道:“我來了!
兩人四目相對,眼中滿是深情。
狐言看著雲舟溫柔的樣子,頓時整個人都軟了。
這本來是一幅美好的畫麵,可惜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從一個深坑裏爬了起來了,破壞了這份美好。
“聽說你攻擊力很高?”
雲舟牽著狐言來到滕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譏笑道:
“連我一招都接不住,看來你是把技能點全點攻擊力上了,防禦力是一點沒有啊。”
當初假小白告訴滕霄他們,雲舟已經是造化境的時候,滕霄其實是保持懷疑的。
可現在他那點懷疑沒有了。
因為眼前的雲舟真的是造化境。
否則,他不可能真的一招都接不住。
“前輩饒命!”滕霄直接跪在地上,五體投地的朝雲舟拜了下去。
他現在全身黑漆漆的,又把頭埋在了地上。
所以,他希望雲舟沒有認出他來,甚至直接想不起來更好。
“饒命?”雲舟一腳踩在滕霄身上,咧嘴一笑:“你這人跟我八字犯衝,所以饒不了一點!”
“當初要不是你對心蕊圖謀不軌,我也不會被你打出道傷。
心蕊也不會為了救我,而損傷到根基!
“如今,你又對我家言兒圖謀不軌,你說,這樣的你該不該殺?”
聽到雲舟的話,滕霄已經絕望了。
雲舟終究還是把他認出來了。
所以他斷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該殺…”滕霄趴在地上,聲音低沉道。
“你說什麼?”雲舟加大了腳上的力度。
滕霄艱難的抬起頭,目眥欲裂的衝著雲舟大喊道:“該殺!”
“呦,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雲舟話音未落,滕霄頓時全身泛起紅色光芒。
隨即一股恐怖無邊,崩天裂地的法力波動便從他體內滌蕩而出。
“你該殺啊!雲舟你真該死!”
滕霄身為道尊,可以將萬道本源法則之力融於內丹,然後讓內丹轟然炸裂,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威力。
說白了,就是自爆。
但萬道境以下的修士,沒有萬道本源法則加持,便沒有足夠的能量讓內丹爆炸,隻能讓法力將其硬生生震碎。
很顯然,滕霄已經打算和雲舟魚死網破了。
當然,他也知道自爆並不能要了雲舟的命,但卻可以將方圓百萬裏夷為平地。
那麼狐言和真小白必然活不成。
就算要不了雲舟的命,滕霄也要讓雲舟為了所愛之人傷心難過。
狐言看著滕霄猙獰扭曲的樣子,隻覺得心驚肉跳。
虛空之中遊離著一縷縷紅紫色的電光,這讓她覺得渾身如同針紮一般的疼痛。
雲舟感受到了狐言的恐懼,輕輕的將她摟在了懷裏。
狐言頓時整個人就感覺輕鬆了不少。
居高臨下的看著腳下正逐漸站起來的滕霄,雲舟眼中滿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