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受了驚嚇,加之近來事情越來越複雜,向來淺眠的落雪,更是睡得不踏實,丁點風(fēng)吹草動便驚醒過來。
月上中天,雖然了困意漸升,可是她卻怎麼也不能踏實地閉上眼睛,而且心中十分緒亂,有些事情,已經(jīng)漸漸在露出眉目來。
本來,事情越清淅越好辦,越清淅越明白越好的,可是偏偏,這件事情,她卻害怕知道,因為牽扯得太大了。
她擔(dān)心,若真如她猜測那般,隻怕她與爹爹都有極大的麻煩,爹爹歲數(shù)已經(jīng)大了,原本也打算再過兩年就辭官歸退的,若然遇上這種事,又怎麼可能退得了呢?
心中擔(dān)心越來越多,可卻偏偏卻無法與爹爹聯(lián)係上,至少,好讓爹爹能有防範(fàn)!
輕歎了口氣!
就在這時,窗外樹影搖動,似有影子閃過,雖然模糊,卻並不像是風(fēng)吹而過。
她警戒地盯著微打開縫兒的窗,感覺似有人站在外麵。而且決對不是軒轅冷所派的暗衛(wèi),因為那些暗衛(wèi)的所藏之地她都知道,而暗衛(wèi)們可以連連一整天不動一分的。
於是悄悄地起了床,咬了咬牙,持起一旁今天向齊寶討來用以防備的匕首,走向了窗扉,輕輕地推開了窗。
卻看不到一個人影。
於是要關(guān)上了窗,卻見一道白影帶著皎潔月光,一閃而入了屋內(nèi)。
她一驚,方要喊出聲。
就聽見對方那溫潤低柔的聲音輕輕地道:“是我!”
定眼一看,竟是江水玥,於是趕緊轉(zhuǎn)身,小心地將窗門關(guān)了起來。這才放心地轉(zhuǎn)過頭:“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的身體如何。”江水玥輕輕地道,眸間波光流動,溫柔似水,恰如此時月光那般柔和讓人心動。
其實他本不應(yīng)該來的,可是,他卻刻製不住自己的心,明知她已經(jīng)被他放去大半毒血,又有淩非凡救治,不會有事的。
可是沒有看到她安然的樣子,他竟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於是趕著月色,不顧其他地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出事了?”落雪奇怪地問道,一時心中對於那昏迷時的錯覺有了肯定,那個她以為是天神的人,就是他?帶著歡喜輕輕地問道,帶著莫名的驚喜:“今天在我昏迷的時候,是你為我放的毒血?”
江水玥沒有隱瞞,輕輕地點了點頭。
“謝謝你!”他似乎,總是在自己無助的時候出現(xiàn),落雪心中有股溫?zé)崃鲃又@一聲‘謝謝’,含了太多太多。
“不必謝我,我隻是正巧遇上了。”江水玥對著她溫和一笑,如玉一般。
“你怎麼會剛好就在那兒?”落雪有些奇怪地問道。
江水玥卻是淡淡一笑,俊朗的麵龐瑩著溫光:“正好在查一件事與冷王府有關(guān),於是就進(jìn)來了,卻不料遇上了你中毒,倒也算是來得及時。”他沒有說出,他是因為想看到她,所以才來的。
落雪不疑有他,隻是輕輕一歎:“是啊,的確是你來得及時,若不然,我此時已經(jīng)不能站在這裏了!”
“對了,你是怎麼進(jìn)來的?”落雪似想起什麼一般問道,門外軒轅冷可是派了二十個暗衛(wèi)守衛(wèi)著的,他怎麼可以那麼輕易進(jìn)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