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林浩自昆侖山走出,迴到洞府之內。
算算時辰,昆侖山內,大概過了五個夜晚?
想起穆清歌求饒的樣子,林浩便覺得意猶未盡。
忽而想到,這些天好像不是在雲煙殿忙著,就是在昆侖山忙著。
他這洞府,好像已經許久未曾有過雲雨播灑了。
大半夜的,林浩當即走出靜室,跑去了另一間靜室。
房間之內,古月還在修煉,愕然睜開眼睛,便見林浩快速而來,伸手便將她抗走。
“啊啊啊?幹嘛呀,林浩你要帶我去哪?”
轉眼便是隔壁,林悠染與古月相差不多。
隻是不同的是,當被林浩另一隻手扛起,林悠染居然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任由林浩扛著她們,往周蕓臥室而去。
已經迴神的古月,在林浩的背後扭頭看林悠染,心中漸漸升起欽佩。
不愧是陪林浩比她久得多的侍女,光是這份心性,便叫她心中汗顏。
下次,定要閉上嘴巴,就算要叫,也要叫在該叫的時候!
……
翌日,日上三竿。
洞府門前,林浩牽著穆清歌走出,朝著主峰飛去。
雖說隻過了半個晚上,但在昆侖山內,已經是五個晚上的時間,穆清歌爛泥一樣的身子已經恢複了力氣。
直至來到了主峰,雲煙廣場,此地已經人山人海,好不熱鬧。
林浩拉著穆清歌一路穿行,隨後來到廣場中央。
此地,棠溪雨已經在此等待,還有不少玄天宗的戰俘。
如此等待不多時,玄天宗方麵帶人來了。
並且,是唐熒仙親自帶隊前來。
半空之中,唐熒仙一身的盛氣淩人,低頭俯視廣場之上的情況。
雖說人很多,但廣場中央,其實一目了然,隻有雲煙教的一些長老,教主,以及玄天宗的諸多戰俘。
嘶,不對還有一個人,林浩!
唐熒仙目光凝視。
純陽神體,她可得好生看看!
唐熒仙也是首次以異樣的眼神打量林浩,如今看來,其容貌俊朗,身材欣長。
尤其是微風掃過時,透過舞動的衣袍,可隱約察覺林浩身上的腰線。
真可謂肩寬腰窄,前凸,後翹,好身材!好資本!
不愧是純陽神體!
下方,林浩皺著眉抬頭,總感覺渾身怪怪的,好像被什麼老怪物盯上了一般。
豈有此理,莫非有老妖婆在覬覦我身子?
呸,好不要臉!
此刻,棠溪雨皺眉開口,“還不交出仙石?”
唐熒仙迴神,揮手示意身後的長老。
頓時有長老拋出一枚空間戒指來。
雲煙教方麵,亦有長老伸手接過,仙識探入清點了一番,“教主,沒問題。”
棠溪雨神色稍緩,“唐宗主,交換俘虜,也算一樁好事,在此之前,先看一場好戲如何?”
唐熒仙一聲冷笑。
此話之意,她已經心中知曉,當即揮手,“把古源和古星穹扔下去!”
此話一出,頓時漫山遍野,四方震動!
轉瞬喝罵之聲迭起,震徹山野無窮盡!
“畜生!”
“殺了他們!”
“把他們腦袋砍下來喂狗!”
一聲聲不堪的謾罵席卷嗡鳴,半空之中,被捆了個結實的古源和古星穹,直接被大力拖拽著拉了出來。
入目所見,此刻的古星穹,倒是再沒有了與古月分道揚鑣時的大義凜然,反倒是滿臉涕泗橫流,盡是驚恐之色。
這貨居然被嚇哭了……
至於旁邊的古源,此刻的神色則盡是倉惶。
沒等他過多反應,兩人就被垃圾一樣丟了下去。
砰砰!
沉重的落地聲,兩人直接被摔了個狗啃泥。
古源下意識地扭動身體,奮力地抬起頭,目光掠過眾人的腳下一路向上,古源終於算是能仰望到眾人的臉。
入目所見,棠溪雨,幾大長老,聖女,還有林浩。
一張張麵無表情的麵孔,紛紛眼神漠然地俯視著他。
古源忽而心中湧起了莫大的驚恐。
昔日裏時常能見到的麵孔,如今卻要他拚命地仰起頭才能仰望了!
直至目光忽然注意到了林浩的身後,一道複雜的目光亦在俯視著他,那張熟悉的臉……
古源頓時心神俱震。
是古月!是他活潑可愛的孫女!
而此時此刻,竟連古月都是臉色漠然地站在遠處。
目之所及,所有人的位置都站得好高,仿佛隻有他一個人趴在地上。
大家的高高在上,讓他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他真的已經被玄天宗拋棄,成了兩大勢力和談的犧牲品。
事實湧入腦海,恐懼便如決堤,古源忽而奮力地大喊起來。
“教主,教主!教主你饒我一命,饒我一命!”
“從今往後,我古源就給雲煙教當牛做馬,我也不當什麼長老了,我當雜役,我去當雜役也行!”
“教主你放我一馬,求你饒過我一次……”
“好啊!”
突如其來的高喝,頓時讓古源猛地怔住。
棠溪雨一步跨出,臉上竟帶著幾許笑容,隻是這笑容,森寒如刀!
古源的意識卻還停留在棠溪雨的話語中,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你,你答應了?教主你答應了?”
棠溪雨一聲冷笑,“是,本教主可以答應你。”
“不過,你倒是問一問,我雲煙教死去的那麼多冤魂,他們答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