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慌,去沉陽的路途遠(yuǎn)著呢,咱們有的是時間。從這裏到錦州全是老爺?shù)牡乇P,到處都有我們的人。現(xiàn)在漠南中部和東部的還存在的馬匪都是我們的人。」
「這一路上,我和他們好好玩玩,看看範(fàn)永鬥這隻狐貍,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如果他們真是打著這個主意,那不該到沉陽的人,就到不了沉陽。」柱子冷笑著說道。
「我們能查出來,隊伍裏隱藏的人嗎。這件事趙叔知不知道。」
「你覺得範(fàn)永鬥會讓他知道嗎。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這是一支正規(guī)的商隊,但是裏邊一定藏有範(fàn)永鬥秘密安排的特殊人手。這些商隊成員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隻有這些特殊人員,才是帶著任務(wù)來的。他們才是這支隊伍的幕後控製者。
柱子的話很明白,隻要在路上發(fā)現(xiàn)並且剔除掉這些人,就是十分安全的。畢竟再嚴(yán)密的謀劃也要人來執(zhí)行。
紅兒的眼裏全是小星星,柱子哥就是這麼讓人有安全感和依靠感。
這一次行動,本來是二夫人布置的,但是,二夫人卻提出,請老爺派柱子的那一組人來協(xié)助。
現(xiàn)在情報係統(tǒng)裏,其實是分成兩派的。一派是二夫人帶來的人馬。到底有多少,外麵根本不知道。另一派是老爺自己的培訓(xùn)班出來的人。這些人又分成兩個係統(tǒng),一個是軍情班,一個是商情班。
柱子那一班人,就是軍情班的首屆學(xué)員。
林月如對這兩個班一直很感興趣,但是她又沒法問。
畢竟,她自己的係統(tǒng)捂得嚴(yán)實。怎麼好意思問楊凡的。
可是,不問又像是百抓撓心一般,好奇的厲害。所以,這一次特意提出讓柱子協(xié)助紅兒。
畢竟深入虎穴,十分危險。
林月如的人都是專業(yè)的潛入辦秘密差事的,但是缺乏軍事訓(xùn)練出來的特種作戰(zhàn)人員的配合。一陰一陽,一文一武能提高這次任務(wù)的成功率。
沒想到,老爺居然同意了,很痛快的就同意了。
林月如和小玉、小紅也不知道老爺是什麼意思。
既然已經(jīng)得到了通知,柱子立刻就吩咐了下去,開始準(zhǔn)備,明早裝上貨物就準(zhǔn)備出發(fā)。
天已經(jīng)黑了,但是小夥子們都在熱火朝天的做著準(zhǔn)備工作。檢查馱架,整理自己的給養(yǎng),保養(yǎng)武器。
薑戎一邊用鍘刀鍘草料,一邊用眼睛的餘光看著周圍。遠(yuǎn)處的黑暗中,有幾雙眼睛,在觀察著這裏的一切。盡管看不到什麼,但是直覺還是告訴薑戎,那些黑影處,有人在監(jiān)視。
過了一會,大院子裏就來了很多家丁,挑來了擔(dān)子。都是白麵饅頭,還有白菜燉豆腐。熱氣騰騰的,看著就很有食欲。
六隻駝隊的人都蹲在地上,用銅碗和銅快子,西裏唿嚕的吃了起來。
用銅做餐具是為了防止打碎,出門在外,碗碎了,可就沒法吃飯了。用鐵的會生鏽。所以用銅皮打造的碗快最好用。
一個員外模樣打扮的人帶著幾個人走過來,一個家丁說道:「誰是管事的,出來一下。歐陽掌櫃來了。」
柱子和紅兒趕緊放下碗快,站起來迎接。
「小的陳二柱,見過掌櫃的。」柱子和紅兒趕緊鞠躬抱拳。
「嗯,這一次的所有大小事務(wù),都是由我來負(fù)責(zé),本人歐陽平,你們夫妻,有什麼事情都可以直接來找我。這一次加上你們一共六隻駝隊。駱駝總數(shù)一千三百餘頭。加上你,管隊一共六人。大家都辛苦些,襄助老夫把東家交代的這一趟差事辦好了。好處自是少不了你們的。」
「全憑大掌櫃的照顧我們發(fā)財,自然一路上都是全憑大掌櫃差使,小的一定盡心盡力。」柱子非常狗腿
的說道。
看著這小子年紀(jì)不大,但是卻也是個會說話懂事的,歐陽平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是新人,但是是二管家介紹的,你們就運輸一些比較輕鬆的活計吧。把全隊的飲水和食物、豆料都帶上。跟在隊伍後麵。不要掉隊。否則,我們可就沒有飯吃了。哈哈哈」
柱子和紅兒也跟著幹笑了幾聲,歐陽既然開個玩笑,自然得陪襯著,不管好不好笑,總不能冷場不是。
「行吧,明早就把輜重運來,你們自己裝好,要是缺什麼直接找這位,這是殷開山管事,他負(fù)責(zé)調(diào)度。如果有大事,也可以直接來找我,我就在中間得隊伍裏。」
「見過殷管事,小的這裏還缺些棕繩,用來捆綁貨物。您看能不能再撥給三五卷。」
殷開山這人名字雖然很有氣勢,但人卻是一個瘦削得中年人。臉色灰黃,幾根鼠須,一雙眼睛嘰裏咕嚕得亂轉(zhuǎn),在紅兒臉上還掃了幾眼。
「這個沒有問題,明天一早就可以送來,一卷是二十五丈長,給你們五卷吧。」
「多謝殷管事,」柱子恭敬得拱手道。
這些具體做事得小人物,可千萬得罪不得。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搪。」得罪了這些人給你弄點麻煩出來,足夠你焦頭爛額。
第二天一早,物資和棕繩都早早運來。各支駝隊紛紛把貨物捆綁到駱駝上固定好。備足了飲水和幹糧。然後依次出發(fā)。
走的這麼急,柱子也沒有機會把情況送出去。畢竟大院裏到處都是眼線。
出了張家口,踏上了草原,中午休息的時候,薑戎借著拉屎的機會,把一份情報埋在了土裏,這種信上添加了特殊的氣味。後續(xù)尾隨的人,會用獵犬嗅出來的。
三天後,一處山穀,中間的大路上是蜿蜒的駝隊,駝鈴聲悠揚的隨著冬季的風(fēng),飄散到遠(yuǎn)處。
遠(yuǎn)處的山脊線上,安三溪放下望遠(yuǎn)鏡。他就在等這支駝隊離開。
他知道柱子是去辦秘密任務(wù)。等柱子過去後。安三溪下令道。
「五個團(tuán)的駱駝騎兵立刻出動,把張家口給我包圍起來。不可走漏了一個人,一匹馬。
兩天後,王瘸子正在一拐一拐的掃著官道上的積雪,忽然看到遠(yuǎn)處的風(fēng)雪中,一片片的火紅色的駱駝像是潮水一樣湧來。
「這大雪天兒的,怎麼還有駝隊來張家口,真是奇怪。」他拄著掃把喃喃自語。
但是,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他錯的離譜,這些人根本不是商隊,因為他看清了。這些人打著土謝圖汗的旗幟。
而且這些駱駝騎士基本都是蒙古人,他在口外幾十年,漢人蒙古人還是分得清的。
「不好了,蒙古人殺來了。」
哐哐哐!一陣銅鑼的響聲傳來。
整個張家口炸鍋了。蒙古人這時候來襲,不用問,就是餓瘋了。
這些人這個時候來,那就不是交易客戶,而是一群惡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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