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下,清溪的兵士們正熱火朝天地把砍倒的竹子裁成一丈四五長短的竹節,打成捆,準備造浮橋用。有的用篾片在編織竹纖索。
許康輕車熟路來到殳戰虎的臨時指揮所裏。殳戰虎正和清溪守將王猛以及幾個參將,外加公孫鬆鶴師徒二人正在商量如何強行搭建浮橋的辦法。
尤如水幾人大搖大擺地跟著許康來到殳戰虎身邊,聽他們說話。
殳戰虎見‘晉林’一個人迴來了,連忙問道:“長臉皮,怎麼就你一個人迴來了?湯圓和樂中明呢?”
“見過殳大人。見過各位將軍!”許康嗬嗬笑著說:“告殳大人,那個打漁子太狡猾了,整死不靠岸!我們實在沒法,樂中明隻得把他兒子弄到河邊威脅他,他才裝著就範靠了岸。他下了船,乘我們不注意抱起他兒子就往船上跳。湯包和樂中明連忙撲了上去,結果,他四個人都落在了水裏,成了落湯雞!我的運氣要好點,隻打濕了腳!他兩個人逮了打漁子,一起到他家裏去烤衣裳去了!”
殳戰虎看著‘晉林’的濕腳和濕鞋,哪還有半點懷疑,生氣地說:“幾個沒用的東西活該,一點小事都辦不好!你們找了幾條船?”
許康裝著為難的樣子搖著頭說:“迴大人話,我看找船難!那打漁子說,這一帶有打漁船的就隻有他一家。除此外就隻有下麵穀家鎮渡口才有一條稍大點的渡船!”
“這帶的漁船確實少,這和穀王府有關係!”王猛也證實說:“他們為了那根神樹弄死了幾個劃船靠近神樹的人,船也被燒了幾隻!”
殳戰虎泄氣地說:“娘的,一兩條小船能起多大作用!”
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參將孟遠方說:“不怕,反正現在天氣正炎熱,讓士兵們鳧水拉纖過河!”
胡木鬥哼了一聲說:“你說的是夢話。空手鳧水尚且吃力,且不說還要一手拉纖,又是晚上,不知要漂幾裏路才拉得過去!”
公孫鬆鶴等眾人議論了一陣才向殳戰虎建議道:“殳大人,貧道認為,有船沒船都有無所謂了。今晚上也沒必要過河去拴繩索了,以免打草驚蛇,讓她們早做了準備!我們今晚隻需多造他幾百上千塊竹筏,每塊竹筏上能載兩三個士兵就行。明天早飯後便開始強行渡河,每塊竹筏上安排兩三個弓箭手,掩護拉纖索!那穀王府不過十幾個家丁,他們有多能耐能夠抵缷我幾千隻竹筏同時進攻?隻要第一批能過去幾千弓箭手,便可掩護大部隊拉索造浮橋!”
殳戰虎雖然討厭公孫鬆鶴,恨他在大王麵前讓自己難堪。但他聽了公孫鬆鶴的辦法後,不得不承認這老家夥有點道行。心想,眼見大王今晚對自己不太滿意,不如采用道人這個辦法,大軍無疑會順利渡過木水河天塹,到時也算是我殳戰虎的功勞,誰也奪不去。如能讓上遊的三個幾個地方都這樣做,天元大軍定會對天和形成勢如破竹的攻勢。那時,大王也一定會改變對我的看法了。想到這裏,他一拍大腿,對公孫鬆鶴說:“對,是個好辦法!現在河水枯竭,河麵不寬,幾千竹筏同時進攻,定能讓他們顧此失彼!公孫道長,你這辦法還得推薦給鷹王爺,讓所有渡河部隊都用這個辦法!道長,事成後,我一定要上報大王,讓大王獎賞你!”
公孫鬆鶴摸了摸還在陣陣作痛的嘴和眼,狠狠地說:“獎賞倒是不必,我隻希望大人幫我殺了穀王府裏的所有人!”
“好!我答應你!”殳戰虎一邊說一邊飛快地寫了兩封信,封好後,對外麵叫道:“來人。”
旗牌應聲而至,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你去選一匹好馬,馬上把這兩封信一封送交攻打涼城的虎威將軍伍大刀,一封送交攻打青唐的無敵大將軍魚角。現在是子時,必須在寅時內送到,辦得到嗎?”
旗牌算了算路程,毫不猶豫地說:“大人放心,小人保證在寅時內送交到他們手裏!”
殳戰虎高興地說:“好!隻要我們大軍攻過河去,我給你記大功!”
“謝大人!”旗牌連忙去了。
尤如水向穀宇龍指了指旗牌,做了一個殺的手勢。並在他耳邊小聲說:“你們繼續在這裏聽他們還有啥計謀。我殺了他後馬上迴來找你們!”
穀宇龍點了點頭,趁機把嘴巴挨在尤如水的耳朵上小聲說:“小心!”
尤如水點了點頭,緊跟著旗牌出去。
旗牌挑了一匹好馬,一路小跑著去了。
尤如水不慌不忙地跟著旗牌,遠離了大部隊四五裏路時,選了一個背靜處,悄聲無息地殺了旗牌和他的坐騎,扔到了一個背靜處,又飛快地迴了殳戰虎的臨時指揮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