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蹲下來,注視著博薩的眼睛:“你要是真的快死了,都來不及求饒的,現在你能說話,就說明你還有救,現在,你好好的把你們的事給我講,我就可以讓人救你。”
博薩見自己已經威脅不了了,隻能希望華夏可以言而有信,這門救自己一命。
“好,那你們問吧,趕緊問,我真的感覺快死了。”
“好,那你說說,你們烏楞格部,到底有多少人,到底有多大,你還沒有迴答我。”
博薩滿臉痛苦表情:“我也不知道有多大,因為我沒有都去過,反正,就是非常大。
人口的話,有大部落十三個,小部落七十多個,人,我不知道有多少,我沒見過怎麼去數呢?”
“大部落有多少人,小部落又有多少人?”
博薩指著自己:“有博薩的部落,就是大部落,可以稱為大部落的,至少牛要上牛,羊要上萬,驢也要過百頭,這樣才能夠算是一個大部落,這樣部落的人口,基本都是過萬人的。”
渾聽的兩眼放光,這個烏愣格部居然這麼富有,他們居然有這麼多的牛羊牲畜?他們是怎麼養的,還是驢是什麼?
“小部落就沒有博薩,他們,反正隻要能夠養牲畜,然後一個冬天不會被餓死,就算是一個部落了,基本少的幾百,多的也有上千人,牲畜的數量,不一定,有的多,有的少。”
博薩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清楚講完,渾和團部的人,麵麵相覷,這博薩知道的消息,是要比那些野人要強,但是那些野人說的牲畜的數量,貌似和這個博薩對不上啊,難不成是這個博薩,故意用比較大的數字,來哄騙他們,好讓他們動心,去攻打烏愣格部?
渾蹲下來,捏著博薩的臉:“博薩,你最好不要亂說,你說你們一個部落,可以養那麼多的牛羊,那是怎麼可能呢,你們有多大的草地可以給那麼多的牛羊吃?
你可以看看我這裏的土地,全部都是草原,我們這裏也在養著牛羊,你們住的地方,就是我們給羊住的地方,我們華夏可是也馴養牲畜的,所以你的話,欺騙不了我們,你倒是說說,一個部落,怎麼有辦法去養上萬隻羊呢?”
博薩掙紮著掙脫渾的手,大喘著氣,肚子上也流了些黑血出來:“我真的沒有騙你們,我們都是分開養的,一支加吉占據一小塊領地,然後馴養一部分牲畜,所以這一整個部落才能夠養這麼多的牛羊的。”
“加吉?什麼意思?”
“不能稱為部落的小部落,一般就是幾十個人,然後養著幾十上百的牲畜,他們還要打獵采集,所以能夠活下來,但是每一個加吉之間,都是有聯係的,一旦有了野獸群,或者敵人了,我們都可以立刻互相聯係上,然後共同抵擋。”
眾人大驚,這,怎麼聽著和華夏的村落差不多了,難不成這個烏楞格部發展的,已經如此的先進了?
“驢又是什麼?”
“驢子,長耳朵,長尾巴,長的像牛但沒有角,像羊但是更大,腿更長,跑的也快。”
渾繼續追問:“還有什麼牲畜,我們這裏沒有的牲畜?”
博薩嘴巴開始變的有點白,但他為了活命,還是不行停的在說:“長毛牛,毛比你們的牛更長,顏色非常的黑,角很尖,特別的兇猛,我們養不了,和熊一樣可怕。”
“不是說養不了的,問的是你們還在養的!”渾的追問速度更快。
博薩也被渾牽著鼻子走,隻能加快速度迴答:“駱駝,但是隻有兩個部落在養,我隻在小的時候,在神湖那裏見過,別的地方沒有見過。”
“你們的武器呢,用的都是什麼樣的武器,是銅,鐵,還是金?”
“硬金,是硬金,我們烏愣格部,有比較多的硬金,我們這個部落用硬金武器的也比較多,還有一種軟金,不能做武器用,鐵,鐵就你們華夏交易過,我們聽過,但是沒有用的,沒我見過。”
渾站起身,詢問團部幾人:“你們還有啥想問的沒?”
策剛蹲在地上,以棍為筆,在地上記博薩的話,因為事發突然,他沒有時間找紙筆,不記的話,可能以後會忘記掉。
大家想了想,現在也沒啥可問的了,這迴該問的是真問完了。
“那他怎麼辦,治還是不行治?”
關於渾的問題,策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說:“治一下吧,不知道能不能救活,但既然他把該說的都給咱們講了,咱們也治一治,不能不受信用對吧。”
其他幾人都無所謂,這話也就是說給博薩聽的,因為大家都能看出來,也能猜的到,那箭射進肚子裏了,有啥活命的可能呢,不拔出來,還能多活一會,一旦拔出來,估計當場就得抽抽一下就沒命了,救不救的活,是醫生的事,也是博薩自己的事,他們同意了,就無所謂了。
於是博薩被拉過去救治了,實際大家都知道,走個流程罷了,另一個,還是按照要求,被拉迴去,直接砍腦袋,但另一個要是救的話,幾率還更大,畢竟隻是射中了肩膀,又不要命。
可惜他不會華夏的話,地位也不高,所以沒有任何用處,他看著博薩那麼急急忙忙的,慌慌張張的,和華夏的人講的那麼著急,也就大概猜到博薩在幹什麼了,絕對是在倒賣情報求活命,所以現在博薩和他,都不在同一個方向去了。
等到了羊圈那裏的時候,他被壓著跪下,負責行刑的牧民,用烏愣格部的話,最後威脅,勸告了剩下的人一番,隨後宣判了此人的結局。
但是大家沒有看見博薩,所以都在大聲追問,博薩現在依舊是他們的心靈導師和定海神針,博薩要是死了,他們可真的就要認命了。
那將死的人,大聲的說了博薩幹的事,並辱罵了博薩一番,但是話還沒有完全說完,牧民摸摸他的脖子:“行了,不用說了,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