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學，就是將心比心，從中猜測出對方所想。特別是一些做了虧心事的人，就會做賊心虛，他一般都不敢直視您的眼睛，您要是想套出他的話，隻需要死死盯著他，盯到他發毛，盯到他害怕，這樣他就會自己老老實實交代。而那些無愧於心的人就敢直視您的眼睛，不懼怕您的問責。”


    梁天霸說完輕舒了一口氣，還好急中生智把話圓了過去。


    皇朝聖上點點頭，感覺這招不錯，繼續問道：“那若是遇到狡猾的人呢？！”


    梁天霸沉思道：“這個就有點難度了，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這種人他就是篤定您沒有證據，自認為做得滴水不漏天衣無縫，怎麼問都不怕。但是，越是這種人就越容易詐出來，因為他們太過於自信。”


    “比如，以您的身份審問，您可以說；你就老實交代吧！我什麼都知道了，老實交代可以免你一死。因為您的身份擺在那裏，正常人根本拿捏不準，心理防線薄弱的直接全部招了。”


    “或者您知道他不幹淨，或者您知道他有同夥不幹淨，那您就可以說，誰誰誰已經交代清楚了，你看看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說一些他沒說的，你就能活下去。一般在這種情況下，親兄弟都能反目成仇。”


    “嘿，越是生死關頭，人性就越薄弱。不過有一些被人抓住命脈的，或者有極高的思想覺悟和信仰的，怎麼問都問不出來的。那些人反而會視死如歸，自我了結。”


    梁天霸說完，發現皇朝聖上竟死死盯著自己，有些疑惑地問道：“聖上，怎麼了？微臣說得有哪裏不對嗎？”


    等了許久，皇朝聖上這才笑道：“剛才孤隻是試探一下你，沒想到你居然沒反應，看來你比較狡猾。”


    梁天霸大笑道：“聖上，微臣根本就沒有做過虧心事，何來的心虛？！”


    皇朝聖上同樣大笑，然後拉著個臉很嚴肅地說道：“真的嗎？！你以為你做的事情孤不知曉？你現在老實交代，孤倒是真的可以免你一死。”


    梁天霸看著嚴肅的皇朝聖上，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一時間分不出他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的，不過可以趁此機會交代一些小事，笑著說道：“微臣倒是有件事情要跟您說，其實也不是微臣本意。您賞賜的那些黃金，多了幾千萬兩。”


    皇朝聖上聽完點點頭說道：“嗯，這事情孤早已知曉了，小事情而已。不過幾千萬兩黃金，這筆賬先給你欠著，到時候你要還給孤，記得，是還給孤。還有別的事情嗎？要是有的話現在就可以說了。”


    梁天霸一攤手笑道：“那就沒有了。”


    皇朝聖上搖搖頭說道：“不對，還有，你還有事情沒有說。”


    梁天霸肯定地說道：“真沒有了，騙您是小狗。哎，您可不能讓微臣說出男女之間那些難以啟齒的秘密。”


    皇朝聖上繃著的臉笑了笑，繼續問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孤也不多問了，不過孤挺好奇的是，那個葵花寶典和辟邪劍法怎麼迴事？真的有這麼神奇的功法？”


    梁天霸低聲說道：“聖上，微臣老實告訴您，您可要替微臣保守秘密哦！其實是真的有這種功法，但是那種功法，不能修煉。起碼正常男人不能修煉，哈哈哈……”


    皇朝聖上一聽，也立即大笑起來。


    “聖上，茶來了。”


    太監總管德公公推開房門，端著茶水進來剛好聽到皇朝聖上和梁天霸的話，看到兩人坐在一起放聲大笑，內心多了一絲想法，但是臉上沒有明顯的表情。


    “梁愛卿，你替孤看看小德子是賢臣還是小人？”


    皇朝聖上突如其來的問話，讓梁天霸和太監總管德公公都愣在當場。


    梁天霸笑道：“迴聖上，德公公一看就是老實人。”


    皇朝聖上斜眼看了梁天霸一眼說道：“你說的這話一聽就很假，看來你也不敢直言進諫。”


    梁天霸聳聳肩說道：“那也沒辦法啊！德公公跟微臣近日無仇往日無怨，微臣何必要彈劾他。更何況，德公公還是您的貼身太監，微臣是活膩歪了才去得罪他。”


    皇朝聖上看著太監總管德公公小心地將茶具擺放好，沏好茶站在一旁，突然問道：“小德子，你跟了孤多久？”


    太監總管德公公懵了，不知道皇朝聖上突然問起這個幹嘛，不過也躬身迴話道：“迴聖上，小德子自小入宮，二十二歲跟在您身邊，距今已有一百六十八年了。”


    皇朝聖上用茶蓋輕輕敲擊著茶杯，沉默了好一會兒，輕聲說道：“那你就更不應該瞞著孤了。”


    此話一出，太監總管德公公被嚇得臉色蒼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抖地說道：“聖……聖上，老奴不是有意要瞞著您，隻是，隻是……老奴知錯了。”


    皇朝聖上笑了笑，歎了一口氣說道：“那你老實交代吧！現在說還來得及。”


    太監總管德公公帶著哭腔說道：“老奴不應該收取信王的銀錢，但是老奴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隻跟信王透露一點聖上的喜怒哀樂以及對信王的評價。”


    “還有，老奴不應該私養小太監，老奴孤寡一生，也需要有人陪伴。”


    “還有，老奴不應該偷拿這極品茶葉，隻是這茶葉泡出來的茶的確很好喝，老奴每次也隻是拿一兩。”


    “還……還有，老奴不應該吞沒梁大人獻上來的銀錢。那幾百兩銀錢老奴沒敢亂花，就藏在床下，打算留來賞賜給小太監。”


    “老奴一時糊塗，還請聖上恕罪啊！”


    皇朝聖上有些無語地看著太監總管德公公，難怪自己的茶葉老是不夠喝，原來是被他摳走了。


    梁天霸則是很震驚，自己剛剛教的招數皇朝聖上轉頭就用了，而且好像收獲很多，不過這死太監居然敢吞沒自己獻上的銀錢，那可是自己辛辛苦苦攢來的。


    “這些都是小事情，應該不止這些吧！跟孤知道的還有些差距，念在舊情份上，你老實交代，孤可以網開一麵。”


    皇朝聖上說完便重重地放了一下茶蓋，那聲音把太監總管德公公和梁天霸都嚇了一大跳，顯然皇朝聖上這是動怒了。


    太監總管德公公這下直接癱軟在地了，哭著說道：“聖上，老奴知錯了，不應該收取楊貴妃和莫嬪妃的好處費，更不應該在選秀的時候給別人開後門。”


    皇朝聖上冷哼一聲說道：“難怪孤有時候連續幾天都翻到她們的牌子，原來是你在背後動手腳，搞得孤在那段時間都膩了。至於選秀，還好你眼光還行，要是都給孤選歪瓜裂棗，孤直接劈死你。”


    太監總管德公公哭喊道：“聖上饒命！聖上饒命啊！老奴真的知錯了，還請聖上看在老奴服侍您這麼多年的份上，給老奴一次機會吧！”


    皇朝聖上擺擺手說道：“行了，行了，你的這些破事孤早就知道到了，沒點破你就是看你有沒有悔改之意，好在你沒有做出出格的事。不過，梁愛卿，依你看，小德子這事情該怎麼處理？”


    梁天霸瞬間頭皮發麻了，這是要把自己往火坑上推啊！不過還是得迴話，隻得迴到：“迴聖上，微臣認為，德公公隻是一時糊塗，根本算不上什麼罪。而且他身在其位，也是不得不這麼做。其實，您想啊！這何嚐不是一件好事呢？”


    皇朝聖上疑惑問道：“這還是好事？”


    梁天霸點頭說道：“對啊！別人可以通過德公公調查您，您同樣也可以通過德公公去調查別人，看看別人是何居心？有很多人都巴不得搭上德公公這條線，您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讓德公公配合將功補過。”


    皇朝聖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愛卿說得有理，小德子，你可聽清楚了？這次孤就給你這次機會來將功補過。以後，凡是有人賄賂你，讓你做什麼事，你就事無巨細跟孤稟報。”


    太監總管德公公忙不迭磕頭拱手說道：“謝聖上，謝梁大人。”


    皇朝聖上看了看窗外說道：“時候也不早了，孤該用膳了。梁愛卿，你……”


    梁天霸連忙將茶水一口幹，大笑道：“謝聖上隆恩！微臣早就餓了，沒想到微臣運氣這麼好，又能跟聖上一起用膳。”


    皇朝聖上哈哈大笑道：“沒想到梁愛卿也是個妙人，很久沒有人跟孤一起用膳了。小德子，命禦膳房多備一份飯菜，再來一些好酒，今晚孤要跟梁愛卿喝個痛快。”


    太監總管德公公聞言連忙後退跑出去，梁天霸端起茶壺給皇朝聖上倒了一杯熱茶，笑瞇瞇地說道：“來，聖上，再喝一杯茶，這茶味道不錯。”


    皇朝聖上喝了大半杯站起身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準備吃飯了，孤喝不下了，而且這茶孤喝膩了，剩下的都給你了。”


    梁天霸一聽，道謝完之後張開嘴，也不怕燙地將一整壺熱茶倒進嘴裏，然後順手將桌上一小罐茶葉給收進暗影空間裏麵。


    “快快快，動作要快，要做兩份飯菜，還要備上幾壇好酒，聖上要和兵部尚書大人一起用膳。算了，你們笨手笨腳的，還是咱家自己去選吧！”


    太監總管德公公一路小跑來到禦膳房，交代下去後感覺還是不放心，索性親自跑去選了幾壇酒，將酒壇外麵的封泥洗了個遍，然後又拿出幹淨的碗筷整齊地擺放好，這才站到一旁靜靜等待著。


    而在一旁幹瞪眼的小太監則是很疑惑地互相打聽，都想知道這個兵部尚書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能跟聖上一同用膳。


    “聖上，隻有咱們兩個人吃飯喝酒嗎？那多沒意思啊！要不您叫兩個小妞來跳個舞助助興，您別這麼看著我，我叫的妞連我自己都看不上，更別說入不了您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