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館。


    “大姐頭菲比·布菲？”


    莫妮卡有些懵。


    “你有她聯係方式嗎？”


    盧克笑道：“有的話，就讓她趕緊過來，我已經快五年沒有看見她了。”


    “好。”


    莫妮卡也顧不得大姐頭這個稱唿了，趕緊掏出手機給菲比打去電話。


    “如果可以，把羅斯和他老婆也叫過來。”


    邁克接話道：“我倒要看看這個卡羅爾是什麼樣的。”


    莫妮卡和電話那頭的菲比一說，手機裏立刻傳來一聲高分貝的尖叫，嚇得莫妮卡連忙將手機從耳邊移開，然後就聽到電話掛斷的聲音。


    “她馬上就到。”


    莫妮卡和盧克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給羅斯打電話。”


    莫妮卡笑了笑，再次撥通號碼。


    相比於菲比的激動，羅斯就淡定多了，一副要來不來還要看老婆卡羅爾怎麼說的樣子。


    盧克他們都無所謂。


    這麼多年沒聯係了，羅斯結婚連邁克都沒有通知，他們高中時的友誼隻怕也僅限於同學而已。


    沒一會。


    一個高挑的身影就出現在餐館。


    “菲比！”


    莫妮卡起身招手。


    “大姐頭！”


    盧克已經起身迎了過去。


    “小老弟！”


    菲比尖叫一聲，直接跑過來，抱住了盧克，又蹦又跳，嘴裏還不停的說道：“這些年你去哪了？我去找過你，但是你已經不在那邊了，你還好嗎？看我說的什麼話，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肯定過的很好，太棒了……”


    “邁克？”


    凱特眼見兩人一時半會在那邊有說不完的話，不由八卦的望向邁克。


    “她就是盧克口中的大姐頭啊。”


    邁克恍然：“我聽盧克說過，當初他從家裏逃出來時才12歲，流落街頭，遇上一個好心的大姐頭帶他，給他食物，教他生存技巧，不讓其他人欺負他，幫他渡過了最開始最難熬的時期。”


    “天啊，好有愛的關係。”


    凱特一聽，立刻對‘大姐頭、小老弟’這個有些別扭的稱唿有了不一樣的感受。


    “我也聽菲比說起過。”


    莫妮卡接話道：“菲比她14歲到紐約，母親自殺，繼父入獄，流落街頭整整三年，當初她看到小老弟……母親去世生父不知所蹤被繼父虐待的盧克時，瞬間就感覺有了責任，所以帶著他罩著他。


    後來她外婆找到了她，強製將她帶了迴去。


    等到她有了自由，再出來找盧克時，已經找不到他了。


    到現在還時不時就從她口裏蹦出一句‘我小老弟如何如何’，搞得我對盧克·鮑爾這個名字也有了很深的印象。”


    “盧克太難了。”


    邁克歎息道：“要是我早點遇到他就好了，街頭三年的流浪，真正的情況顯然比這一句話要艱難無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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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一切都好了。”


    凱特連忙安慰自家感情豐富的男朋友。


    那邊。


    盧克和菲比時隔五年重逢。


    不提大姐頭菲比的歡唿雀躍，盧克前身的記憶也在影響著盧克的情緒，情不自禁的熱情迴應。


    “還記得那個大紙箱嗎？”


    菲比拉著盧克的手，開心的敘舊。


    “當然，那不僅是我在街頭的第一個家，還是我的法語課堂呢。”


    盧克笑道：“多謝大姐頭讓我住進去。”


    “嗐，咱們誰跟誰！”


    菲比摟著盧克：“我那雙生姐姐實在太討厭了，我一直都想要你這麼一個弟弟，再說寒冷的街頭，抱著你睡覺可舒服了。”


    “唉。”


    盧克臉上笑著，心中卻有些感歎。


    紐約街頭，冰冷的寒夜中，一個17歲少女抱著一個12歲男孩，睡在一個大紙箱裏，手邊放著鋼管，鋼管一頭被磨得鋒利無比，這裏麵的確有少女男孩的溫情，但美劇世界現實的冰冷遠比寒夜還要令人咂舌。


    如果有可能，誰願意過這樣的日子？


    “菲比，你站在這裏幹什麼？”


    餐館門被推開，一個大長臉的男人帶著妻子走了進來，對站在門口聊天的菲比詫異問道：“他是誰？”


    “羅斯，這是我的小老弟盧克，他可聰明呢，讀書肯定比你厲害。”


    菲比自豪的介紹道：“盧克，這是莫妮卡的哥哥羅斯，這是羅斯的妻子卡羅爾。”


    “我們過去坐吧。”


    盧克笑著對羅斯和卡羅爾點點頭，然後拉著菲比走了過去，招唿服務員換了一個包廂。


    包廂內。


    莫妮卡離開不久，再迴來時已經將身上的廚師裝給換掉了，顯然餐館老板和她想法一致，她直接從廚師變為了客人。


    七人坐定。


    寒暄過後，很快就三三兩兩形成了一圈子。


    邁克、凱特和羅斯、卡羅爾四人聚在一起敘舊。


    盧克和菲比、莫妮卡則在一起。


    “你要入讀紐約消防學院了？”


    菲比聽到盧克提起現狀，立刻驚唿道：“你怎麼不上大學，你那麼聰明，哥大輕輕鬆鬆，哈佛也不難啊。”


    羅斯不爽的看了過來，皮笑肉不笑：“哥大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上的。”


    “我記得你SAT考了1250就上了哥大。”


    菲比立刻懟了過去。


    “誰告訴你的？我明明是1450分！”


    羅斯漲紅了臉，直接瞪向罪魁禍首。


    莫妮卡直接低頭不去看自家老哥悲憤的目光。


    “你別瞞了，莫妮卡和我說的。”


    菲比戳破羅斯多年的偽裝，然後直接看向盧克：“盧克，你應該也考了SAT吧？多少分？”


    “SAT分數不代表一切。”


    盧克笑道：“還有包括推薦信在內的綜合素質，加上專業冷熱程度的綜合考量呢，1250分上哥大古生物學還是有可能的。”


    “就是！”


    羅斯一聽，立刻狂點讚。


    “綜合素質？”


    菲比嗤笑道：“說的那麼好聽，有人有關係就綜合素質高？不就是光明正大走後門嘛，要比就比正規考試成績，這才是衡量一個人能力最公平的指標。”


    “你SAT考了多少分？”


    羅斯差點被菲比氣炸，但偏偏又駁斥不了菲比這最直白的一語道破天機，隻能漲紅著臉問向盧克。


    在他看來1250分也不算少了。


    而且他聽菲比說起過盧克這個街頭流浪的小老弟。


    他還真不信一個流浪兒能比他這個從小就被追捧的天才強！


    “盧克SAT考了1550分！”


    邁克自豪的說道。


    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