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
盧克教大姐頭菲比一些基本的快餐車食譜,熱狗、漢堡、三明治、炸雞等等,都是一些簡單的快餐。
不過他的水平比一般的快餐車要高明多了。
吃貨邁克實力點讚,專業(yè)廚師莫妮卡也甘拜下風(fēng)。
與此同時,他也催促大姐頭去當(dāng)?shù)氐纳鐓^(qū)大學(xué)諮詢?nèi)雽W(xué)之事。
結(jié)果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
學(xué)費也和正規(guī)大學(xué)動輒一年幾萬美刀不同,社區(qū)大學(xué)一年隻需要5000美刀。
不過就算這樣,菲比一時半會也拿不出來。
盧克表示可以借給她,和眾人再三勸說,她才同意。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周日。
明天周一就是他入讀紐約消防學(xué)院的日子。
而今天他有一件事情需要去做。
上午,他開著他的二手老福特,前往滑冰館。
今天是紐約花樣滑冰初級賽比賽的日子。
當(dāng)他走進館場,滑冰場上正有個小女孩在旋轉(zhuǎn)跳躍,但他的目光卻立刻鎖定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等候席上,精致的臉上卻是比冰還要冷的麵無表情。
她身上的花樣滑冰服顯得有些破舊老土,不太精湛的純手工打造痕跡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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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穿在她的身上,卻被她映襯著格外時尚。
旁邊一個戴著大眼鏡的中年女人一邊抽著煙,一邊對著這個冰山小女孩交代著什麼。
盧克沒有靠近,隨便找了一個位子坐好,遠遠望著這個冰山小女孩,神色複雜,直到場中響起鼓掌聲以及下一位選手入場時的提醒聲,才迴過神。
“下一位選手艾瑪·哈丁!”
冰山小女孩立刻起身,摘掉滑冰鞋的保護套,不理中年女人的叫嚷,直接滑進了滑冰場中。
音樂聲中,她翩翩起舞。
盧克第一個鼓掌,然後目光緊緊跟隨。
隨著她的一個超長時間的直地原地旋轉(zhuǎn),一圈又一圈,整個人的臉都開始模糊不清的時候,緊盯著她的盧克,也一個恍惚,陷入了迴憶中。
他自然不是變態(tài)。
這個叫艾瑪·哈丁的12歲冰山小女孩,是他繼父的女兒,算是他的妹妹。
旁邊那個抽煙的中年女人是她的媽媽。
盧克的繼父是她不知道第幾任丈夫,在她懷孕生下艾瑪後不久就離婚。
兩年後盧克繼父和盧克的生母走到了一起。
艾瑪偶爾會被她媽媽丟過來住幾天,和盧克前身關(guān)係非常好。
但好景不長。
到了盧克前身12歲時,盧克媽媽去世,繼父日漸酗酒暴躁,動輒毒打盧克,盧克前身見此,果斷選擇逃離這個家。
那天。
艾瑪剛好過來,撞見收拾東西,準(zhǔn)備逃跑的盧克前身。
盧克前身見她怔怔的望著自己,隨便解釋了幾句,然後就溜走了。
一晃三年過去了。
等到前身流浪街頭被邁克帶去西佛家,感受到家庭的溫暖,這才有心思關(guān)心艾瑪這個妹妹,找著機會重新出現(xiàn)在艾瑪?shù)难矍啊?br />
但那時從前跟在前身屁股後麵甜甜喊盧克的艾瑪,看向他的眼神絲毫沒有了溫度,整個人也都像是被冰山籠罩。
不管前身如何解釋道歉,都沒有再和他說過一句話。
盧克前身堅持了一段時間,到底是少年心性,也漸漸心涼了。
之後跟著生父喬治去了外地幹快餐車,然後遭遇車禍,被穿越而來的東國青年給取代。
當(dāng)盧克整理前身記憶時,才發(fā)現(xiàn)前身忽略的很多細節(jié)。
在前身逃離繼父家,被艾瑪撞見那天,前身匆匆離開,根本沒有把身後那急迫又絕望的稚嫩喊聲當(dāng)迴事。
“盧克,帶我一起走!”
這聲喊聲在盧克融合前身記憶後,時常迴蕩在他的腦海中。
盧克分明聽出了裏麵的無限絕望。
等到穿越後的他,融合好記憶,重迴紐約,安排好生活,在努力往消防員方向發(fā)展準(zhǔn)備完成消防員係統(tǒng)注冊的間隙,也時常去看望艾瑪。
然後他就明白了當(dāng)時的小艾瑪為何那般絕望。
她的媽媽是個服務(wù)員,抽煙喝酒紋身燙頭,和盧克的繼父一樣,也有暴力傾向,夫妻倆在一起屬於日常互毆。
在懷艾瑪那時,妻子仗著肚子,經(jīng)常挺著肚子單方麵毒打丈夫。
等到生下艾瑪後,繼父立刻報複迴來,彼此一有機會下手都過重,實在過不下去才離婚的。
艾瑪那麼小,身上就有很多傷。
因為艾瑪從小就展現(xiàn)出了滑冰的天賦,經(jīng)常被她媽媽帶去滑冰場玩滑冰,摔傷碰傷很正常。
盧克前身問了幾次,得到小艾瑪甜甜的迴答不要緊後,也就真當(dāng)是不小心碰傷的。
畢竟艾瑪?shù)膵寢岆m然嘴上經(jīng)常芬芳,但的確打工賺錢在養(yǎng)艾瑪,並且還給她專門請了滑冰教練。
盧克卻明白多半是小艾瑪比他前身更早的遭受了家庭暴力,暗暗觀察後,發(fā)現(xiàn)的確如此。
艾瑪?shù)膵寢寗虞m有推打艾瑪?shù)膭幼鳌?br />
盧克幾次單獨找艾瑪詢問是否需要幫助,但艾瑪依舊不願意和他說一句話。
甚至在他請來了西佛醫(yī)生和她談,表示可以收養(yǎng)她時,她對西佛醫(yī)生冷冰冰的說了一個字:“不!”
西佛醫(yī)生帶著盧克出麵,敲打了艾瑪媽媽一番,就勸盧克打消念頭,別輕舉妄動,以免造成更糟糕的後果。
盧克從此隻默默關(guān)注,一有時間就過來看看她,確保她沒有遭遇嚴(yán)重家暴。
當(dāng)音樂結(jié)束,掌聲響起時,盧克才從記憶中迴過神來,用力的拍手鼓掌。
艾瑪身姿曼妙的停下,正好麵對盧克這邊,和盧克遠遠對視。
“son of a bitch!”
艾瑪?shù)膵寢屨龑⒕茐匮Y的酒倒入茶杯裏當(dāng)水喝,順著艾瑪?shù)哪抗饪吹搅吮R克,立刻罵出聲來。
“你這個變態(tài)小白臉,真是陰魂不散了是不是!這是我的女兒!該怎麼管教都是我的權(quán)利!沒你插嘴的份!”
一邊罵,一邊對盧克豎起中指。
之前盧克帶著西佛醫(yī)生出麵敲打她,著實氣壞了她。
艾瑪看到這一幕,收迴了目光,滑出滑冰場,不理兩人,徑直離開了。
盧克歎息一聲,也起身離開。
衛(wèi)生間。
艾瑪?shù)膵寢屪煅Y不斷對盧克口吐芬芳,見艾瑪不吭聲,頓時來氣,伸手重重的一推,將艾瑪推撞到牆上。
見艾瑪依舊冷漠無聲,這讓艾瑪媽媽更生氣了,拿起挎包就往艾瑪身上砸:“我賺錢讓你滑冰,你就這個態(tài)度啊!啊!”
艾瑪熟練的蜷縮起身子,護住要害,冷漠的眼神漸漸有些出神,思緒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