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鈴聲響起。


    打斷了眾人的無語和震驚。


    消防車快速出動。


    不過依舊是去的快迴來的也快。


    這迴是煙霧報警器壞了報假警。


    和想象的動輒火場逆行的消防員職場生涯不太一樣，這些瑣碎之事，才是真正的消防員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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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也是。


    如果消防員真的是每天都要生死一線的火場逆行，那麼就算待遇再高福利再好，隻怕也沒多少人願意當了。


    畢竟人沒了，錢還沒有花完，可是世間最殘酷的事情之一。


    雲梯車駛入消防站內。


    盧克一下車就見大隊長博登戴著拳擊手套，在那裏打沙袋，心中立刻就是一咯噔。


    一下又一下。


    邊打還邊看。


    見到盧克下車，大隊長博登狠狠揮了幾拳，對著盧克招手。


    “隊長。”


    盧克壓下心中妮基倒打一耙的思慮，在神槍手赫爾曼他們玩味的目光中，鎮定的走了過去。


    “嗯。”


    大隊長博登靜靜看了盧克一會，摘下手套，拍了拍盧克的肩膀：“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見習消防員，不愧是被院長他們稱讚的人，做的不錯。”


    “謝謝隊長。”


    盧克心中稍定。


    大隊長博登看起來還挺正直的，露絲口中對方的名聲也不錯，不過他還要聽其言觀其行。


    “妮基……”


    大隊長博登說到自己老友的女兒，頓了頓，搖了搖頭，很難啟齒：“她會調到其他消防站去，你不用擔心。”


    顯然之前發生的事情，已經傳到了他的耳中。


    事實經過因為盧克的果斷拒絕，是非對錯，非常清楚。


    職場歧視女性，在如今的美劇世界裏，和那些種族歧視一樣，越來越被反向極端利用了。


    換個場景，盧克很可能就要被倒打一耙，或者成為妮基拿捏他的把柄。


    這也是盧克堅決不從的重要原因之一。


    “剛才嚇尿了吧？”


    等到大隊長博登走後，小胡子奧蒂斯走過來，嘲笑道。


    “為什麼？”


    盧克笑道：“我行得正坐得直，有什麼好怕的？”


    “得了吧！別裝了！”


    小胡子奧蒂斯幾次三番惡搞不了盧克，已經沒什麼招數奈何盧克了，眼見好不容易能糗到盧克，自然不願意放過。


    “你剛剛和妮基發生那種事情，大隊長就在你麵前練拳擊，你不怕？”


    “我和妮基什麼事情都沒有。”


    盧克糾正強調。


    “別裝了。”


    小胡子奧蒂斯不願意相信。


    “好吧，你高興就好。”


    盧克聳了聳肩。


    “……”


    小胡子奧蒂斯頓時開心不起來了。


    “哈哈。”


    神槍手赫爾曼用他特有的嘶啞聲音笑道：“奧蒂斯，盧克的段位比你高太多了，你認栽吧。”


    “隊長練拳擊是為了今晚的消防局對戰警局慈善拳擊賽。”


    老頭穆奇給盧克解釋道：“隊長對戰局長！”


    “更加勁爆的是，警局局長的現任妻子是我們隊長的前妻，所以你懂得～”


    寸頭喬擠眉弄眼的補充道。


    “原來如此。”


    盧克恍然笑道。


    今晚的拳擊賽，不僅有消防局的集體榮譽，還有隊長局長的同道糾葛，怪不得大隊長博登上班時間就在這練拳呢。


    入夜。


    電鈴一直沒響。


    今夜看起來很平靜。


    不過沒人敢說這話。


    盧克也不是一般菜鳥，也不會提這個話題。


    因為消防和警局、醫院一樣，在沒事的時候，心中感恩就好，絕對不能說出‘沒事’這類詞語。


    不然大概率會立刻出事。


    非常玄幻。


    但在這些事關生死的行業內，的確有這個忌諱。


    “還有十分鍾，隊長就要開打了。”


    小胡子奧蒂斯提醒道。


    喝著咖啡的雲梯隊副隊長凱西抬手看了看手表，眼看小胡子奧蒂斯他們都看著自己，明白他們的心思的他，放下咖啡杯，一攤手：“我們出去巡下街！”


    “yes！”


    神槍手赫爾曼他們大喜的跟上。


    盧克隨大流。


    雲梯車隊全體出動，來到了拳擊賽場館外，架起雲梯，小胡子奧蒂斯第一個爬上去，探頭往場館裏看，然後按下通話器，實時播報起來。


    “你們好，體育迷們，這裏是布萊恩·茲沃內切克，為你們現場報道年度獎章爭奪賽。


    紅方選手是FDNY的博登大隊長，藍方選手是NYPD的歐姆斯泰德局長。”


    FDNY和NYPD是紐約消防局和警局的縮寫。


    “嗐，誰是那個什麼布什麼的？”


    神槍手赫爾曼在下麵叫道：“我們隻聽奧蒂斯的播報！”


    “對！”


    寸頭喬也附和的笑道。


    “……”


    小胡子奧蒂斯嘴角一抽，提醒道：“我叫布萊恩·茲……”


    話未說完，就被神槍手打斷：“我們隻認識奧蒂斯！我們也隻要奧蒂斯！”


    “奧蒂斯，快播報吧。”


    副隊長凱西攤了攤手，示意小胡子別糾結名字問題了。


    沒錯！


    奧蒂斯並不是小胡子的本名，而是昵稱，來自消防站裏下樓專用滑梯。


    當小胡子還是菜鳥時，被安上了這個名字，再也沒有人知道他的本名是什麼。


    “威武雄壯的博登隊長像一發導彈一樣上場了，準備擊落一如既往邋遢的歐姆斯泰德局長。”


    小胡子奧蒂斯無奈，隻能繼續播報起來：“博登隊長首次獲勝是1992年，那時他還在受人尊敬的51號雲梯車上，紐約最偉大的雲梯車之一……”


    就在這時，緊急唿救的調度員聲音響起：“鄧麗爾10336號有人扭傷，51號消防站出雲梯車、救護車。”


    “收到！”


    副隊長凱西迴複一聲，招唿眾人，立刻行動起來。


    “你們終於來了！”


    “快上去幫我爸爸！”


    “哇，好帥！”


    盧克他們趕到時，就見兩女一男三個孩子跑了出來，對著眾人發出了不同的聲音，最大的那個少女花癡的望著盧克。


    “盧克、奧蒂斯，你們跟我上去。”


    副隊長凱西吩咐道。


    神槍手赫爾曼他們笑嘻嘻的望著他們。


    沒火都是小事情，不用動那就最好了。


    “你們沒事吧？”


    副隊長凱西帶著兩人走了上去，看到一對夫妻，立刻詢問道。


    “我們沒事。”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立刻迴以微笑。


    “他問的是我！啊哦，啊哦！”


    床頭一個消瘦的中年人，隻覺更疼了，一邊喊疼，一邊吐槽道：“我都疼成這樣了，你還有時間換了一身性感的緊身連衣裙，還擦了口紅，啊哦，啊哦……”


    “我沒有！”


    妻子尷尬的掩飾道：“我總不能穿睡衣見人，我就隨手拿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