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有這一天了。”


    菲比吐槽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唯一幸運的是我已經搬出去了。”


    “不用在意我。”


    盧克不好意思道：“你就是她閨蜜，和她一起罵罵我沒關係的。”


    “你以為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菲比沒好氣道：“再說不跟著一起罵你，難道還要誇你做的對？你也太風流一點了吧。


    到底怎麼迴事，這不太像我們剛重逢那會你雄心勃勃要在事業上大展雄風的樣子啊。”


    “唉。”


    盧克長歎一聲。


    他也不知道怎麼迴事。


    之前他沒正式注冊消防員係統時，對未來的長期規劃對現在的短期規劃都非常清晰明了，並且一心努力為之奮鬥。


    那時事業是第一，風流隻是調劑。


    但自從注冊成功，有了增加可用時間的途徑又收獲了髒警探的百萬黑金，不再用為錢考慮後，他心態就變了，整個人都懶懶的。


    目標立刻就模糊了。


    滿腦子都是美劇年輕人的荷爾蒙了。


    消防員看起來的確是美劇世界受人尊敬排行榜常年霸榜的職業。


    但奈何真相卻是更多的人心底其實看不上消防員，覺得是五大三粗的粗活累活，哪怕是他這種顏值的人，也沒有給人帶去一絲代入感。


    和51號消防站的同事相處久了，他清晰的感知到這種尷尬狀態。


    一來二去，他的心態漸漸就變了。


    再也迴不去了啊。


    “這就是人性啊。”


    盧克苦笑。


    如果能夠安逸輕鬆，誰又願意費腦筋去拚搏？


    “放心吧，我會暗中幫你的。”


    菲比見此，也無奈道：“隻是你要想清楚你到底準備和莫妮卡走到哪一步，像之前那樣混亂的，根本不可能的。”


    “我知道了。”


    盧克點頭。


    他也沒去謝菲比了，誰讓她是他的大姐頭呢。


    不幫他幫誰。


    “你快點。”


    菲比抬手看了看時間：“莫妮卡要下班了，我要去陪她罵你了。”


    “嗯。”


    盧克點頭。


    叮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


    盧克看了一眼，在菲比鄙夷的目光，訕訕的走開了接通：“克麗絲蒂，有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情……你還好吧？”


    克麗絲蒂弱弱道。


    “怎麼突然這麼問？”


    盧克嘴角抽了抽。


    “莫妮卡的心情不太好，主廚魯迪今天都沒來上班了……”


    電話那頭克麗絲蒂遲疑的解釋起來。


    “放心吧，沒事的。”


    盧克聽完，也隻能尷尬的說了一句。


    原來，莫妮卡因為情緒受到影響，在鄉村無花果後廚施展的刀法越發淩厲，搞得他們那個原本就被莫妮卡那變態的好勝心給嚇到的主廚魯迪給嚇得不敢去上班了。


    “我幫你說話了，隻是莫妮卡不聽我的。”


    克麗絲蒂說道。


    “多謝了。”


    盧克無語道：“但是在這種時候，不幫我說話，反而更好。”


    “哦……”


    克麗絲蒂這才反應過來，歉意的說道：“抱歉，我以為我不在這裏麵。”


    “平時不在，但現在在她眼中，我的形象已經徹底毀了，所以隻要是個漂亮女人，她都覺得有問題。”


    盧克苦笑。


    “這樣啊～”


    電話那頭，克麗絲蒂極力想要表現歉意，但傳到盧克耳中的卻是強抑開心的語氣。


    “先這樣吧，我有新電話過來。”


    盧克不想說了，說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他也沒說謊。


    的確是有電話過來了。


    “嗬嗬。”


    對方未語先笑。


    “米茜，看來你知道了。”


    盧克黑著臉道。


    “你說呢？”


    米茜幸災樂禍：“我都說了這是我的鄉村無花果餐廳，什麼能瞞得住我？不得不說你真的徹底惹毛了莫妮卡，你到底幹了什麼事情比之前的生日宴會還嚴重？”


    “沒有。”


    盧克掩飾道：“隻是過去的一係列事情的集中爆發罷了。”


    “和諾拉·賓的宮保雞腿肉沒有任何關係？”


    米茜戲謔道。


    “除了看我笑話，你還有事嗎？”


    盧克想掛電話了。


    “別急，我找你有正事。”


    米茜收斂了笑意，認真起來。


    “說。”


    盧克耐著性子問道。


    “是這樣的，今天之後，我和加布裏埃爾的婚姻持續期就已經超過了我哥哥小喬治最長一段婚姻期了。”


    米茜一本正經的說道：“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我和他立刻離婚，結束這個錯誤的衝動，二是繼續維持讓你更有刺激感，你說我該怎麼選……”


    話未說完，盧克直接掛斷了電話。


    沒說的，還是在幸災樂禍他。


    次日中午。


    中央公園咖啡館。


    盧克推門進來，對著坐在那裏，被眾人環繞的莫妮卡陪笑的喚了一聲：“莫妮卡。”


    莫妮卡扭過頭去，不理盧克。


    “你出去！”


    羅斯這時終於最後一個知道發生了什麼，過去對盧克的各種不滿終於在這一刻徹底爆發，指著門口對著盧克吼道。


    “羅斯！”


    莫妮卡下意識的喊了一聲。


    “……”


    羅斯無語的瞪向自家的親妹子。


    都這個時候了，難道還要維護對方不成？


    “沒事。”


    莫妮卡忍著過去的習慣性維護盧克的行為，強行扭過頭去。


    “聽到沒有！”


    羅斯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重新醞釀情緒，然後一指門口，對著盧克吼道。


    “別這樣對我爸爸說話～”


    錢德勒嘲諷道：“雖然他比我還小好幾歲，但是俗話說，搖車裏的爺爺，拄拐的孫孫，這是我新的後爸沒錯了。”


    說道這裏，他嘲諷的看向盧克：“我能稱唿你一聲爸爸嗎？”


    “你太過分了！”


    喬伊瞪大眼睛，一起譴責盧克。


    隻是相比於羅斯的怒吼和錢德勒的嘲諷，他的瞪眼譴責更像應付形式，雙手大拇指強忍著才沒有豎起來。


    “莫妮卡，我錯了。”


    盧克沒有理會羅斯的怒吼和錢德勒的嘲諷，隻是看向莫妮卡認錯。


    沒辦法。


    他總不能和錢德勒說他沒有吧。


    因此隻能無視。


    “你錯了？”


    羅斯譏笑道：“這麼誇張的事情你都幹得出來，你還好意思認錯？How dare you！”


    “我知道我有點過分了，但是我也有苦衷的，你應該比其他人清楚～”


    盧克對著莫妮卡自我解釋了一句。


    “什麼苦衷？”


    錢德勒嘲諷道：“總不會你也好久沒有過心生活了吧？”


    “……”


    羅斯嘴角一抽。


    開嘲就開嘲，幹嘛拿這事來說嘴。


    咱們現在是友軍好不好。


    “某種程度上來說……”


    盧克卻遲疑的接話了。


    “……你可真夠無恥的！”


    錢德勒和羅斯目瞪口呆。


    作為經常來串門的莫妮卡的親哥和對門鄰居，他們可不止一次聽到過兒童不宜的聲音。


    所以他們根本不信盧克的話。


    “這不是理由。”


    莫妮卡終於說話了。


    “什麼？”


    羅斯瞠目結舌：“你竟然認同了他這種無恥說法？難道我耳朵出問題了？”


    “你沒聽錯。”


    錢德勒嘲諷道：“也許不是他有問題，而是我們耳朵都出了問題。”


    “莫妮卡，你到底有什麼毛病？”


    羅斯叫道：“他這個混球這麼對你，到現在了你竟然還維護他？他可是玷辱了賓太太，錢德勒的媽媽～”


    “請更大聲一點。”


    錢德勒嘲諷道：“不然別人聽不見。”


    “這時候別說你那些俏皮話了。”


    羅斯吐槽道：“我們應該一致對外。”


    “相比之下，你才是外人。”


    錢德勒依舊忍不住開嘲道：“他可是我爸爸，甚至如果被我親生爸爸看到他，沒準他會是我雙重爸爸，是我家庭重組的唯一可能性。”


    “錢德勒……”


    盧克嘴角一抽，實在聽不下去了。


    “你甚至都不願意叫他一聲兒子～”


    喬伊在旁突然用一種浮誇的語調插話，見眾人都看了過來，訕訕一攤手：“最近我經紀人給我接到一個非常棒的演出機會，是和阿爾·帕西諾合作，你們都知道的，我是他的超級粉絲，他的教父我看過無數遍。”


    “可是我願意稱唿他為爸爸啊。”


    錢德勒吐槽道。


    電影教父裏的經典臺詞是‘你甚至不願意稱唿我為教父’。


    主演的正是阿爾·帕西諾，和喬伊一樣，都是意大利裔演員，是喬伊最大的偶像。


    “哦，那太棒了！”


    菲比拍手叫道：“你要紅了，喬伊，這可是阿爾·帕西諾啊！”


    “是吧，我知道。”


    喬伊搓了搓手，再也控製不住滿心的喜悅：“上帝啊，那可是阿爾·帕西諾！”


    然後他就開始不斷模仿電影教父裏的經典臺詞：“不要說不可能，沒有什麼不可能！不要輕易說出你的理想，不給別人嘲笑你的機會……”


    “行了行了。”


    羅斯不耐煩的打斷：“我們知道了，不用再引用教父的經典臺詞了。”


    “你演什麼？”


    菲比看了一眼盧克，大聲向喬伊問道。


    “呃。”


    喬伊頓時語塞，扭過頭去，用別人聽不清的含糊聲音說了一句。


    “什麼？”


    菲比立刻大叫：“我聽不到。”


    “阿爾·帕西諾的屁股！”


    喬伊眼見眾人都看了過來，也知道早晚都要知道的，索性攤牌了：“我演他的臀替，就是當他需要洗澡暴露身材時，我上，你們在電影院看到的將會是我的屁股！”


    “噗！”


    正在喝咖啡的莫妮卡直接噴了出來。


    一直做憤怒狀的羅斯也扛不住了，目瞪口呆的叫道：“什麼？你演什麼？”


    “這沒有什麼好笑的！”


    喬伊努力想要解釋：“聽起來好笑，但這的確是一個正經的工作，也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你說的對，阿爾·帕西諾的屁股。”


    錢德勒嘲諷道。


    “……”


    喬伊無奈，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瞄了一眼已經坐到了莫妮卡身邊的盧克，眼珠一轉：“你覺得呢，盧克？”


    “的確是個不錯的機會。”


    盧克笑了笑。


    “你怎麼還不走？”


    羅斯注意力重新放到了盧克身上，走到莫妮卡麵前，強行擠在了盧克和莫妮卡中間，怒視盧克：“你可真好意思！以為長得帥就能為所欲為嗎？我告訴你不可能！不是所有人都是卡羅爾！”


    正肆意怒吼之際，突然察覺到所有人目光怪異的看著他，不解的叫道：“怎麼了？”


    “羅斯，你還好嗎？”


    菲比一臉關心的問道。


    “我有什麼問題？”


    羅斯叫道。


    “卡羅爾今天徹底搬了出去，是吧？”


    莫妮卡想到什麼，也暫時放下了自己的糟心事，關心自家老哥了。


    “那又怎麼樣？”


    羅斯努力堅強：“我會沒事的，真的各位，我甚至希望她幸福。”


    “不，你不會。”


    莫妮卡忍不住拆穿他。


    “對，我的確不會！”


    羅斯立刻不想裝了：“見鬼去吧，她甩了我，為了一個漂亮的雷斯！


    直到現在我一想到這事依舊嗓子眼裏堵得慌，感覺有人把手伸到了我的喉嚨裏，抓住我的小腸，從我嘴巴裏扯出來，然後纏在我脖子上。”


    “不要憎恨你的敵人，那會影響你的判斷力。”


    喬伊拍了拍羅斯的肩膀。


    “她不是我的敵人！她不配！”


    羅斯一把拍開喬伊的手，不滿的叫道：“還有別再裝教父了！你隻是教父的屁股！”


    “社會上常常會有突如其來的侮辱，那是必須忍受的。”


    喬伊演教父上頭了，依舊在那深沉的重複一句又一句教父裏的經典臺詞：“要寬恕，要遺忘，生命本就充滿不幸。”


    “……”


    羅斯恨恨的瞪著喬伊。


    “抱歉。”


    喬伊這才伸手在嘴邊做拉鏈狀，以示自己不再說話。


    就在羅斯將目光移開之時，喬伊再次出聲了：“不過我最後說一句，你知道在這種時候，你應該做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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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


    羅斯很想發怒，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舞娘俱樂部！”


    喬伊笑道：“你現在是一個單身的大老爺們了，你有去享樂的自由了，這是之前你沒有的。”


    “可是我不想單身。”


    羅斯鬱鬱道：“我隻想再次結婚。”


    話音一落，咖啡館門被推開，一個身穿白色婚紗的絕美女子匆匆走了進來，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簡直就是許願立刻實現的奇跡。


    錢德勒浮誇的對著門口一揮手，許願道：“我隻想一家人團聚，多個人甚至加入摩門教也無所謂～”


    “瑞秋？”


    莫妮卡認出了來人，走向吧臺邊和服務員詢問的落跑新娘。


    羅斯更是眼神癡迷的盯著新娘看。


    卡羅爾什麼的，好像都變得異常遙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