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秦玄這個廢物怎麼可能買得起貴賓飛行票的。
那可是五百金幣一張!
就算是他們二人,是天星門的傑出弟子,但每個月的俸祿都不會很多,不超過五百金幣,因此不舍得花費五百金幣購買一張貴賓飛行票。
秦玄一個被宗門驅(qū)逐出去的廢物,哪裏有錢買得起貴賓飛行票。
薑易、楊可兒二人不敢相信,可當(dāng)看到檢票人員雙手畢恭畢敬地接過那張?zhí)厥獾娘w行票,一番迅速檢查,而後微微鞠躬,甚是恭敬地雙手將飛行票遞迴去:“尊敬的貴賓乘客,您的位置在貴賓包廂,祝您飛行途中愉快。”
秦玄接過,抬步就走進優(yōu)先通道。
“不可能,他的飛行票不可能是貴賓票。”
薑易大吼,衝了上去,對檢票人員喝道:“他的票一定是假的,他哪裏有錢買得起貴賓飛行票。”
檢票人員皺了皺眉,但很客氣道:“先生,秦先生的飛行票我已經(jīng)認(rèn)真檢查過了,的確是真正的貴賓飛行票,不可能是假的。”
薑易還是質(zhì)疑:“他怎麼可能有錢買得起貴賓飛行票,他隻是一個宗門棄人而已,我要求你們重新檢查一下。”
“先生——”檢票人員盡管還是很客氣,但語氣多了兩分不耐煩,“我已經(jīng)檢查清楚了,不會有假的。”
“可是——”
薑易還想繼續(xù)說些什麼,但看到檢票人員不耐煩的眼神,隻能握緊拳頭,忍耐下來。
該死的,秦玄這個廢物怎麼可能買得起貴賓飛行票。
縱然不甘,但也隻能看著秦玄身影消失在天行艇內(nèi),檢票人員這才重新放行,對薑易、楊可兒二人進行檢票,盡管言語客氣,但神色間透著幾分不耐煩之意。
天行艇上,劃分有四個區(qū)域,便是貴賓、一等、二等、三等區(qū)域。
其中貴賓區(qū)域最為奢華,占據(jù)了天行艇近乎三分之一的空間區(qū)域,偌大的空間內(nèi)隻有十個舒適寬敞的獸皮上座。
據(jù)聞,每一張獸皮,可都是三階大妖,也就是媲美天罡境的強大妖獸的獸皮精製而成。
秦玄持票坐下,坐上去甚是舒適,獸皮冬暖夏涼,絲毫沒有想象中的粗糙。
貴賓區(qū)域內(nèi)有落地透明水晶,甚至地麵都是一整塊巨大的透明水晶,仿佛無物,可居高臨下,看到地麵。
伴隨著兩側(cè)六翼上有一道道特殊銘紋浮現(xiàn),巨大的天行艇逐漸騰空而起,沒入雲(yún)霄上。
貴賓區(qū)域內(nèi),站在透明水晶上,能夠清晰見到距離地麵越來越遠(yuǎn),最後見到雲(yún)端都出現(xiàn)在腳下。
這般騰空感,足以讓無數(shù)人為之興奮。
雖說天地間有些強大武修,能夠騰雲(yún)駕霧,禦空而行。
但唯有達到封王稱尊那等層次,才能做到。
尋常武修,哪有機會騰雲(yún)駕霧,也往往唯有通過天行艇才能感受到騰雲(yún)駕霧之感。
秦玄站在透明水晶上,俯視著地麵,看著房屋、人們逐漸變成一個個小點,由不得心生一股欲要衝天而起的豪氣。
誰不渴望成為頂天立地的超級強者,誰不向往騰雲(yún)駕霧的高高在上。
“不知道修煉多久,我才能封王稱尊,做到飛天遁地呢。”
秦玄心中暗道,不過對於有葬天塔的他而言,他日武道封王稱尊,不是問題,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
天行艇雖然速度很快,一日千裏也不止,但飛往王都也需要數(shù)個時辰。
不過貴賓區(qū)域的服務(wù)一流,有著貌美如花的美麗低胸製服美女服務(wù),親自送上上等的美酒佳肴等,可以一邊品嚐,一邊欣賞美麗的天空風(fēng)景。
如果想要休息,也可以進入獨立的貴賓包廂內(nèi),裏麵有鬆軟的床榻,總而言之,舒適度絕對一流。
秦玄難得坐上天行艇,權(quán)當(dāng)是一次遊玩,不急於修煉,正在好好打量著這裏,最後目光落在站在落地透明水晶邊上的一老一少身上。
但凡購買貴賓飛行票的,都是真正的非富則貴之輩,不是一般的貴族所能買得起的。
更為重要的是,他目光掃過貴賓區(qū)域幾個人身上,他們看似是坐著,但實則隱隱間圍住了這一老一少,無形中進行保護。
顯然,這一老一少並不簡單。
當(dāng)然,秦玄也僅僅隻是留意了一下。
落地透明水晶前,老者年逾古稀,衣著普通,僅一襲簡單的長袍,但精神矍鑠,左眼有著一道猙獰傷疤,眸子開闔間透出一縷鋒芒,顯然非是尋常人物。
他的目光落在透明水晶外那廣闊無限的天空風(fēng)景,露出一抹緬懷之色:“多少年了,老夫都快要忘記當(dāng)年的風(fēng)景了……”
旁邊的一少,是個青衫少女,年方十八,青絲如瀑,明眸皓齒,亭亭玉立,端的是美人一枚。她攙扶著老人的手臂輕聲道:“爺爺,您放心好了,穀老、葛老不是說了嗎,最近丹王從外遊曆歸來,迴到王都。這次隻要找到丹王他老人家,肯定能找人治好您的傷勢。到時候你就不需要通過天行艇才能看到這般風(fēng)景了。”
聽到這番話,老者露出一抹意動之色,旋即想到了些什麼,黯然地?fù)u了搖頭:“夢兒你也不用安慰我這個老頭子了,我這傷勢心裏有數(shù),都多少年了,何況還是天蠍毒蛛王的劇毒,就算是丹王出手,也未必能夠解得了。能茍延殘存到現(xiàn)在,老頭子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
“爺爺,夢兒不許您這樣說,您可要長命千歲,看著夢兒未來出嫁呢。”青衫少女嬌哼一聲。
老者嗬嗬一笑,溺愛地看著少女,長歎道:“夢兒可是爺爺最寵愛的寶貝孫女,自然會親眼看著你出嫁,爺爺才願意撒手人寰。”
“爺爺,您又在胡說些什麼。”青衫少女不滿道。
“好了好了,爺爺就不說了。咳,咳~”
說著說著,老者猛地咳嗽了幾聲,嘴角溢出一縷黑血。
“爺爺!”青衫少女慌了,連忙取出一口丹瓶,可打開一看,有些慌了:“清毒丹沒有了。”
老者深吸了一口寒氣,臉色恢複了幾分紅潤,隨意地擺了擺手:“不用服藥了,爺爺沒事。這點毒可要不了爺爺?shù)男悦!?br />
青衫少女隻好作罷,道:“迴去一定要多煉製些清毒丹作備用,不然毒素發(fā)作起來就麻煩了。”
……
天行艇上,一等飛行票的區(qū)域相當(dāng)不錯,雖然比不上貴賓包廂,但也有著一個個靠近落地水晶玻璃的舒適寬敞座位,也有精美茶點等奉上。
薑易、楊可兒坐在一起,本來這是一次相當(dāng)心情愉快的飛行旅程,可因為秦玄的緣故,頓時變得心情沉悶。
尤其是薑易,目光始終盯著貴賓包廂那裏,神情沉鬱,拳頭緊握:“不可能,秦玄丹田破碎了,這是經(jīng)由門主以及幾位長老親自勘察判斷的,不可能有錯的。”
“而且據(jù)我所知,清泉鎮(zhèn)秦家同樣將他驅(qū)逐出宗族之外,既然如此,他哪裏還有錢買得起貴賓飛行票。就算以前在宗門做的任務(wù),又能剩下多少錢。”
他始終都不明白,秦玄明明一個廢人,哪裏買得起貴賓飛行票。
就算有這個錢,那也是日後的保障,不可能全副身家都用來買一張貴賓飛行票。
楊可兒心情也相當(dāng)不好,跟薑易所想的差不多,但百思不得其解,於是安慰道:“易哥,有可能是秦玄全副身家買下來的。你不妨想想,他妹妹秦靈兒當(dāng)初被打成重傷,需要還神丹才能救活,秦家又將他驅(qū)逐出家門外,說明秦靈兒很有可能已經(jīng)病死了。他生無可戀,所以花費全副身家買下一張飛往王都的貴賓飛行票,可能隻想在生命結(jié)束前好好享受一番而已。”
薑易一想,也覺得楊可兒這番話不無道理。
隻不過他想起登艇前,秦玄對他說過關(guān)於薑長青的話,那是什麼意思?
可惜堂哥薑長青不在身邊,距離太遠(yuǎn)了,問不了什麼情況。
“不說秦玄,易哥你這次前往天元武府,一旦學(xué)成歸來後,必然會成為宗門新的少主。”楊可兒滿眼崇拜地看著薑易。
談起天元武府,薑易便是一臉得色,他雖然是天星門門徒,但也通過了天元武府的招生測試,成為了武府新弟子。
對於加入天元武府,天星門是支持的,因為天元武府的各方麵都遠(yuǎn)勝於天星門,門徒進入天元武府,未來成就將會更高。
甚至乎,曆代天星門主基本上都在從天元武府中走出的。
隻可惜,天元武府的招生測試難度很大,放眼整個天星門中,弟子不知何幾,但最終也隻有薑易、柳蕓等屈指可數(shù)的幾人順利通過測試,成為新的弟子。
楊可兒並沒成功通過招生測試,這次前往王都,也隻是陪伴薑易,順便見識一番天元武府這座王朝第一修煉聖地。
……
秦玄正在入神看著天空風(fēng)景,突然,貴賓區(qū)域傳來一陣躁動。
看過去,發(fā)現(xiàn)那位老者突然躺倒在地上,眼眸緊閉,嘴角源源不斷地流出漆黑的血液,氣息萎靡微弱不已。
旁邊的青衫少女急忙地向四周的人求救。
工作人員第一時間衝上前,露出慌張之色。
但凡能夠買得起貴賓飛行票的人,哪個不是非富則貴的大人物,一旦出事,萬萬不是她們這些普通人所能承擔(dān)得起的。
這次突然出事,她們第一時間就請來天行艇的主管過來。
“居然是南宮老爺子……”
天行艇主管當(dāng)見到老者的時候,頓時瞳孔緊縮,臉色一陣蒼白,沒想到這位老爺子居然在這裏劇毒突發(fā)。
如果老爺子一旦出事,那他也逃避不了責(z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