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秦玄,已經不再自稱“本尊”,而是以我自稱,可見對秦玄態度的轉變。
秦玄笑道:“城主大人快給老夫人服用吧。”
“好!”
黑巖城主也是果斷之輩,當即帶著丹藥眨眼就消失了。
秦玄將煉丹爐還給歐陽大師,朝他抱拳道謝:“多謝大師借爐一用,讓晚輩煉丹成功率提升了不少,這才得以第一次才煉丹成功。”
歐陽大師哈哈大笑:“小友謙虛了,老夫觀小友煉丹術可不簡單,掌握著與眾不同的煉丹手法,而且煉製千炎化毒丹也相當熟練。就算老夫不借出煉丹爐,小友也能夠順利地煉製出絕品的千炎化毒丹。”
秦玄微微一笑,倒也沒有否認,有些時候過度自謙不是一件好事,何況在場的都是人精,哪能看不出來。
“秦小友,你可隱瞞得我好深啊。”吳征走上前,對秦玄抱怨了一句,然而眉宇間滿是笑意。
秦玄的煉丹術雖然超乎他的想象之外,不過能夠順利解決,也是鬆了一口氣。
秦玄歉意一笑:“抱歉了,吳前輩。”
“不用抱歉了,你能有如此高深的煉丹術,我很為你感到高興。”吳征卻是一笑。
這讓秦玄對他更有好感了,這是一個純粹的煉丹師。
其他煉丹師也上前,對秦玄表示驚歎:“秦小友不知師承哪位大師?一手煉丹術連我都自愧不如。”
“一心五用,同時焚煉五種藥材,簡直是生平罕見。”
“小友如此輕輕年紀,便能夠順利煉製出三階高級丹藥,而且還是絕品層次,煉丹之途簡直不可限量。他日怕是至少也能夠成為一位六星煉丹宗師,甚至是七星丹聖級存在。”
“小友,有機會一定要好好交流一番煉丹術。”
對於這些此前都暗中幫助過自己的煉丹師,秦玄不好拒絕,表示後麵有時間一定會交流煉丹經驗。
“好了,不要繼續打擾秦小友了,且看看老夫人情況如何。”
歐陽大師開口了,其他煉丹師自然不再纏著秦玄,一同前往老夫人的寢宮。
當眾人來到的時候,驚喜地發現老夫人已然悠悠醒轉過來,被黑巖城主攙扶起來,雖然依舊身形枯槁,但灰黑的臉龐上多出了一分血色,正虛弱地跟黑巖城主交談著。
眾人也分明見到,在黑巖城內一言九鼎的城主大人,此刻神色甚是溫和,不斷地附和著老夫人的話。
當見到歐陽大師等人的到來,黑巖城主目光落在秦玄身上,罕見地露出一抹友善之意,對老夫人溫聲道:“娘,這位小友就是煉製出千炎化毒丹救了您的那位天才煉丹師。”
老夫人雖然麵容枯槁,但依舊看得出年輕時候是多麼地風華絕代,慈眉善目,朝秦玄微微頷首,溫和道:“老身多謝了小友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謝,小友若有什麼要求,老身可以在這裏代他答應下來了。”
看得出來,老夫人在黑巖城主心中的地位很高,黑巖城主並無拒絕的意思。
秦玄也不推諉,道:“多謝老夫人,晚輩的確有一個請求,希望城主大人可以幫忙一二。”
黑巖城主微微皺眉,沒想到秦玄真的打蛇隨棍上,主動地提出要求。
不過也好,直接償還了人情,也算是了卻。
隻是希望這個小輩不要提出太過分的要求吧。
黑巖城主點頭,隻不過聲音微微冷了下來:“小友有什麼要求,且說便是,隻要本尊能夠完成得了,定必完成。”
歐陽大師、吳征等人自然聽得出來黑巖城主語氣的變化,臉色微變,但也隻能歎一聲,同樣希望秦玄不要提出太過分的要求。
秦玄正色道:“城主大人,晚輩幾天前在黑淵之地乘坐天行艇,遭遇襲擊,導致與娘親、妹妹失散,想請城主大人幫忙尋找一番家人。”
聞言,眾人微微一怔,就是黑巖城主都不由得一愣,居然是這麼簡單的要求,他忍不住道:“就這麼簡單?你可以換另一個要求,這件事本尊可以免費幫你尋找你的家人。”
怎料,秦玄卻是搖頭笑道:“不用了,家人對我而言,便是一切。如果城主大人能夠幫晚輩找到家人,便已經是最好的報答了。”
黑巖城主看向秦玄的目光不由多了幾分歉疚之意,與此同時,更多了幾分和善之色。
他自身便是一個愛護家人之人,否則也不會請來那麼多煉丹師為家母診治,因此得知秦玄也是如此愛護家人,對於這個小輩更是平添了不少好感,正色道:“小友,放心,你的家人我一定會為你找到的。還是那句話,這個不算是要求,你另外提出其他要求吧,這點是附帶的。”
“城主大人,我真的不——”
秦玄話還沒說完就被黑巖城主打斷了:“行了,如果你還沒有想好,可以日後再詢問,我希望你不要再拒絕。”
對此,秦玄苦笑一聲,還能說些什麼,隻能接受了。
……
黑漠之地與黑淵之地接壤處,上空。
一艘尊級天行艇正在停靠在此。
天行艇內,寬大舒適的病榻上,正躺著五個身受重傷的人,赫然正是以慕容洋為首的當初執法隊。
鬥塔執法殿主穆南山一路搜索,最後在這裏驚喜地找到了失蹤的五人。
而且驚訝地發現,五人雖然身受重傷,卻沒有性命之危,隻不過被他找到的時候,處於昏迷狀態了。
在穆南山第一時間取出療傷丹藥喂給他們後,傷勢已經逐步地恢複過來了。
隻不過在勘察過他們身上的傷勢後,穆南山卻是露出一抹古怪之色,喃喃自語道:“一個也就罷了,偏偏五人都這樣,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福禍相依麼?”
半日後。
幾道身影橫空而來,赫然正是被他所派出去的幾位武王境執法者。
當進入尊級天行艇的時候,見到慕容洋等幾人被找到後,又驚又喜,連是看向穆南山:“殿主,您是在哪裏找到慕容洋他們的?”
“就在這裏。”穆南山平靜道,隻是言語中帶有著一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