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驚震,不敢置信地看向玄虛殿主。
這位荒帝殿主竟沒有幾年可活了?
大長老第一個站出來,冷哼道:“簡直妄言,殿主已經(jīng)踏入大聖境,壽元激增,怎會沒有幾年可活呢?現(xiàn)在的殿主大人,正是如日中天的階段,可再活萬年,你一個外州的斬荒殿也敢挑釁離間,真以為我荒帝殿就不敢在盛宴上對你出手不成嗎?”
斬荒殿四殿座卻嗤笑道:“如日中天?再活萬年?你可是真當(dāng)老夫不知道,玄虛殿主目前的狀態(tài),隻不過是強行死撐著罷了,當(dāng)年殿主大人為了衝關(guān)大聖,可是給了我斬荒殿得出手的大好機會,怕是至今體內(nèi)還殘留著昔日的道傷與詛咒,無法化解吧?”
他直接廣而告之天下人,玄虛殿主目前的狀態(tài)如何。
各方又驚又疑。
如果真的如此,那麼對於荒州的態(tài)度,就要發(fā)生一些改變了。
各大聖族、神族對於荒州的態(tài)度,完全取決於荒州的強弱與否。
毫無疑問,如果玄虛殿主真的如斬荒殿四殿座所言,日薄西山,沒有幾年可活,他們自然不會繼續(xù)友好。
尤其是,玄虛殿主可是連斬上古各族十一位族聖,令上古各族死傷慘重。
以上古各族的性子,能夠隱忍下來,純粹是因為忌憚於玄虛殿主的大聖境巔絕修為而已。
各大不朽勢力紛紛變色。
荒帝殿幾位聖人心頭暗道一聲,糟了。
又怎能想得到,斬荒殿對於玄虛殿主的身體情況,居然如此了如指掌。
玄虛殿主依舊平靜,道:“你說完了?”
斬荒殿四殿座不知為何,心生一股驚恐,總感覺死亡危機感撲麵而來,忍不住道:“玄虛殿主,你究竟想怎麼樣?”
玄虛殿主搖頭:“不是本座想怎麼樣,而是你斬荒殿想要挑釁離間我荒州與上古各族之間的關(guān)係,既然如此,本座不得不出手了。”
下一刻,他探出一隻大手。
大手遮天蔽日,抓向斬荒殿四殿座。
四殿座神色難看,第一時間爆發(fā)出漫天的法則聖紋與聖道光霞,聖域撐開,月影重重,顯然在聖王境界走出很遠(yuǎn),非是尋常聖王。
手中,更是出現(xiàn)了聖王兵,與之對抗。
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玄虛殿主再度向世人展現(xiàn)出了大聖境的無上偉力。
肉眼可見,那隻大聖巨手一出,所有法則聖紋、聖道力量、聖域都如同紙糊一樣,摧枯拉朽,直接化作漫天光霞而消散一空。
巨手抓住四殿座。
“不,你不是行將就木,日薄西山了嗎?怎麼還能這麼強大?”
四殿座驚恐無比,玄虛殿主所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遠(yuǎn)超想象的強大。
同樣,也徹底驚撼住現(xiàn)場各大族王的心靈。
唯有如此直麵下,才能更清晰地感受得到玄虛殿主的大聖級手段是多麼的可怕。
就在四殿座即將被玄虛殿主給擊殺的時候,驀然間,另一股大聖級偉力從其身上綻放,抵擋住了玄虛殿主的巨手進一步傷害四殿座。
這股大聖級力量化作一輪曜日,將四殿座給包裹住,徑直衝天而去。
“大聖曜日?不,隻是投影,但也強得可怕,蘊含著部分大聖的力量,破開玄虛殿主的禁錮,要強行將四殿座給帶走。”
“是二殿座?不對,二殿座被納蘭焽於極海東岸牽製住,是大殿座!”
“斬荒殿的大殿座終於親自下場了嗎?”
眾人驚唿,很快就辨認(rèn)出來,這是屬於斬荒殿的大殿座的力量。
論修為,同為大聖境,可大殿座比起二殿座更強。
因為二殿座初踏大聖境不算很長時間,而大殿座早就踏入大聖境多年,可謂深不可測。
玄虛殿主眼眸虛瞇,沒有收迴那隻巨手,相反張開的範(fàn)圍更大,將那一輪大聖曜日的投影也一並遮攏了,要將之一並抓拿下來。
“皇甫玄虛,動用如此之多的大聖力量,難道你就不怕提前坐化嗎?”
大聖曜日中傳出大殿座的森嚴(yán)而威嚴(yán)聲音,激蕩出一股股大聖級偉力,抵擋住那隻大聖巨手。
玄虛殿主道:“藏山殿座,本座的確是受傷了,但你也應(yīng)該好不了多少。當(dāng)年為了對付本座,你可是不惜拚著有損初踏大聖境的武道根基,現(xiàn)在可否在大聖道路上更進一步了?”
說話的同時,他也在出手,巨手近乎燃燒起來,綻放出更為恐怖的大聖級力量,
投影的大聖曜日顫顫巍巍,難以承受玄虛殿主的力量。
大殿座聲音傳出:“是本座小瞧了你皇甫玄虛,沒想到你居然在當(dāng)初如此傷勢與詛咒下,居然還能更進一步,隻可惜你壽元無多了,注定無望神境。”
玄虛殿主冷漠道:“至少有生之年斬殺所有潛入荒州的斬荒殿人員不成問題。”
轟隆!
大聖巨手徹底握緊,恐怖的能量波動擴散,大殿座的投影大聖曜日四分五裂,連帶著四殿座也粉身碎骨,徹底身死。
漫天的血氣在飄蕩,在各族族王眼熱的目光下,被玄虛殿主盡數(shù)吞納。
臉色似乎變得紅潤了幾分。
經(jīng)此一事後,上古各族對於玄虛殿主的修為更有更充分的了解,不過大殿座、四殿座的話,也在上古各族心中種下了一枚懷疑的種子。
玄虛殿主雖為大聖,但也似乎出現(xiàn)了身體情況,活不久矣。
本來上古各族都準(zhǔn)備與荒州打好關(guān)係,至少在各族大聖出世前,都基本如此。
可玄虛殿主若真如大殿座、四殿座所言,命不久矣,那麼他們對荒州的態(tài)度就要發(fā)生一些變化。
至少,不需要太過忌憚。
但也不敢太過猖狂。
說到底,一位臨死的大聖,遠(yuǎn)要比起巔峰時期的大聖還要可怕,因為隻要惹怒了他,隨時都可在臨死前拖著至少數(shù)個聖族,乃至上古神族,為其陪葬!
經(jīng)此一事後,也因為涉及到上古各族對地盤的劃分問題繁瑣,故而今日無疾而終。
大聖盛宴落幕,各大聖族、神族陸續(xù)離開。
神色各異。
顯然,迴去後都會第一時間與族內(nèi)其他聖人商量,日後將如何麵對荒州。
荒州各大不朽勢力同樣匆匆離開。
同樣也被玄虛殿主的身體狀況,以及擔(dān)憂未來的荒州局勢。
他們都要迴去,應(yīng)對未來的荒州局勢變化。
荒帝殿一派沉肅,因為玄虛殿主的情況外泄出去,令得本來逐漸走向於穩(wěn)定的荒州局勢,再度陡生變數(shù)。
玄虛殿主喊來了退出神武虛境的秦玄,道:“小友,上古各族知曉了我身體情況後,雖然至少會有一段平靜時期,但這段時期也注定暗流洶湧。一旦我坐化,恐怕上古各族將再不會再受到壓製,所以你們要做好相應(yīng)的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