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看著李二的背影起身揉了揉李治的腦袋:“小李治啊,你要記住,百姓不是拿來奴役的,你奴役的越兇,到時候反噬的也就越厲害!”
李治看著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房俊,一時間不明白他為何會對自己說這個話,這話不是應(yīng)該對太子哥哥說嗎?呆萌的樣子像一隻與世無爭的小獸!
一桌之隔的李元景詫異的看著這一幕,房俊這話什麼意思?莫非他看好眼前的這個小家夥,打算提起投資?
不應(yīng)該啊,晉王尚且年幼,也未成家,講聰明的話,太子以及魏王都不差,而且魏王深得陛下喜愛!
背景的話更是無從談起,這麼小一個小家夥,哪來的背景,除了陛下之外可以說是毫無外援!
房俊起身,迎向李元景那不解的眼神,嘿嘿一笑也沒解釋,而是稍微抱拳:“王爺,那我就先行告退了,在這裏競價也不合適!”
李元景揮了揮手,還在思索房俊方才的話裏意思!
“陛下,微臣先行告退!”
李二沒有迴話,留給房俊的隻有一個背影,黑影中的李二仿佛像是一座山一般,矗立在那裏四平八穩(wěn)!
房俊悄摸的退了出去,迴到自己房間,剛一進門,尉遲寶林就渣渣嗚嗚的問道:“老四,你去哪兒了?快來看,真沒想到我大唐居然有這麼多有錢人!”
“老四,你錯過了最精彩的競價,不過現(xiàn)在看也不遲!”
房俊看著尉遲寶林那虎頭虎腦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媽的,要不是這家夥,自己也不會被李元景拿捏!
“老三,你嗓門能不能控製一下?我在走廊都聽到你的聲音!”
“是嗎?有這麼大嗎?”尉遲寶林很是懷疑的自語!
此時在後臺的毛裏求斯看著場中熱鬧非凡的競拍,也是喜上眉梢,隻是那眉宇之間好像有著一抹化不開的愁容!
不知道是因為波斯的戰(zhàn)亂擔(dān)憂,還是在為其餘之事?lián)鷳n!
琉璃被一件件拍走,很快就來到了最後一件,總的拍到了多少,房俊不知道,也沒算過,但是想來幾十萬兩是有的了,此時整個大唐的有錢人都在這裏,可以說聚集了大唐一半多的財富了!
要不是在這太平盛世,估計個沒人敢玩這麼大,畢竟財帛動人心!
那巨大的箱子被抬到了場中,隨著箱子的打開,那座房屋模型頓時出現(xiàn)在所有人的麵前,在滿月樓的燈火下,像極了人們夢中的白玉京!
所有的拍賣房間裏麵人頭攢動,眼睛死死的盯向場中!
“果然,琉璃能做的東西太多了,房子都能蓋,還有什麼是它不能做的,我已經(jīng)能夠預(yù)料到以後的社會了,琉璃必定如陶瓷一般進入千家萬戶!”許久未見的崔旭在三樓的包間裏低沉的說道!
“嗯,今晚這秘法怕是不好拿!”一旁的老者看了一眼四周,那些掛著五姓七望的牌子,沒一家是善茬!
“奶奶,你快看,那琉璃房子要是在湖麵上蓋一間,看著傾盆大雨砸在琉璃之上,那會是一件多麼愜意的事情!”
……
“好戲就要開場了,這琉璃秘法,我清河崔氏必定全力以赴!”
……
“老四,這特麼的琉璃也太漂亮了吧,我一個糙漢子都覺得美不勝收,今晚怕是要拍出天價來了!”
“嗯,得頭破血流!”房俊點頭,黑暗中看不清表情,隻能聽到聲音!
“嘿嘿,今晚可真沒白來,就算買不起,能夠看到這麼多有錢人給咱們表演也是極好的,老四啊,這麼多年就今晚你做了一件最正確的事情!”程處默咧著個大嘴笑嘻嘻的搓著手,仿佛等待什麼美味開盤一般!
一旁比較安靜的秦懷玉反而皺起了眉頭:“如今關(guān)中大旱,波斯卻要帶走這麼多黃金,也不知道最後能不能帶走!”
房俊不語,聽著旁邊性格迥異卻能玩到一起的四大天王也在琢磨著什麼!
“諸位貴客,這是今晚的最後一件拍品,房子隻是模型,而最終成交的是琉璃秘法!”場中的魚玄機開始介紹起來!
“正如你們看到的一樣,琉璃的用途有多廣我就不必多說了,這是一件震撼世界的物品,涉及到的行業(yè)包括了吃穿住行!”
“吃的甚至可以代替平常用的碗盤,用的,就比如小女子頭上的發(fā)簪,又或者是頭飾,住的更不用多說,要是誰得了琉璃秘法可以說是就等著財源廣進吧!”
“如若不是波斯戰(zhàn)亂,此等秘法定然不會被放上拍賣場,諸位貴人你們可準(zhǔn)備好了?”
魚玄機那帶著生澀卻又鼓動人心的話在滿月樓中輕聲迴蕩,悅耳動聽,燈火搖曳,所有人都在等著最後的起拍價出來!
“嘖嘖,老四啊,就算是和琉璃在一起,我也覺得還是魚玄機好看,也不知道當(dāng)初為何就瞎了眼了看上你!”就在所有人都等著起拍價出來的時候尉遲寶林突然來了這樣一句,讓房俊頓時破防!
“滾,好好看戲,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
“我估計起拍價最少也是萬兩黃金起步!”秦懷玉抱著手很是篤定的預(yù)測!
其餘房間很緊張,反而是幾人絲毫沒有緊張之色,反正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幾人隻不過是來看戲的罷了!
“不止,你小看了這琉璃秘法了,說不定得兩萬兩黃金起拍!”
幾人討論,終於也有人等不及了,樓下一道很是囂張的聲音響起:“美人,你別賣關(guān)子啊,趕緊說出起拍價,小爺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
房俊順著聲音看去,那明晃晃的清河崔氏房間窗口處,一個麵帶玩味的少年神色倨傲的站在那裏,方才的話就是他說的!
“媽的,這清河崔氏果然囂張,難怪敢拒絕陛下的聯(lián)姻,陛下也是老了,要是我的話早就夷平他三族了!”尉遲寶林惡狠狠的看著清河崔氏的房間罵道!
“慎言,老四,你怎麼老是改不掉這張嘴就來的老毛病啊,多跟你爹學(xué)學(xué),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房俊無奈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