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時候,按照規矩,像魚玄機這樣的頭牌,不輕易出場表演,全看個人意願,而且出場費不低,每年禦女坊的名氣全靠她來打開!
所以那個時候其實不需要李元景怎麼保護,房俊說的話他也隻當玩笑話,隻是後來接觸多了,李元景這才發現房俊比想象之中更值得投資!
而魚玄機在禦女坊自然也有更加自由了,除了每年的花魁之爭以外,露臉更少了!
就憑一個花魁的名頭,禦女坊都得養著,這個名頭給禦女坊引來了無數客人,趨之若鶩,都想見識一下花魁的樣子!
來到長安,沒去過禦女坊那就相當於白來!
可是現在太子想要讓魚玄機作陪,如果是他想見一麵可以,皇子和姬子之間是不可能發生什麼的,如果李承乾真有想法,他這個做叔叔的完全可以大耳刮子抽他,自家人,關上門來什麼都好說!
但是現在涉及到五姓七望,李元景根本不指望這群人能夠恪守本心,所以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李元景最終還是說道:“告訴太子,魚玄機生病了,去不了,除了魚玄機,任何一個姬子隨他挑選!”
……
而此時在遠離長安的渭南縣,縣衙外麵充斥著喊殺聲,一個胖子抖著滿身肥肉臉色鐵青:“他們是真敢衝擊縣衙啊,快,備車,去長安!”
“不等師爺了嗎?”
“等什麼等,趕緊的!”說完王洪武一巴掌甩在馬夫臉上!
……
而縣衙外麵站著一人,正是那臉上有著恐怖刀疤的羅槍!
此刻的羅槍手持長槍一臉冷漠的看著縣衙大門,隻需片刻,就能衝進縣衙了,到時候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個胖子跑了!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這個胖子比他想象的還要膽小!
周圍血流不止,平時肅靜的縣衙如今已經成了一片狼藉,好在羅槍帶來的侍衛都沒有下死手,隻是讓縣衙的人失去戰鬥力而已!
要是下死手的話,那這性質就不一樣了,老房家估計都脫不了幹係!
從後門脫身的王洪武看著縣衙越來越遠終於是鬆了口氣,特麼的,這群兵痞真特麼敢衝擊縣衙啊,自己要是不跑的話他們真敢把自己抓走,到時候拿走手中之物,任憑自己空口白牙說什麼都沒用!
以房家的勢力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你就等著秋後算賬吧!
如今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找到太子,把此物交給他,那樣的話自己不但可以保命,甚至因此而飛黃騰達也說不定!
一想到這裏,王洪武就連忙催促趕車的馬夫:“快點兒,沒吃飯啊,這麼慢!”
“老爺,已經是最快了!”馬夫揮舞著手中的鞭子在空中留下殘影,馬兒的屁股上已經多了幾條血印!
一炷香過後,羅槍帶領的侍衛終於是把渭南縣衙的這群捕快給捆綁了起來,衝進縣衙之後隻剩下一個軍師坐在中堂,一臉駭然的看著這群武夫!
“好大的膽子,敢衝擊縣衙,就就不怕連累房相嗎?”饒是心中害怕,師爺還是強裝鎮定的嗬斥道!
特麼的,王洪武那死胖子根本沒等自己,讓自己去組織捕快和縣衙人員抵擋外麵的攻擊,等自己安排好一切迴來準備和他一起跑路的時候才發現那死胖子已經跑了!
而這群房府的兵痞的戰鬥力也超乎了他的想象,收拾這群縣衙的捕快比他預料的還要快,都沒來得及跑路,就已經被圍在中堂了!
羅槍快步而來,站在了師爺麵前,師爺在看到羅槍臉上那恐怖的傷口後心中咯噔一下,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迎著那讓他膽寒的目光師爺顫聲道:“你……你想幹嘛!”
“說,你們為何要把大娃夫婦抓走?”聲音低沉,沒有絲毫感情,冰冷得猶如寒冬臘月!
“這位軍爺,某奉勸你一句,你這是在挑戰大唐律例!”師爺雖然害怕,卻也保持著最後的倔強!
然而羅槍絲毫沒有猶豫,上前一把提起師爺,在羅槍手裏師爺就像是是雞仔一般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不理會在空中胡亂叫喚的師爺,羅槍把其放在縣令的平時審訊人的案牘之上,隨後手起刀落,一隻手指頭帶著血跡從案牘之上滾落!
“啊~!我說我說!”師爺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殺胚居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連威脅的話都不說,上來直接剁人手指的!
“說!”
“我也不知道啊,是有一天老爺在街上看到大娃在哄孩子,孩子一直再哭,大娃就從兜裏掏出了一物止住了孩童的哭鬧,我根本沒看清,老爺就拉著我走了,迴來之後老爺就命人把大娃夫婦抓了起來,最後連審訊都是老爺一人審訊,我們都不知道,隻知道牢門被打開後,大娃夫婦已經死了!”
羅槍臉色鐵青,看來那利益熏心的王洪武為了秘密直接把大娃夫婦給殺害了啊,在他們眼中,一個平民的性命不過如此!
看著屎尿流了一地的師爺,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那驚恐到肝眥欲裂的眼神騙不了人!
“大哥,沒有找到縣令的身影!”很快,侍衛前來匯報!
羅槍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慌亂,再次看向師爺,這次不用羅槍詢問,師爺就很果斷的叫喊著:“老爺在你們打上門來後就跑了!”
羅槍抬頭看了看天,估計這長安城之中怕是要有大事發生,但是現在輪不到他來擔憂!
“去牢房,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隨著吩咐傳下,沒多久兩具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屍體被抬了上來,身上早已皮開肉綻,傷口更是觸目驚心!
就連曾見過人間地獄的羅槍以及眾多老兵都是嘴角抽搐,這縣令夠狠的!
隻有羅槍知道,這大娃不過是受了無妄之災,而縣令王洪武想要問出更多秘密,但是這些秘密哪裏是大娃能夠知道的哦!
羅槍一把丟開師爺,看向不遠處一個瘦小的身影,現在一切終於搞明白了,不管大娃是生是死,現在已經不是他和縣令的事情了,而是火燒到了自家侯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