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昏暗的大牢裏,隨著一聲金屬聲響起,居然詭異的出現了一抹藍色火苗!
“…嘶 ,…唿…”
而後,昏暗的大牢內,先是傳出吸氣聲,而後長長的吐氣聲,緊隨其後響起,一吸一吐之後,大牢內居然出現了一縷煙霧!
“小兄弟,你還沒睡麼?
怎麼感覺從你那邊,有一股怪味飄了過來?
還有剛剛我迷迷糊糊的時候,隱約間好像還見到了火光,這是怎麼迴事啊?”
聞言,吳憂深吸了一口煙,昂首吐出了一道煙圈,冉冉升起之後,才幽幽的說道:
“…嗬嗬,這是煙的味道,你肯定是從未聞過的
杜大哥 …來一根?”
.
“來一根?…來一根什麼?”
獨狼從稻草上爬了起來,依靠在木欄上,望著黑暗中那一點光亮,忽隱忽現,很是疑惑!
原本倚靠在牆上的吳憂,見杜朗已經起身,
於是也緩緩走上前,從一包紅色的煙盒中,抽出了一支香煙,遞了過去!
“…這,…這是什麼玩意?”
獨狼接過香煙,湊在眼前看了看,滿是奇怪的望著吳憂問道!
“…這可是好東西,兄弟我都想了很久了,今晚才總算是抽上了!
…來,杜大哥,你把他叼在嘴裏,我替你點上!”
說完,吳憂拿起金屬打火機,就要替杜朗給點上!
杜朗學著吳憂一樣,愣愣的將手上的煙,給叼在了嘴裏,等待著吳憂下一步動作!
“…嘿,杜大哥,你煙叼反了,要叼住黃色的這頭,
看,…就像我這樣!”
見杜朗換了個方向叼起,吳憂笑著點了點頭
鐺的一聲響,吳憂手上出現了一團小火苗,緩緩伸了過去!
陰暗中,這突然出現的小火苗,將杜朗近六尺半的大漢,給嚇了一跳,煙也差點掉在了地上:
“…吳 …兄弟,你這… 你使的這是…什麼妖法?
居然能夠…憑空生火?”
“…嗬嗬,杜大哥,這可沒法給你解釋,還是把煙點上吧!”
說完,吳憂在杜朗驚異的目光中,替他點上了香煙!
“用力吸上一口試試…”
杜朗下意識的聽從了吳憂的話,深深吸了一口,可下一秒,就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咳…”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多煙?還這麼嗆人?…咳咳…”
說完,杜朗把煙從口中取了下來,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望著這熟悉的一幕,吳憂倍感親切,因為他第一次抽煙的時候,幾乎和杜朗一樣,也被嗆的不輕!
“…杜大哥,你先輕輕吸上一口,然後再緩緩的把煙吐出來,…你看,就像我這樣!”
望著在陰暗的環境中,緩緩升起的煙圈,杜朗不由的驚奇萬分,
於是也學著吳憂的模樣,輕輕的吸了一口,再緩緩的吐了出來,…不一會兒,杜朗就已學的像模像樣了!
“吳兄弟,你這玩意哪來的?怎麼從來沒見過?
還有你手中會自己生火的小盒子,也太神奇了!”
杜朗滿臉的驚奇,吳憂能夠理解,但這事讓他怎麼說?用腳踩滅了煙頭之後:
“杜大哥,你就別問了,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說!…睡吧!”
說完,吳憂迴到了稻草上,坐了下來,倚靠在牆上,閉起了眼睛!
杜朗見此,也不再追問,瞇起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後,
把已經燒到煙屁股的煙頭,有些不舍的扔在地上給踩滅了,
有心再來上一根,可見背靠牆壁,仿佛已經睡著了的身影,緩緩的搖了搖頭,躺迴了稻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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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看來老天爺還不算太離譜,金手指雖然來的慢了一些,可好歹也算是來了!
不止自己懷念的香煙抽上了,居然還有這玩意……,
…嘿嘿,如果明天真要將自己斬首,那在臨死之前,說不得 ,自己得帶走幾個狗官,…一起陪葬了!”
……
.
“…它姥姥的,原來事情竟是這樣,如此說來,那些個倭人簡直死不足惜!…殺的好!”
要是讓咱遇上了,非得把他胯下那玩意,…活生生剁下來不可!”
藍哥說的不錯,那些個矮矬子,居然敢在我大明的土地上,如此欺辱我大明百姓
要是讓俺老唐遇上了,俺非將他們活剮了不可!
唐勝宗,你小子還是這般粗魯,依照俺陸仲亨來說,應該先將他們胯下的那玩意剁下來,
片成片煮熟了,而後再一片一片喂他們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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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你們幾個這就說錯了,對付那些個矮矬子,怎麼能用“剁”呢?
就倭人那又矮又挫的模樣,估計小鳥也大不到哪去,剁是剁不成了,用刀子割還靠點譜!”
“…哈哈哈哈,俺們認為還是費聚說的有道理!”
“對對,估計剁不了,要割才行,…哈哈哈哈…”
隨著太子朱標,緩緩道出飛仙客棧之事的原委,那些個武將已是義憤填膺,怒不可遏了!
雖然他們自身也有欺壓良善,強取豪奪之舉,
…但,他們卻絕不能容忍,異族在大明的土地上,欺辱大明的百姓!
異族欺辱百姓的行為,無疑是在他們這些武將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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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夫就是武夫,又是小鳥,又是剁,又是割的,真真是粗鄙不堪!”胡惟庸暗暗吐槽了一番,而後拱了拱手,昂首說道:
“不錯,倭人如此欺辱我大明百姓,真是死不足惜!…該死、更該殺!
臣也恨不得手提三尺青峰,親手把他們的腦袋給砍下來!
可吳憂殺死倭人也就罷了,但尹世德身為應天知府,一向勤政愛民,兢兢業業,
又素有青天之名,吳憂卻連他也殺,這……?”
聞言,不等朱標說話,朱元璋先是伸了個懶腰,而後從龍椅上緩緩起身,望著胡惟庸笑著說道:
“…嗬嗬,惟庸啊,照你所說,尹世德身為應天知府,可以稱的上尹青天之名咯?”
說完,朱元璋話鋒一轉,繼續說道:
“咱如果沒記錯的話,尹世德此人四年前,應該還是杭州府同知,…對吧?
後來先是被你提拔為應天府同知,一年後又提拔為應天知府,咱沒記錯吧?”
“皇上聖明,…確實如此!
尹世德此人,素有才幹,任杭州府同知期間,修橋鋪路,勸課農桑,百姓安居樂業,可謂是路不拾遺,為當地百姓所稱頌
因此,經吏部商議後,將提拔尹世德為應天府同知的奏本,送至中書省,
後經中書省商議後,一致決定,任命尹世德為應天府同知,一年後,根據尹世德的政績,擢升為應天知府!”
不知為何,在胡惟庸說出這些話後,吏部左侍郎楊振,卻在此時微微低下了頭,隱約可見臉頰上的一抹紅暈。
而胡惟庸的鐵桿心腹,禦史中丞塗節,目光也微微躲閃了起來,絲毫不敢望向禦臺上的朱元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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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來,尹世德被殺,當真是令朝廷 ,痛失了一位“棟梁之材”啊!…嗬嗬!”
“…啪啪!”
朱元璋臉帶嘲諷之色,突然拍了拍手,而後二虎一臉陰鷙的從殿外走了進來!
“…二虎,把你調查的結果,給我們的胡大人好好講講吧,
順便也讓諸位大人好好瞧瞧,咱們的宰相,替朝廷選拔出來的“棟梁之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貨色!…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