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話音剛落,乾清宮為之一靜,朱標..朱樉..朱棡等人,目瞪口呆的望著二虎!
而朱棣對於吳憂的膽大妄為,自親眼目睹飛仙客棧之事,已深有了解,微微一愣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寂靜了片刻,朱棡嘴角微微勾起,頗有些幸災樂禍道:“一腳踩爆別人的卵蛋,那高麗王子 ...當時得多疼啊?”
而這時朱標也迴過了神,“父皇,顯揚此人雖性格剛烈,卻也不是無事生非之人,想必內中定有隱情!”
聞言,朱元璋嘴角微微一抽,“...性格剛烈?再他娘的剛烈也不能踩爆人家那玩意啊!這還不如一刀將人殺了來的痛快!”
說著,朱元璋對一旁的二虎擺了擺手,“讓王鈍進來吧!”
不一會兒,王鈍眉頭緊皺的走了進來,見過禮後,直奔主題!
“皇上,臣要彈劾麟德殿大學士,應天知府吳顯揚,其罪有...”
禮部尚書王鈍話未說完,雲奇從殿外躬身而入,“稟皇上,麟德殿大學士,應天知府吳憂覲見!”
朱元璋先是微微一愣,而後嘴角泛起一縷笑意,“看來這小子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犯下大錯,主動上門請罪來了!”
聞言,雲奇微垂著頭,麵色頗有些怪異,低聲道:
“皇上,無憂伯他...他不是來請罪的,是給皇上您送銀子來了!”
“送銀子?這小子又是他娘的從哪弄來的銀子?”極為疑惑的朱元璋擺了擺手,“讓那小子進來!”
自己正準備彈劾對方,沒想到正主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到來,王鈍麵色頗有些尷尬,訕訕道:“皇上,要不 ...臣待會兒再來?”
“不必,正好顯揚為來了,鴻臚寺之事,還是當麵說清楚的好!”說著,朱元璋雙眉微挑,嘴角含笑道:
“若那小子道不出個一二,咱...咱非得用鞋底子抽死他!”
在朱樉朱棡震驚又極為疑惑的目光中,吳憂施施然走進了乾清宮,
“臣吳憂參見皇上,參見太子殿下,參見...呃...”
雖然從朱樉朱棡身上的蟒袍以及年齡,基本可以推測出二人的身份!
可吳憂卻一時分不清秦晉二王,分別是哪一位!
為何說朱標善解人意,這不,見吳憂頗有些尷尬,立馬起身解圍道:
“...顯揚,左邊這位是就藩西安的秦王朱樉!右邊這位是就藩太原的晉王朱棡!”
說著,又指了指燕王朱棣,打趣道:“孤這位四弟想必就無需介紹了吧?”
{於小事處,見人情達練!如此善解人意,溫潤如玉的太子,我吳憂說什麼也不能讓你早逝啊!}
對朱標頗有些感激的點了點頭,吳憂正準備行禮,朱元璋卻是擺了擺手,“行了行了,這裏也沒外人,就不必這許多客套了!”
{皇上,您也未免太偏心了吧?我王鈍剛剛一個個行禮的時候,您為什麼不讓我免了?難道這裏就我王鈍是外人?}
垂手站在一旁,麵露一絲委屈之色的王鈍,突然有種預感,或許自己今日 ...是白來一趟了!
而高麗王子胯下的兩顆蛋,碎了也就碎了,就算重新再長出兩顆蛋,以皇上對吳憂此人的寵信,怕也是 ...保不住!!!
“聽說你給咱送銀子來了?”提起銀子,向來拮據的朱元璋泛起一縷笑意,道:“說說,這次又是哪來的銀子?有多少銀子?”
“迴皇上,臣此次進宮送來的銀兩,共計三百八十萬兩!”
“...你說多少?”朱元璋還未來的及說話,朱棡雙眼瞪的溜圓,率先開口問道,因過於震驚,連聲音都有些變調!
朱標朱樉朱棣等人雖未開口,可望向吳憂的目光,卻同樣是驚詫不已!
而禮部尚書王鈍聞言,則是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暗自思量道:{有這三百八十萬兩兜底,想必就是高麗王在此,也休想保住那兩顆蛋!}
拍了拍吳憂的肩膀,朱元璋將目光看向了二虎,擺了擺手道:“二虎,將這三百八十萬兩,運迴內帑!”
“等等!”二虎拱了拱手,正準備離開,卻被王鈍這突然的一聲大喝給嚇了一跳!
同樣被王鈍嚇了一跳的朱元璋雙眉微挑,頗有些不悅道:“堂堂禮部尚書,一驚一乍的,...成何體統!”
其實等等兩個字一開口,王鈍就有些後悔,原本是想建議,是不是該往國庫也送點銀子過去,也好接濟一二!
可轉念一想,這本是戶部之事,自己又何必枉做小人,為此得罪聖上!
見所有人將目光轉向自己,王鈍喉嚨微微聳動,沉吟了片刻,訕訕道:“臣...臣是想提醒一下毛都尉,銀兩甚多,...務必要小心押運!”
“堂堂皇家內院,守衛森嚴,銀兩再多,還能為毛賊所奪不成?”
似乎猜到隱情的朱元璋,似笑非笑的擺了擺手,“算了,咱待會兒再召你,你先下去吧!”
蒙混過關,王鈍長籲了一口氣,躬身行了一禮,“臣先行告退!”
待王鈍與二虎離開後,朱元璋指了指座椅,“你小子也站了許久了,坐下說話!”
“謝皇上!”吳憂也不客氣,坐在了朱棣身旁!
招了招手,示意內侍送了一副碗筷之後,朱元璋凝視著吳憂問道:“說說,你小子又是從哪弄來了這許多銀子?”
“迴皇上,這三百八十萬兩,是南直隸三十八家商賈共同出資,用於租賃倭國內的田畝土地以及山林!”
說到這裏,吳憂微微停頓了一下,悠然道:“並且這三百八十萬兩,僅是提前所收取的一年租金而已,隻待攻下倭國,往後...”
“等等!”,朱元璋突然抬了抬手,而後雙眼圓瞪直視著吳憂,緩緩說道:
“...顯揚,你的意思是,往後每年光是收取倭國內的田畝土地及山林租金,咱大明便可得銀三百八十萬兩?”
就在這時,沉默了良久,神情不斷變幻的秦王朱樉,豁然起身道:
“父皇,兒臣請旨,改換封地,就藩倭國,還望父皇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