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大明統(tǒng)帥?”
或許一個人驚恐到極致,最後反倒能夠泰然處之!
事已至此,緩緩起身的長慶天皇,倒也頗具幾分氣勢!
然而,猛獸再猛,又怎及兇獸?
況且,還是一頭已屠戮數(shù)十萬眾的絕世兇獸!
“有何見教?”
劍眉微挑,負手而立的吳憂,毫不掩飾眼中的輕蔑之色!
且不說體型上的巨大差距,論及氣度,威嚴,霸氣,即便是心中憤懣的倭國朝臣也不得不承認,
它們的天皇陛下,與這位集英氣、貴氣、霸氣於一身的大明統(tǒng)帥相比,的確是雲(yún)泥之別!
“大明,號稱天朝上國,禮儀之邦,如今卻不宣而戰(zhàn),悍然入侵我大和,難道就不怕天下人齒寒嗎?”
“難道就不曾想過,大明此舉必會引起天下各國恐慌,被群起而攻之嗎?”
“不宣而戰(zhàn)?”
“這不正是你們的拿手好戲嗎?”
劍眉微挑,輕蔑一笑的吳憂,言語中充滿了對倭國的鄙夷,以及華夏男兒骨子裏的張狂、霸道,
“曾經(jīng)那些肆虐我大明沿海諸省的倭畜,試問有哪一次,是宣而戰(zhàn)之?”
“說到為天下人齒寒,那又如何?”
“我中原華夏素來與天下人為善,而天下人卻當我華夏軟弱可欺!”
“如今我大明不惜耗費龐大的軍費遠征倭國,就是為了讓天下人知道,我華夏雖善,卻不容挑釁!”
“...怒則吃人!”
說罷,在錦衣衛(wèi)的鏃擁下,吳憂緩緩上前兩步,近在咫尺的俯視著長慶天皇,霸氣絕倫的說道,
“至於所謂的群起而攻之,...你信嗎?”
“且不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天下各國,本就各懷鬼胎!”
“即便它們能夠眾誌成城,那又如何?”
“我為天下尊,掌上有乾坤!
陰陽隨我意,眾生...皆可殺!”
負手前行的吳憂,在錦衣衛(wèi)寸步不離的鏃擁下,緩緩走向所謂的丹陛,居高臨下的俯視道,
“是你自己下去,還是本帥丟你下去?”
雖說長慶天皇已淪為階下之囚,但畢竟代表著大和帝國的顏麵,
吳憂此舉,錦衣衛(wèi)及大明將帥固然感到無比得提氣,
但一眾感到大和尊嚴被異族踐踏的倭國重臣,除少數(shù)人噤若寒蟬外,無不氣衝鬥牛,
“八嘎牙路,你竟敢對我大和天皇陛下如此無禮?”
“真是聞名不如見麵,沒想到漢狗..華夏漢人竟如此狂妄,不知禮儀!”
“八嘎,我朝天皇陛下身份何等尊貴,又豈能容你如此侮辱!”
“還請閣下自重身份,遵從人臣之道!”
“………”
“………”
“聒噪...”
“照本帥看來,爾等倭國也就剩這點長處了,個子不大,嗓門倒是不小!”
“不過爾等說的倒也不錯...”
話鋒一轉(zhuǎn),吳憂邪魅一笑道,“我華夏乃禮儀之邦,本帥身為炎黃子孫,雖讀書不多,卻也知書達禮!”
“然本帥一路太過匆忙,竟忘了給貴國天皇陛下準備禮物,著實有些失禮!”
“有道是亡羊補牢,為時未晚,無奈本帥身無長物,唯有借花獻佛,向諸位大和之棟梁借上一物,聊表心意!”
倭國文化本就大多竊於華夏,身為朝中重臣,或有人不甚精通漢語,卻絕不會有人聽不懂漢語,
雖大多不明借花獻佛之意,但它們卻有一種異常強烈的直覺,麵前這殺神所借之物,絕對...借不得!
眼角狂跳的眾人正欲縮迴人群之中,泯然眾矣,然而,卻已為時已晚...
“你、你、你、你、還有你...”
“對了,差點忘了你這四尺差九寸,嗓門最大的彪形大漢,別縮了,少不了你的一份!”
“為成全本帥對貴國天皇陛下的拳拳之意,還望諸位,不吝借頭顱一用!”
此言一出,被吳憂一一所指的眾臣,無不亡魂大冒,繼而威脅恐嚇,
“八嘎,閣下行事如此殘暴,難道就不怕京畿暴動嗎?”
“不錯,我京畿足足三十餘萬軍民,一旦失控,閣下也必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南朝雖敗,卻有北朝尚在,而天皇陛下早已向北朝求援,援兵不日將至,
若閣下此時退兵,倒也為時不晚,如若稍有耽擱,必將全軍覆沒!”
“北朝援兵?不日將至?”
“哈哈哈哈哈哈...”
微微一愣之後,吳憂忍不住發(fā)出了一陣肆無忌憚的狂笑,
“就你們這屁大點的京畿,能否發(fā)起所謂的暴動,稍後自有分曉!”
“至於北朝麼,諸位就別指望了,安心上路吧!”
吳憂話音剛落,一隊神情冷峻的錦衣衛(wèi)當即上前,任憑它們?nèi)绾螔昙櫍策是被死死按住,猶如拖狗一般,前後跪成兩排,
正當錦衣衛(wèi)揮刀欲斬之際,長慶天皇卻突然一聲暴喝,“且慢...”
“嗯,天皇陛下的麵子,本帥一定要給!”
抬了抬手,居高臨下俯視著長慶天皇的吳憂,似笑非笑的說道,
“說罷,天皇陛下是不滿意本帥獻上的禮物,還是說,是覺得本帥太過吝嗇,所獻的頭顱不夠多?”
沉默了片刻,已淪為階下囚的長慶天皇,打出了僅有的幾張底牌,厲聲恐嚇道,
“漢人有句話,叫做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閣下如此肆意妄為,難道就不怕我大和千萬子民,從此與大明不死不休嗎?”
“難道就不怕大明沿海諸省,從此陷入戰(zhàn)火之中,永世不得安寧嗎?”
“砰...”
一腳將其踹下丹陛,劍眉倒豎的吳憂,施施然坐在駙馬李琪早已準備的太師椅上,寒聲道,
“漢人還有句俗語,打蛇不死,後患無窮。”
“至於你所說的爾等撮爾小國與我大明不死不休,那也得看看,本帥會不會給爾等鬼畜,...這個機會!”
就在這時,率軍鎮(zhèn)壓全城的曹震大步趕到,“啟稟大帥,城內(nèi)反撲敵軍已被盡數(shù)鎮(zhèn)壓,吉野,已盡在掌控之中!”
“還請大帥示下,我軍下一步該當如何?”
聞言,長慶天皇及殿內(nèi)眾大臣無不瞳孔一縮,而後死死的凝視著吳憂,等待著命運審判,
隻見吳憂摩挲著下頜沉默了片刻之後,幽幽的說道,“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長崎慰安婦已盡數(shù)被活活幹死,慰安營已名存實亡,需得盡快支愣起來!”
“其次,傳令川下正雄,準其建軍兩萬,即刻在城中招募 願為我大明走狗的倭國兵丁!”
“所謂窮家富路,我軍錢糧雖豐,卻仍需未雨綢繆,告之將士們,一切以長崎為準,照舊!
城中可任由施為,然所得錢糧,需得盡數(shù)上繳,到時統(tǒng)一分配,膽敢私藏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