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謀全局者,不足以謀一時。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世。
薛京在武裝鬥爭與解開時空鎖之間,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後者。謀萬世的思想,這是文臣布局的思想。也是千百年來文官教育當中最重要的一課。
如果有這種格局與思想,臣子就不會選擇貪腐。因為他要追求的是萬世的清名。
“你不是不知道我消失的時間裏去哪了嗎。我想我現在知道了。”薛京沉重的看著自己未來的這個女兒。
薛白鈺似乎一時之間突然明白了什麼。她在這一刻才意識到原來自己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錯怪了父親。
“這個世界上需要有人持續性的發展馬克思主義。為什麼我崇拜馬克思主義呢?是因為有了他這個思想之後,在二戰過程當中,覺醒的太晚的國家,覺醒的慢的國家,也能找到一條新的道路發展自己的經濟。”
“如果沒有這樣一個思想作為指導,那麼中國隻能成為資本主義國家的附庸國,成為一個傀儡政府,不可能也沒有資格站在曆史的舞臺上和資本主義國家瓜分世界利益。”
薛京說完了這些話。身體的力氣,如同被抽空了一樣。
“你瘋了嗎?解開時空鎖需要的能量。那不是我們能夠做到的。”薛白鈺皺起了眉頭。身為現在的世界觀察者,她很清楚的意識到解開時空鎖需要多少能量。
那就根本不是地球這個維度能實現的。這個問題也不可能由普通人實現。
“我知道,我知道我自己的能量做不到。但是你不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有一種蠟燭,可以讓自己在瞬間燃燒的過程當中爆發出自己本不該擁有的能量。”
薛京說到這裏。他在看小女兒的眼神當中多了幾分寵溺。
“我個人的生命是微不足道的,從馬克思誕生以來,一代又一代的學生。繼承著發展著曆史唯物主義和辯證唯物主義。我很高興這個班子傳到你的手裏,在未來的時代,我的女兒完成了我一生追求的夢想。”
薛白鈺瞳孔猛的收縮。他和父親之間的血脈聯係,讓他的第六感意識到了對方想要幹什麼。
薛京說完這句話之後,雙目緊閉,原地盤坐起來。在這一瞬間他的能量已經達到了能夠影響周圍溫度的層次。
薛白鈺眼疾手快一腳飛機踹了過去,阻止了對方想要自盡的行為。
“你瘋了嗎?我沒想到迴到過去的我。居然讓你提前變成了一個瘋子。”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時空鎖的封印是你和我兩個人能撼動的嗎?”
薛京嘴角吐出一口鮮血。很顯然,他剛才想利用五行聚變的原理。將自己的生命燃燒在這一瞬間然後用五行聚變爆發出來的能量試圖衝擊時空鎖的封印。
“既然我已經知道了未來我我的革命勝利了。共產主義社會實現了那我就沒有遺憾了。我很驕傲培養出來了這樣一位優秀的女兒。”
“隻要你還活著。就等於我的生命延續下去了。但是你知道嗎?世界上總要有人做出犧牲。如果這個時空鎖不被打破的話,就像你所說的,我們的人類後代根本不會有生路。”
“宇宙當中的高等文明,他們希望我們永遠活在他們製定的劇情裏。”
“問題是這種結局有沒有問過我們的同意呢?憑什麼呢?這對我們公平嗎?”
薛京看了一眼子書裳,又看了一眼薛白鈺。
薛白鈺皺了皺眉,“就算你說的沒錯,可問題是現在世界觀察者並不是你。在這個時候當中,我才是唯一的世界觀察者。如果真的到了需要犧牲的時候,也應該由我來承擔這個責任。而不是你。”
薛白鈺看著自己的父親,內心的想法其實很複雜。他說這些話的目的實際上是為了保護自己的父親。因為隻有他這個繼承者才知道。自己的父親為了人類到底做了多少。
如果到最後依舊需要靠薛京的生命來為人類換取一條生路。
那對於他來說就太殘酷了。
薛京微微一笑,因為從理論上來說,女兒說的並沒有錯,一個時空當中隻能擁有一個世界觀察者。
世界觀察者所擁有的權力,是幾乎等於天道。他可以在這一個時空當中審判所有的是非對錯,甚至可以逆轉時空,轉變因果。
但是他的情況很特殊。他不隻是一個人類的,窮人的孩子。
在他身上流淌的是真正的軒轅血脈。軒轅血脈從古流傳到今天。從科學意義上來講,軒轅的dna是啟動世界觀察者的鑰匙。
也就是說擁有這種dna的人他本身就可以隨意的進入世界觀察者的狀態。而沒有這種dna的人想要成為世界觀察者,則需要經過非常多的考驗和磨難。
薛京的女兒薛白鈺,很顯然就是後者。他是通過自身的努力換來的世界觀察者身份。
當然這樣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通過考驗當上的世界觀察者。一般來說能力會比dna繼承的要更強。
薛京深唿吸一口氣,原本在他的計劃當中是不打算依靠這種dna的。因為這不屬於他的力量,這股能量來源於軒轅黃帝。
但是事到如今,為了各個平行宇宙的人類命運,他又不得不這麼做。
薛京將自己的精神力集中在血液上。血液當中的dna立刻就與這個世界本質的規則發生了共鳴。
在一瞬間。薛京重新獲得了世界觀察者的權力。同樣身為世界觀察者的女兒,瞬間就被震驚了。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這怎麼可能呢?不可能,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人不通過考驗就能成為世界觀察者。你到底是誰?”薛白鈺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自己的父親。
薛京沒有直接迴答對方。“很多事你還沒認識到。因為你成為世界觀察者的時間還短。有些認知是你沒資格知道的。一會跟我來一個地方吧,我們父女兩個好好的討論一下。”
薛京說完這句話右手一揮。在自己的宇宙飛船當中創造了一個獨立的空間。在這個空間之內隻有能夠自由穿梭於時空的人才能和他交流。
也就是說在場的人裏麵,隻有薛白鈺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資格進入他所創造的獨立空間。
薛白鈺果然沒有安耐住心中的好奇。同樣使用了世界觀察者的空間規則,也進入了這個獨立空間。
“來啦。我就知道你會來的,因為在這個性格上你簡直和我一模一樣。”
薛京一臉慈愛的看著對方。
“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不依賴宇宙對於世界觀察者的選拔標準,直接破格成為的。你知不知道你這種破壞規矩的行為讓我們這種勤奮努力的人顯得像個傻逼。”薛白鈺氣的腮幫子鼓鼓的,對著父親指指點點。
薛京在這個問題上不敢多說什麼。因為對方說的沒錯。他的確是靠著違反規則,違反宇宙規則的方式破格成為了世界觀察者。
“關於這件事呢解釋起來比較複雜。如果你想聽的話,我的建議是,讓爸爸抱一下。”薛京笑而不語。
薛白鈺這一次他意外的沒有選擇拒絕。就那麼靜靜的躺在父親的懷裏。
薛京也是在這一瞬間有了當爹的感覺。如果說馬克思主義者是孤獨的,那麼當他知道自己會有一個後代繼承。
而且繼承的是他一生所追求的理想的話。
那麼卡爾.馬克思也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薛白鈺從想要殺死父親轉變為現在的態度。因為他現在已經理解了父親的苦衷。同樣的,他也知道了為什麼父親總是在人類的關鍵時刻憑空消失。
那是因為他去選擇和時空鎖鬥爭。如果不解開時空鎖的話,來的命運就隻有一條,那就是上鎖的人所編寫好的既定結局。
這種事情,很顯然違背了宇宙發展的基本規則。宇宙發展下去的基本規則就是不幹擾其他的人進程,更不能幹擾時空的發展。
通過人為強製性的給一處時間線整合。從而實現未來的可確定性,而不是萬事皆有可能的時代了。
薛京他自己也很清楚的知道。這場鬥爭是每一個普通人都看不到的。
薛白鈺靠在父親的懷裏嚎啕大哭。因為在這幾百年他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放鬆。人類的命運在他手中風雨飄搖,她就如同一艘破船最後的掌舵者一樣。
每1分每1秒都要維持人類最後生存下去的希望。從來沒有一刻能夠像現在這樣躺在父親的懷裏撒嬌。
“我對不起,我對不起每一個信任我的人。我才是真正的曆史罪人。對不起,父親。馬克思主義傳到我的手裏的時候,是我徹底毀了他。”薛白鈺現在自責的樣子簡直和他爹一模一樣。
難怪這父女兩個能夠當一對父女。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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