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姥您認(rèn)的此劍?”
陳堯暗自咂舌,這春秋戰(zhàn)國離一千多年,這童姥僅憑這一次交手,竟然能猜到正確答案?
童姥略顯自得的說道:
“這劍法姥姥我雖不識,可觀其奧妙,從古至今能有這般造化的,除了這越女劍,恐再無其他。”
“這麼厲害嗎?”
“哼!你小子得此神劍卻不識,端的丟人現(xiàn)眼!”
“……”
陳堯張了張嘴:“姥姥,若說劍法一道,能與之齊驅(qū)並駕的……我卻知曉起碼還有兩家。”
“嗯?”
天山童姥立馬就精神了:“你且說與我聽!”
“大理段氏六脈神劍!”
“那不算,大理段氏指化劍氣,雖無形無相,精妙絕倫,然終究隻是劍走偏鋒,算不得劍道之大成!”
“……”
好家夥,六脈神劍都不算,那獨(dú)孤九劍呢?
陳堯笑道:“我還知曉一門劍法,其號稱破盡天下武功,曰:獨(dú)孤九劍……”
“胡說,天下哪有這等劍法?”童姥大怒。
陳堯卻笑道:“童姥,您老可還別真不服氣,創(chuàng)此劍法者,名曰:獨(dú)孤求敗!”
“其人有四劍,弱冠之年,持利劍與河朔群雄爭鋒!”
“三十歲前所用,乃一柄軟劍,隻可惜因誤傷義士,乃棄之深穀!”
“然四十歲前,其重劍之法橫行天下,號曰: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四十歲後,不屑帶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自此精進(jìn),漸入無劍勝有劍之境。”
陳堯看著唿吸略顯急促的天山童姥,道:
“如此神劍,可稱得上天下無雙?”
童姥卻沒有再答,反而閉著眼,細(xì)細(xì)體悟著陳堯的話。
好一會,她忽然睜開眼:“混小子,若是你能吃透這等劍道,隻怕這世上,同境界之內(nèi)怕是無人敢說勝你一籌!”
“……”
陳堯聳了聳肩,心裏卻不以為意。
這越女劍是他從造化石獲取的,這門劍法的劍道至理全都刻在他腦子裏,隻是少於實(shí)踐,所以還沒有全部吃透。
一旦有機(jī)會吃透,他根本就不用和獨(dú)孤求敗一樣,用幾十年的時間去悟劍。
……
又在童姥這待了一個時辰的樣子,陳堯?qū)⒆约合雴柕亩紗柾炅耍鸢敢灿辛恕?br />
眼看著天就要黑了,他滿心歡喜的迴到自己院裏。
這會殷若素已經(jīng)起來了,整個房間裏也都收拾妥當(dāng)了。
看到陳堯迴來,她臉一紅,裝作沒看到他一樣轉(zhuǎn)過身去,陳堯見狀臉上頓時就浮現(xiàn)出一抹壞笑。
他跑過去從後麵抱住殷若素:“小娘子,想大爺了沒?”
“呸!”
殷若素臉都紅到耳後根,她拍了一把陳堯的手:“你這色胚小賊,竟如此對我……”
“嘿……”
“那你說說,我是怎麼對你了?”
“你……”
殷若素氣急,她掙脫開陳堯雙手,逃也似的跑向裏屋,看著殷若素慌亂的背影,陳堯在背後笑道:“喂,那可是我的房間……”
“嘎?”
殷若素腳下一頓,不由的快了幾分。
“嘿嘿!”
陳堯好笑的搖了搖頭。
……
晚上吃飯那會,陳知魚一雙大眼睛時不時的看看殷若素,又瞥了瞥臉上帶笑的兄長,眼中滿是好奇。
陳堯若無其事的夾了一塊雞肉,放在殷若素碗裏,然後看著瞪大眼睛的陳知魚。
他想了想,又給陳知魚夾了一顆青菜。
“來,多吃點(diǎn),都快瘦成青菜蟲了。”
“???”
陳知魚看著碗裏那顆青菜,又看了看殷若素碗裏的肉:“哥……”
“幹嘛?”
陳堯抬起頭看著她。
丫頭端著碗,指了指青菜。
陳堯眨了眨眼:“丫頭啊!這飲食搭配啊,講究個葷素結(jié)合。”
殷若素:“……”
陳知魚:“……”
“哼!”
她一把放下碗,氣唿唿的說:“你剛才還說我青菜蟲。”
“沒毛病啊!”
陳堯奇怪道:“這青菜蟲不吃青菜吃啥?”
“你你你……”
陳知魚指著自家哥哥,滿臉不知所措。
“哈哈!”
陳堯心裏暢快了,讓你這丫頭在這瞎琢磨。
殷若素嗔怪的看了陳堯一眼,然後給陳知魚夾了塊肉:“來,魚兒,別理你哥哥!”
陳知魚看到碗裏的肉,臉上頓時美滋滋的說道:“謝謝嫂嫂!”
“呃……”
殷若素一張臉又紅到了耳後根。
“這個…那個…我……”
她看著陳知魚,一時半會不知道該說點(diǎn)啥,陳知魚卻朝她擠了擠臉,一臉笑瞇瞇的。
殷若素更不好意思了,就端著碗默默的吃著飯。
陳堯看她這樣也沒多說什麼,就是時不時的給她還有陳知魚夾點(diǎn)菜。
以後慢慢就習(xí)慣了!
三人吃完飯後,殷若素和山竹搶著洗碗收拾,就想離陳知魚遠(yuǎn)些,這丫頭總是笑瞇瞇的,看的她老不自在。
看著殷若素略顯狼狽的模樣,陳知魚嘿嘿一笑,看著陳堯:
“哥,你和殷姐姐……”
“大人的事小孩子別過問!”
“哥,這怎麼行呢?咱們家我現(xiàn)在是你唯一的親人!”
“那你就可以管哥哥的事?”
“那是關(guān)心!”
“關(guān)心也不許多問!”
“哥!”
陳知魚頓時氣唿唿的說:“你再這樣我可就不理你了!”
“……”
陳堯想了想,問道:“你真關(guān)心?”
“唔唔!”
陳知魚小腦袋點(diǎn)著像小雞吃米一樣。
“那你今天陪哥去一趟侯府!”
“侯府?”
陳知魚驚叫道:“哥,你去侯府幹嘛?”
“咱府裏沒錢了,去侯府討要點(diǎn)東西不行?”
“這……”
陳知魚皺起眉頭道:“哥,你不是說咱們從此與侯府再無瓜葛嗎?”
“嗬嗬!”
陳堯刮了刮她小鼻子:“那是因?yàn)樵蹅儧]自保的本事!”
“嗯?”
陳知魚一人,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她震驚道:“哥,你……大宗師了?”
“嗬嗬!”
陳堯?qū)櫮绲溃骸安粌H僅哥大宗師了,你的師尊……童姥她老人家也大宗師!”
“真噠?”
陳知魚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很開心!
陳堯笑了笑道:“走吧,咱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
“可是……”
陳知魚皺了皺眉頭:“咱們就這麼去嗎?”
“不這樣去那該怎樣去?”陳堯挑了挑眉。
“哥,大姐二姐她們……”
陳知魚抿了抿嘴:“你會怎樣對待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