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全名胡渤安,男,遭遇不測時,已是六十四歲高齡。
據丁常忠迴憶,老胡一家是在兩年前搬到逐光鎮的。
當時一同隨行而來的成員,包括他的一兒一女、一位與他年齡相仿的妻子以及年近九十的母親。
至於他們一家為何會遷至此地,丁老並不知情。
但有一點,丁老記得格外清晰。
那就是胡渤安初來之時身子很弱,似有重病在身,感覺時刻都有撒手人寰的風險。
但在鎮上安養了半年後,胡渤安竟奇跡般地好了起來。
不僅能下床行走,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是煥然一新。
與往昔相比,像是年輕了十幾歲。
偶在市集相遇,還能聽到他那中氣十足的爽朗笑聲,再無半分病態。
可任誰都沒想到的是,就在三個月前,他竟在自家院內慘遭橫死,令人既惋惜又痛心。
“哦……那他的屍體,老伯可有親眼看到?”待丁常忠剛講完這段,就聽柏九急迫地問道。
“那倒沒有!倍〕V揖従彄u頭,語氣略顯沉重:
“不過,據當時收屍的官差所言,胡渤安的上身幾乎被啃食一空,體內髒器全無,慘不忍睹,跟範之學的狀況極為相似!
“那他家人現在何處?”柏九繼續追問。
丁常忠再次歎息迴道:
“唉!老胡死後不到一個月,他的兒女就帶著母親和祖母匆匆離開了逐光鎮。至於去往何處,無人知曉!
“?也走了?”
聽聞此言,柏九不禁眉頭緊鎖。
先是範之學的家眷不辭而別,後是胡渤安的親屬匆匆離去……
如此相似的劇情,竟都發生在死者身邊,柏九隱隱感到這其中肯定藏著某種聯係。
隻是以他目前掌握的情況,還不足以推斷其中的真相。
經短暫沉思,就聽柏九再度問道:
“那老胡的家境如何?”
“剛來時,老夫感覺他們家還算殷實,有車有馬,拉著滿滿當當的行李來到了鎮上。
但走時,已不似當初。
四人不過幾個簡單行囊,趕著一架破舊的牛車,駛出了鎮子!
“這是為何?”柏九一臉不解:
“照您的說法,他們一家來此還不足兩年,家境怎麼會有如此變化?”
麵對柏九的疑問,丁常忠略顯難色地迴道:
“這個……老夫就不清楚了。
他們一家均由外地遷入,平日與我們本地人接觸不多。
即便偶爾敘話,也是泛泛之談,很少會主動跟我們提及家事!
眼看丁老所知的情況已基本道完,繼續追問下去,怕也難以問出更多細節。
於是柏九就此打住,轉而又向對方問起了第一位受害者的情況。
關於三年前的首位受害者,丁老知曉的情況更是少得可憐,信息與卷宗上的記錄相差無幾。
隻知此人姓周,女性,年約四旬,是一位途經此地的獨行旅者。
在入住驛站的第二日,便被發現死於屋內。
死狀與另外兩位受害者相似,內髒盡失,慘不忍睹。
至於身世與其他細節,丁老則是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