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大尊,他……他是假的!”
曲晨正猶豫著還沒開口,族老已經趴在地上爬到天璣大尊一旁主動解釋,隻是他看著被天璣大尊提在手裏的破鼎,臉上又滿是肉痛之色,那似乎比他剛剛失去一指更加重要許多。
“混賬!怎麼會是假的!你們這些蠢貨,竟然動用繩索捆綁,還傷了大人寶體?你們一族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讓曲晨大感意外的是,天璣大尊居然才發(fā)現自己被捆綁受傷一般,更似完全不相信族老所說厲聲訓斥,說到最後,抬起一腳踢在族老身上。
嘭!
族老橫飛十多米,撞在一株大樹上,讓那大樹劇顫,樹葉都落下一片。
這一腳,比起之前族老踢靈昭,那是隻重不輕,算是一報還一報了,曲晨看在眼裏舒坦之極。
他不由朝後方靈昭那裏望去,卻見靈昭正看向自己這裏,而少女眼中也有疑慮。
哇!
族老倒在樹下,一口老血噴出,“大尊冤枉啊,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用骨刀輕輕一刺,他的手臂就被劃傷了,如果他是那位大人,怎麼可能如此?”
族老也是要哭出來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天璣大尊居然說自己搞錯了,還這樣責罵自己,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情,難道自己真的錯了?
“你懂個屁!”天璣大尊一臉正氣,再也不願理會族老,轉身用滴溜溜的小眼珠看向曲晨,“大人,讓我?guī)湍忾_手上繩索如何?”
“額……好吧!”曲晨搞不懂眼前這個猥瑣老頭打的什麼主意,但雙手被柔韌的獸筋捆著許久,加上左臂被族老一刀洞穿,還在流血著實疼痛,能解開當然是好事。
天璣大尊把破鼎扔在腳下,繞到曲晨身後,小心解除獸筋繩索,雙手卻在有意無意間,連續(xù)碰了曲晨後背數次。
曲晨隻覺得被碰到的地方一陣熱流湧過,帶著絲絲酥麻,卻不知背後的猥瑣老頭眼睛越加賊亮了。
雙手鬆脫之後,曲晨活動了一下身體,看向天璣大尊,“有勞大尊了!”
“大人客氣!您手臂被那蠢貨弄傷,讓我?guī)湍寡珊茫 扁嵗项^的態(tài)度越加殷勤。
沒待曲晨說話,他主動伸出雞爪一般的枯瘦雙手,在曲晨胳膊上一陣摩挲,奇跡般的,那傷口之處傳來溫熱,刀口之處翻開的皮膚居然緩緩收縮結出硬痂了。
曲晨看著這一切,頗感神奇,這幾乎可以和醫(yī)院通過微波治療外傷時,快速止血結痂相比了,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大人已經無礙了,隻要這兩日不要太過用力,很快就會好起來的!”猥瑣老頭抬頭似乎是擦了一下額頭,卻不小心將手上帶著的血跡碰到了嘴邊上。
“你的嘴上……”曲晨摸不清虛實,倒是不敢隨便說話,隻能尷尬提醒猥瑣老頭嘴邊有血跡。
“沒事沒事!”猥瑣老頭說著居然伸出舌頭,直接將那血汙舔去了,這一刻,他的眼睛越加明亮,最後抬手指向族老等人,“大人覺得如何處置他們才好?”
“他們?”
曲晨真的有些沒頭緒了,難道這天璣大尊也誤會了,讓局勢就此反轉,自己瞬間成了這裏的主宰?他有些拿不定主意,隻能無助的朝著靈昭看去。
靈昭和曲晨一樣,是這大群人中,僅有沒有跪伏下來的,她似乎早已把這一切看在眼裏,此刻見曲晨看來,立刻邁步盈盈走來。
“大人,這老東西傷了您初成的新寶體,雖然大人仁慈不願傷他性命,但我覺得他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要麼把他放逐到蠻荒中,任他自生自滅吧!”少女帶著恭謹麵向曲晨,“對了,還有那個哈同,也一樣!”
“嗯?”
少女的態(tài)度,讓曲晨更懵逼,怎麼她這麼說話?
就在這時,少女已經走到近前,背對天璣大尊伸手扶住曲晨,同時用力對著曲晨擠了擠眼睛。
“哦……那就按你的意思來吧,我覺得哈察木很不錯,這一族的族長空缺,他是個不錯人選!之前那些冒犯我的人,讓哈察木酌情處理就行了!”
曲晨不是傻,隻是他畢竟是外來者,這種形勢下有些不敢妄動,此刻少女的提醒已經很明顯,這是在做戲造勢,要把自己演成一個真的強者,這一切當然是給天璣大尊看。
這一刻,曲晨第一時間又想到,或許靈昭也有救了,他自然更加賣力,看向猥瑣老頭,“大尊,你是地主,我這樣安排你覺得如何?”
“很好很好!一切按大人意思!”猥瑣老頭幹咳幾聲,點頭稱是。
這些話讓哈察木震驚,他沒想到局勢變化如此之快,更沒想到曲晨居然要驅逐族老,反而讓自己成為族長,一時間百感交集。
“不對不對!大尊,剛剛他們可不是這樣說的,這丫頭之前親口承認這小子是個普通人,並不是什麼強者啊!”族老此刻趴在樹下,聽聞幾人對話驚駭欲絕,立刻跳起來想要揭穿事實。
“你個老東西,之前你一直想要熬煉大人寶體獲得大人秘密,我不那麼說,你恐怕立刻就動手了!也幸好大尊及時趕到,否則大人費盡心機再生出的寶體,豈非被你這愚蠢的老東西破壞了!”
靈昭或許是聽了曲晨之前的言語,覺得罵族老是個老東西還挺順口,這一會兒時間,接連開口都是這麼稱唿族老,讓曲晨聽著臉上都露出了笑意。
“真的不是這樣啊!大尊還請明辨!”族老依舊不死心的悲唿,還是想著翻盤。
“蠢貨,大人早已是無垢之體,雖然你可傷他,可那不是說你能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真的到了動了大人寶體的一刻,恐怕你這一族都要立刻灰飛煙滅,我及時趕來已經算是救你,居然還在這不知死活的胡言亂語!”靈昭還沒說話,天璣大尊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那個……誰是那個哈察木?”天璣大尊昂首挺胸看向跪伏的人群。
“我,我就是哈察木。”
哈察木從人群中站起,麵對一個認知中無比強大的存在,他也是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
“你從今以後就是這一族之長了,還不趕緊派人把這兩個蠢貨給我扔到山林裏!”天璣大尊似乎有些不滿哈察木如此沒有眼力勁。
“哦,是!我馬上去辦!”哈察木趕緊迴應,“哈侖泰叔叔,你現在就帶人把哈圖和哈同捆住雙手驅逐到山林裏,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後方很快爬起十幾人,匆匆趕到前麵將族老與哈同扭住,靈昭則在曲晨的示意下,拿迴了光能槍,當光能槍掛在腰間後,曲晨心裏稍稍踏實了一些。
族老與哈同滿臉絕望,他們已經有些傻傻分不清楚,到底是自己判斷錯了,還是連天璣大尊都被騙過了,無垢之體的說法從何而來?
他們沒有任何反抗,不是不想,隻是擔心一旦惹惱天璣大尊,可能瞬間就要死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