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敬兒愣了愣,之前的蕭昭業可不是這樣的,他待人接物十分有條理,就算是麵對地位遠不如他的士卒都是和藹可親,所以蕭昭業在軍中威望也不小。
當初張敬兒隻是一個小小的捕快而已,機緣巧合之下與蕭昭業相識,當時蕭昭業可沒有暴露出自己皇子的身份,結果兩人倒是一見如故。
後來蕭昭業說出了自己皇子身份,並把張敬兒安排進了軍中,憑借自己的能力以及蕭昭業和支持蕭昭業的世家門閥幫助下,張敬兒平步青雲,不過幾年坐到了寧朔將軍的位置。
雖然張敬兒自視甚高,他覺得坐到寧朔將軍的位置大部分都是因為自己的能力,但不可否認他對蕭昭業十分尊敬,因為隻有蕭昭業第一個看出了他的能力,對他有知遇之恩。
陳顯達和崔慧景雖然也對蕭昭業效忠,但二人畢竟是世家子弟,對於世家的關心要超過蕭昭業,如果不是蕭昭業跟那兩家明說等自己登基後會讓陳家和崔家平步青雲,那陳顯達和崔慧景說不定早就換一個皇子效忠了。
正因如此,蕭昭業最看重的就是張敬兒,但張敬兒確實也沒想到平時一貫以禮待人的蕭昭業居然會有這番姿態。
好像是感覺到了張敬兒的詫異,又或者是覺得自己方才的行為太過魯莽,蕭昭業用力搖了搖頭,隨後又換上了之前那副和煦的笑容。
“抱歉張將軍,這酒確實是害人的東西,本王在此給張將軍賠罪了!笔捳褬I笑著說道,這副樣子跟之前的模樣判若兩人。
麵對蕭昭業如此態度,張敬兒受寵若驚道:“不敢不敢,是末將驚擾了殿下!
“你們都下去吧!笔捳褬I淡淡的對那些舞姬說道,隨後轉頭看向張敬兒道:“張將軍之前說我派去示威的三百人馬全軍覆沒?”
“就目前來看是的,那三百人猶如人間蒸發一般,最奇怪的是我派出去的三撥斥候也沒一個迴來,恐怕是夏言按耐不住了!睆埦磧哼B忙說道。
“這夏言有什麼倚仗,難道就憑他那兩千兵馬?”蕭昭業皺著眉頭問道。
張敬兒搖了搖頭,東城不算是一座堅固的城池,易守難攻可算不上,隻要蕭昭業願意用人命去填,恐怕東城早就被攻打下來了,現在留著東城這一是不想讓自己麾下兵馬損失慘重,影響之後的行動,這二也是為了防止波及到城池內的那些富商,畢竟在蕭昭業眼裏,那些富商的錢就是自己的。
“今日天色已晚,你再派幾支斥候出城打探,今夜注意夏言偷襲,明日一早隨我去東城。”蕭昭業想了想說道。
“是殿下。”張敬兒恭敬的行了個禮後便退下來,隨後便將蕭昭業吩咐的事情有條不紊的做了起來。
隻不過讓蕭昭業和張敬兒沒想到的是,派出去的斥候全部猶如石沉大海一般,而深夜董芳和周昂率領的騎兵甚至將在城門值守的士卒全部斬殺,將頭顱統統帶走,隻留下了一地屍體。
蕭昭業滿臉陰沉,陳顯達、崔慧景和張敬兒等將領也低著頭不說話。
“哼,當真是好膽,我不去攻城是想給他們一個活命的機會,結果他們居然還敢主動出擊,當真是不把本王放在眼裏呀。”蕭昭業咬牙切齒道。
陳顯達硬著頭皮站出來說道:“殿下,城門看守的士卒共三十人無一幸免,同時城門處還有我們派出去巡查斥候小隊的屍首。”
“一共死了多少人?”蕭昭業冷冷的看著陳顯達道,昨夜負責值守的正是陳顯達,結果在他眼皮子底下死了這麼多人,而敵人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斥候和值守的士卒一共一百人,神秘失蹤的三百人已經兇多吉少,所以這次損失的人數在四百人左右!标愶@達迴答道。
“哼速速集結兵馬,跟隨我去那東城。”蕭昭業冷哼一聲道。
“是。”眾將齊齊說道,隨後各自組織兵馬直奔東城。
“開弟,董芳和周昂迴來了,他們說蕭昭業有異動。”項羽此時大踏步走進來道。
“總算來了,我還怕他們不敢來了呢!表楅_冷笑一聲站起來,隨後對著項羽說道:“大哥速速集結兵馬上城牆,我倒要看看這蕭昭業的本事!
不過半個時辰,蕭昭業便已經率領大軍來到城下,看著城頭處戒備森嚴,刀槍林立的樣子,蕭昭業不由得皺了皺眉。
“夏言,我之前已經警告過你們給你們幾天時間考慮考慮,隻要撤出東城我便不會追趕你們,結果你們竟然敢殺我士卒,當真以為我不敢強攻東城嗎?”蕭昭業策馬來到城下,言語冷冽的說道,話語中滿是肅殺之氣。
“這個人就是蕭昭業?”項開轉頭看向夏言詢問道。
夏言點了點頭道:“不錯此人就是南朝齊國三皇子蕭昭業,在他旁邊的是寧朔將軍張敬兒!
項開撇了撇嘴,不愧是皇族出身,當真是氣宇軒昂,就算麵對大敵也沒有暴跳如雷,而是先心平氣和的示威,不知不覺之間把責任全部推到了自己身邊。
“三皇子殿下,有什麼話為什麼不好好說呢?”項開此時笑著對城下的蕭昭業說道。
“你又是何人?”蕭昭業眼見夏言不出麵,而是讓項開這麼一個陌生人出來講話,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態度。
“在下遊擊將軍項開,東城乃是朝廷授意我駐守的城池,有什麼話你可以跟我講!表楅_依舊是淡淡的微笑。
“小小的五品武官,碰到本皇子為何不出城相迎,還敢在城頭大放厥詞!笔捳褬I淡淡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甭牭绞捳褬I這話,項開沒有忍住,直接捧腹大笑起來,隨後還是掛著那幅笑容說道:“三皇子殿下莫不是在說笑,你是敵國的皇子,我是本國的將軍,何來迎接一說!
就在此時,張敬兒聽到項開的名字後不由得皺了皺眉,隨後在蕭昭業耳邊輕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