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珠公主被這兩個貨看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在一旁的老太監(jiān)和幾個侍衛(wèi),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鐵騎兒聲如悶雷:“她還真沒有喉結(jié)。”
口渴兒又問:“那就是說,這人還真是個娘們兒?”
蘇逍反問:“你為什麼要把你自己已經(jīng)知道的事,再問我一遍呢?”
口渴兒點了點他的肥頭:“有道理有道理。”
隨珠公主心中暗罵:“臭小子,三言兩語就賺了我二百兩。”
倒不是公主沒錢,她有的是錢,隻不過她覺得,蘇逍這二百兩賺的有點太過輕鬆了。
老太監(jiān)和幾個侍衛(wèi)什麼都不敢說,不過心中都在想,這兩個魔頭的智商,剛剛還真是被蘇逍按在地上摩擦了一番。
關(guān)鍵是兩個魔頭還不自知!
口渴兒把身子一側(cè),示意鐵騎兒也坐下休息。
鐵騎兒隻能坐在地上,就他那體型。
竹林裏那小石凳根本禁不住他坐,主要是怕他一坐下去,整個凳子塞他腚眼裏去!
鐵騎兒就算是盤腿在地上坐著,也比常人高出一大截。
“你們幾個也過來坐。”
口渴兒朝著老太監(jiān)和幾個侍衛(wèi)道。
那幾人連連點頭:“是是是,坐坐坐。”
說著就顫手顫腳,小心翼翼的道石桌邊上坐下。
隨珠公主狠狠瞪了他們幾個一眼,尤其是那幾個侍衛(wèi)。
他們在宮裏的時候,把牛逼吹上了天,說一個打十幾個江湖武夫不在話下。
誰知現(xiàn)在是這個批德行!
隨珠公主的眼光現(xiàn)在就如鋒利的刀子,每看他們一眼,就像是在他們身上割上一刀。
“你讓開。”
“哎喲喲喲......”
隨珠公主朝著坐在蘇逍身後的侍衛(wèi)就是一腳,侍衛(wèi)腿上的刀又入肉幾分,痛得他在心裏直罵娘。
腿上戳著刀的侍衛(wèi)換到了另一個石凳上,隨珠公主則是在蘇逍身後坐下。
她總覺得,挨著蘇逍她會安全些,至少現(xiàn)在的情況一定是這樣。
口渴兒問離他最近的一個侍衛(wèi):“你們也是來找徐風(fēng)年的?”
侍衛(wèi)點頭道:“是是是。”
口渴兒自顧道:“既然是這樣,那多半沒錯了,世子徐風(fēng)年一定會從這裏過。”
蘇逍才懶得理他們要在這堵什麼世子世女的,轉(zhuǎn)頭對隨珠公主道:“拿錢。”
隨珠公主一怔:“我身上現(xiàn)在沒有,後麵會給你。”
正說著,一隊人馬已經(jīng)進(jìn)入了竹林中。
排頭的是一位瘦骨嶙峋,麵色煞白的中年男人,兩股鐵鏈纏在他的身上,鏈子末端各有一把短刃。
他身後是一頂華貴的轎子,轎身有龍紋,這種轎子,是皇族或者王族的人才能坐的。
在崎嶇的山路上,轎子卻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因為有十六個轎夫抬著。
轎後跟著一個青年劍客和一名空著雙手的紅衣女子。
隨珠公主恨恨道:“我堂堂公主,上山都是徒步,他徐風(fēng)年到好,用十六個轎夫抬他上山。”
口渴兒和鐵騎兒眉頭皺起,口渴兒崩下石凳:“你說轎中之人,就是徐風(fēng)年?”
老太監(jiān)道:“龍紋轎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裏麵不是北涼世子,又是什麼呢。”
口渴兒笑道:“好極好極。”
說著,口渴兒和鐵騎兒已經(jīng)擋在了小道中央,要截住轎子上山的路。
隨珠公主怒視著上山的轎子,咬牙道:“你終於來了。”
老太監(jiān)趕緊朝著身後四個侍衛(wèi)一使眼色,四個侍衛(wèi)當(dāng)即會意。
也都衝到了小道中央,擺出一副隨時準(zhǔn)備開幹的架勢。
隨珠公主本來是帶了一個護(hù)衛(wèi)隊來揍徐風(fēng)年的,無奈全被鐵騎兒和口渴兒衝死在山下。
現(xiàn)在隻剩下一個不會打架的老太監(jiān),一個中刀的侍衛(wèi),能動能打的隻有四個,非常寒酸。
人是少了點,不過該做的事情還得做啊。
四個侍衛(wèi)心中也在想,反正眼前這個巨人和侏儒也是來找徐風(fēng)年麻煩的。
這兩個人武功這麼高,跟在他們後麵撿點漏總是可以的吧。
這次說什麼都要好好拚殺一波,在公主麵前挽迴點麵子來才行。
藏在遠(yuǎn)處的趙凱見到轎子上山,眉毛上挑,身子朝前傾了一下,本來是背著的手,也放了下來。
趙凱手掌心中,開始出汗,有些興奮的說道:“果然來了。”
石桌旁邊,蘇逍還是安靜的坐著。
隨珠公主站起身來,問:“你也是來截殺徐風(fēng)年的?”
蘇逍道:“不是。”
隨珠公主又問:“那你還在這做什麼?”
蘇逍道:“等你拿錢給我。”
隨珠公主笑道:“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這裏等會就要打起來了,你不怕?”
蘇逍道:“又不打我。”
隨珠公主一怔,其實蘇逍心裏也被這位公主給逗樂,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卻關(guān)心起蘇逍怕不怕了。
有個道理還真是沒錯,王公貴族,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自信,非得到火燒眉毛的時候,他們才會感到害怕和無助。
“這樣,你開個價,幫我去打徐風(fēng)年一頓。”
隨珠公主看著蘇逍說。
蘇逍真是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能接到單子,收獲很意外啊。
換做平時,他肯定會開價。
不過現(xiàn)在不同,因為他猜測,徐風(fēng)年根本不在這裏。
“我倒是想開價,不過,轎子裏的人不是徐風(fēng)年。”
蘇逍開門見山的說。
隨珠公主定住了:“你憑什麼說轎子裏的人不是徐風(fēng)年?”
“你難道能夠未卜先知?”
“這種龍紋轎,隻有徐曉能坐,再者就是他兒子。”
“難不成你覺得北涼還有第二個世子?”
蘇逍唿出一口氣,他沒有解釋,也不犯不上解釋。
更何況,蘇逍本來就不愛解釋問題,尤其是跟女人解釋問題。
很明顯,眼前這個隨珠公主不單單是女人,還是個很難纏的女人。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讓公主篤定,蘇逍剛剛是在瞎說。
隻見轎子已經(jīng)到得近前,見有人擋路,跟在轎子後的紅衣女子上前冷聲道:
“北涼世子要上武當(dāng),閑雜人等,給我速速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