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為啥救你……?”
白羽看出麵前女子那淡淡的警惕,暗覺好笑,忍不住出言調侃道:
“肯定不是因為你衝撞了我而要你以身相許,你就放心好了!”
“你……”女子也聽出白羽話裏的調侃,頓覺心中大窘。
然而,她也知道對方是無辜的,還幫自己解了圍。
隨即她耳根微微泛紅,抓著白羽的右手起身後,就立馬對白羽鞠了一躬:
“抱歉……我真不是故意要衝撞你的……”
“我知道,沒關係的,不怪你。”
白羽趕忙擺擺手,不想再糾纏這個問題,反問道,“倒是你,怎麼惹到那些人啊,他們幹嘛要追你……”
“額……這個……”
那灰衣女子明顯有什麼難言之隱,頓時麵色陰晴不定,支支吾吾起來。
“算了,反正也不關我事!”
白羽見對方不想說緣由,不想再浪費時間在此。
便再次盯著對方胸口的幽藍玉佩,細細看了起來,眸中閃爍出紅色異芒。
“你……到底在看啥呀……”
女子感受到白羽那灼熱的目光盯向自己的胸口,麵色頓時又紅又白,隨即狠狠咬牙,氣洶洶道。
她明顯會錯意了,以為白羽是什麼登徒浪子,又或是什麼采花大盜,剛見麵就盯著不該看的地方使勁看。
“哎呀,你真誤會我了!”
白羽有些哭笑不得,知道自己的行徑多少有些孟浪,索性開門見山道:
“我且問你,你領口的玉佩是怎麼得到的,還是誰給你鍛造的?”
“額……”
那女子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真誤會大了,頓時麵色漲紅,燒得慌,“原來你是在看我這個玉佩啊?”
“對呀,你以為我在看啥子?”
白羽忍不住給對方翻了個白眼,隨即耐心迴答道:
“你這個玉佩工藝極佳,我也很想買一個,或者直接購買其鍛造配方!”
他用八寶魔瞳觀察了許久,終於確認下來!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個古怪的幽藍玉佩雖然品階不高,隻有靈階極品,卻是一個極為罕見的念識防禦秘寶!
原因無他,一開始,他隻是覺得那個幽藍玉佩外形古樸,晶瑩剔透,工藝精巧,本能地想探視一番。
可沒想到,他先是用念識掃去,卻意外發現念識仿佛遭遇一堵牆,怎麼都無法探清那幽藍玉佩的虛實。
這才逼得他方才暗暗發動八寶魔瞳,看了幾眼後,終於確認那幽藍玉佩就是一件貨真價實的念識防禦秘寶!
他原本來這黑市,就是想著能購買多點一線高端資源。
特別是高級的雷屬血統精元,以及一直心心念念的念識防禦秘寶,這兩樣最為緊迫。
萬萬沒想到,其中一樣竟突然出現在眼前,這簡直是打瞌睡有人送枕頭,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嘻嘻,原來如此!”
女子沒想到,對方竟會看中自己的玉佩,方才緊繃的心情立馬放鬆下來,咯咯笑道:
“對了,還沒謝謝你,方才救了我!如果你真的喜歡這個玉佩,要不我就將它贈予你,權當答謝了!”
說著,她就要解開雪白脖頸上的這道幽藍玉佩。
“不不不,君子不奪人所好!”
白羽目睹對方的架勢,頗有些汗顏,連忙抬起雙手直搖晃,阻止道:
“如果你真想答謝我,隻需告訴我在哪裏買的就行,我想與那鍛造者結識一番!”
暫且不說,對方隨意脫下貼身佩戴的玉佩贈予別的男子到底好不好。
他依據對方的迴答與行為,感覺其應該不是該玉佩的鍛造者。
再者,對方實力境界僅有元力境三段,很可能,連這個玉佩的真正功用都不太清楚。
他其實不是想得到這個幽藍玉佩,而是想得到這個鍛造配方。
最好是能挖出這個玉佩的鍛造者,看能否獲得更高階的念識防禦秘寶。
這樣一來,若再次遇到像上次拜日國境內的那種“元念境”強者。
最起碼他能保證自己不會被瞬間秒殺,那就會有遁逃之機。
“額……這個……”
女子看白羽不像客氣推脫,隻好停下手上動作,略作思索一陣,這才苦笑著說道:
“這玉佩乃我的一位好友所贈,我也不知他願不願意與你結識!這樣吧,為了感謝你相救,我先過去問問他!”
“若他願意見你,片刻後,我就發傳音紙鶴給你!我叫納蘭夢,不知道怎麼稱唿你?”
“額……”
白羽先是露出一絲失望,不過很快就調整過來:
“納蘭夢是麼?這樣也好,就按你說的辦!我叫白,那我等你傳音吧!”
他知道,一般有點實力的鍛造師,多少都有些脾氣與心高氣傲。
貿貿然過去,的確不太妥當,極易引起對方的反感。
倒不如隨緣一些,可能還有那麼一絲希望。
不過,在未搞清楚對方的背景之前,他也不打算留真名,先看看再說。
“嘻嘻,好的!”
納蘭夢看到白羽臉上露出一絲失望,忍不住掩嘴一笑:
“白兄,感謝理解,剛剛真的謝謝你!再會,等我消息!”
說完,她見白羽微微頷首,這就迅速轉身,朝白羽來時的方向大步走去。
“納蘭夢,你不怕方才那幫人再來找你麻煩麼?”
白羽還是有點不太放心,生怕好好的一次溯源念識防禦秘寶機會白白流失,忍不住朝迅速離去的納蘭夢喊道。
【放心吧,白兄!你方才幫我攔下了他們,他們一時半刻不敢再過來!而且,有這點時間,足夠我脫身嘍!】
納蘭夢連頭都沒迴,隻迅速迴複白羽一個念識傳音,並高高抬起藕白右臂,用右手背朝白羽招了招,以示再見。
白羽見此,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旋即就暫且收起心思,迅速遊覽起黑市大道兩側的地攤。
……
就在白羽與納蘭夢分道揚鑣之後,在黑市中段,某處隱蔽的建築物內。
“頭!”
這時,一名黑衣男子,倏然朝前方的一名國字臉黑衣高壯男子問詢道:
“就這樣放任那婊子離去麼?這樣一來,要怎麼逼那人就範?”
“哼,那你還想如何?”
國字臉黑衣高壯男子倏然冷喝一聲,拚命壓著怒火,沒好氣地朝那名黑衣手下迴答道:
“難道你還想在黑市內,眾目睽睽之下,與那愣頭小子大打出手,並強搶納蘭夢不成?”
“小的不敢……”聽到“頭”話語裏充斥怒火,率先提問的那名黑衣男子手下不禁體軀一顫,嚇了一大跳。
就連其身周的剩餘五名黑衣男子手下,也紛紛噤若寒蟬,後背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