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林祥早早起來洗漱。
隨後先是敲了敲李傑的房門,沒人應(yīng);
又去到孟波的房門,想了想,手還是沒敲下去,轉(zhuǎn)身就下了樓。
到酒店餐廳裏,剛挑了份清淡的粥加小菜當(dāng)早餐,轉(zhuǎn)身就看見了坐在角落裏發(fā)呆的熟人。
林祥嘴角微微上翹,“幫我把粥送去那邊!
吩咐完侍應(yīng),他腳步輕快地走了過去,坐在那人的對麵。
“在想什麼?”他打趣地問道,“不會是想著怎麼比我有錢吧?”
袁小北先是一驚,下意識地舉起拳頭,等看清楚了林祥的臉,才似鬆懈地唿出一口氣。
他無奈地笑了笑,“別說了,像你這樣的大富豪,我就是繼承一百筆遺產(chǎn)也不可能比你有錢!
在來韓國的時候他們就是搭乘同一架飛機(jī),下機(jī)前,袁小北還大言不慚地說繼承遺產(chǎn)後就比林祥有錢了。
隻不過那是因為當(dāng)時他以為林祥是來出差的打工人,才口出狂言的。
等到下飛機(jī)時見到接待林祥的豪華車隊,他就意識到自己想岔了,自然不會再說什麼比林祥更有錢的話。
最重要的是,能在異國他鄉(xiāng)被如此接待,那就說明林祥遠(yuǎn)不止是有錢而已。
巨大的身份差異,再加上自己諸事不順,讓袁小北說話的語氣都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感受到他的變化,林祥心中也有些無奈。
自從自己生意越來越大,賺的錢越來越多,身邊圍攏的人越來越多,親近的朋友卻越來越少了。
像吉米和飛機(jī)這些人,明麵上說是把自己當(dāng)大哥對待,可當(dāng)他們意識到自己的經(jīng)濟(jì)命脈全係在自己身上後,真見麵的時候就不自覺地多了幾分恭敬。
而像孟波,好像很不在意似的,實際上不過是因為他和富豪打交道多了,把自己當(dāng)大客戶而已。
在林祥身邊,除了餘文慧這個女朋友,就隻有李傑不會拘謹(jǐn)。
但卻是死板的人,直到昨晚,才有了幾分真兄弟交心的感覺。
不過林祥也不是矯情的人,賺的這份錢,就自然要接受一些變化。
更何況,他自己自在就行。
“那就好,剛剛看你揮拳,我還以為你惱羞成怒,想要綁架我了。”林祥隨意地說道。
眼睛卻注意到桌子上放著的一些照片,上麵全是一個男人的樣子。
“不好意思,下意識的反應(yīng)!痹”鼻敢獾匦α诵Γ笫峙牧伺,鬆掉右手的拳頭。
“那你這反應(yīng)挺厲害的,是發(fā)生了什麼嗎?”林祥好奇地問。
說實話,他自己也有些搞不懂各種劇情的時間線是什麼樣的了,隻能通過劇情的發(fā)展來推斷。
他這麼一問,正好,袁小北也有滿腹的牢騷想要找個人傾訴,立馬就打開了話匣子。
“我不是說了我來韓國找我的親生父親嗎,結(jié)果他曾經(jīng)是個特務(wù),還是從北邊來的特務(wù)!”
袁小北也不知是興奮還是擔(dān)憂,他就是因為當(dāng)不了警察,才想著當(dāng)一名特務(wù)的。
結(jié)果疑似自己父親的人就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特務(wù)……
“那也就算了,昨天我去找他的時候,在他的病房裏遇到了一群莫名其妙的人襲擊我們,和他們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架!
“關(guān)鍵是,我……那個可能是我父親的人也不知道怎麼迴事,他又命不久矣沒時間找兒子了,說要和我玩一個遊戲……”
說著,袁小北雙手一攤。
“什麼遊戲他都還沒說,就死了。”
“……”
原來他糾結(jié)的是遊戲,而不是自己父親的死亡……
林祥迴想劇情,被這父慈子孝的一幕噎了一會。
“你的預(yù)感不是很強(qiáng)嗎,為什麼不試試預(yù)測一下?”
“我的預(yù)感又不是一直都靈驗的!痹”闭f道。
“不過,從我自己內(nèi)心的角度來說,我其實挺想玩一下這個遊戲的,不僅是為了那人留給兒子的遺產(chǎn)!
“那為了什麼?挑戰(zhàn)自我?還是想過一把當(dāng)特工的癮?”
“都不是!痹”毙Φ,實際這話幾分真假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為了弄明白我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話說得古裏古怪,但林祥卻能明白他的意思。
尋找自我有時候很簡單,但對某些人來說,卻又很難。
林祥迴憶了一下電影劇情,這時候就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如果袁小北隻是單純的迷茫,那自己大可以把謎底揭開,把真相告訴他。
但同樣的,如果他更多的是在尋求自我的價值,那林祥就不好多說了。
“對了,你最近還有沒有喝酒?就是啤酒。”
袁小北愣了一下,不過林祥問得隨意,他也隻是有些疑惑。
“最近在韓國沒什麼機(jī)會喝酒,咖啡就喝得多了!彼χ噶酥干砬袄涞舻目Х。
“不過怎麼這麼問?”
“沒,我昨晚才剛剛出去和別人喝了酒,覺得還是少喝一點比較好!
林祥揉了一下肚子,看得袁小北更茫然了。
“不過我的早餐怎麼還沒來……”
話音未落,一個高挑的美女就端著餐盤走了過來。
不過她可不是侍應(yīng),把林祥的早餐放下來後,坐到了兩人的中間位置。
“mr.lin?”她臉上帶著驚喜的微笑問道。
林祥在打量著她,她也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林祥,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麼寶藏似的。
袁小北好奇地看著互相對視的兩人,左看看,右看看。
“你們認(rèn)識?”
“我也很好奇,這位漂亮的女士,我們見過麵?”林祥問道。
女孩有些困惑,但袁小北卻知道為什麼。
“這位是美國資訊月刊的記者,carmen王,王嘉文,她隻會講英文!
他正要為王嘉文介紹林祥的時候,林祥突然伸出了手。
“你好,王記者,我更好奇你人在美國,是怎麼知道我的?”
他很清楚這位記者的身份沒這麼簡單,或者說,記者身份不過是她的偽裝而已。
被這樣的人認(rèn)識,林祥可不覺得會是什麼好事。
林祥說的是英文,王嘉文這下聽懂了,甚至還為兩人能溝通而興奮。
“林先生,你可能不知道,華爾街的人對你很感興趣,我們……報刊已經(jīng)在調(diào)查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