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詠倒下的瞬間,袁小北連忙接住她,不讓她倒在地上。
但緊接著眼前一花。
林祥就站在了他的另一麵,手托住了阿詠的脖子後麵。
過了一會,林祥的手又突然伸了迴來。
即使注意力全在阿詠身上,袁小北還是看到了一抹奇怪的金色閃過。
“這……”
但林祥這時再次伸出手,在阿詠的脖子上按住。
“她的心跳很弱,需要趕緊送她去醫院。”
“我有車,知道最近的醫院在哪裏!”顧永鑫立馬說道。
而此時李傑已經大步上前,把大門打開。
專業!
袁小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抱著阿詠跑出去的時候,已經有小弟幫忙把電梯按上來,一路暢通無阻地護送下樓。
到了樓下更誇張。
顧永鑫開車送他們兩個,林祥和李傑坐在前方的車裏幫他們開道。
後麵還有兩輛車緊緊跟著,以防萬一!
除了前麵沒有警車開道,袁小北完全想不出還有比這更專業流暢的護送隊伍了。
當然,到了醫院裏,對於林祥鈔能力一開,直接給阿詠安排了最全麵的醫療團隊和手術室這種事。
他一點都沒有為自己的習以為常而感到驚訝。
看著手術室外紅通通的燈亮起,袁小北肩膀一鬆,心髒卻不自覺地提了起來。
“別著急,阿詠送來的時候都沒惡化,現在有醫生在,未必會有什麼事的。”林祥坐在一旁安慰道。
畢竟剛剛情急之下,他都直接掏出僅有的三支重塑針之一了。
這要是救不迴來就沒道理。
但實際上,他剛剛也沒想到阿詠會倒得這麼突然。
按理來說,單於對阿詠下毒應該是在交易完成之後的事情。
突然提前動手,就不怕袁小北不願意交出炭疽二型了嗎?
還是說,他有別的辦法拿到炭疽二型了?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今晚的襲擊似乎又沒有那麼單純了……
思考間,林祥用手搓了搓臉。
袁小北這時候反倒是不好意思了。
“對不起啊林先生,我以為隻需要請你過來騙單於一次就行了,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多事情,麻煩你這麼多次。”
林祥坐了起來,平靜地盯著袁小北看了一會,直到把他看得都不自在了。
“如果我說我來這一趟的目的就是為了炭疽二型……”
他話還沒說完,袁小北毫不猶豫地答道:“我現在就可以拿給你!”
把炭疽二型交給林祥,怎麼看,都要比賣給單於或者給cia的人要好。
尤其是看單於現在對待阿詠的手段。
袁小北很懷疑,自己一旦把炭疽二型交出去,手上沒有了籌碼,他們絕對不會介意給自己下黑手!
就現在這個情況,三方勢力裏願意盡心盡力幫他的就隻有林祥這邊了。
人對朋友好,而且還有錢,看不上他這點東西。
這也是為什麼,林祥一來,袁小北就願意聽從指揮。
迎著袁小北坦誠的雙眼,林祥莫名地笑了一下,拍了拍旁邊的座位。
“不用這麼急,坐下來休息一會吧。”
“林先生,這不是客套話,我真的願意……”
“坐。”
林祥加大了力度,拍著椅子啪啪地響,引得大家都看了過來。
袁小北心裏沒來由地一慌,連忙小步快走過去,乖乖地坐好。
“我不是在懷疑你。”
“那……”
袁小北剛想問林祥在懷疑誰?,就撞上了他警告的眼神,默默垂下腦袋。
防人之心不可無。
林祥一直沒向袁小北詢問炭疽二型的位置,隻讓他好好藏著,就是擔心會從哪裏泄露了。
當然,懷疑隻是懷疑,林祥還不至於蠢到僅僅是懷疑,就把他們整個團隊陷入到猜疑鏈中去。
隻是因為單於現在動向不明,炭疽二型的位置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反正等解決了單於,想要的遲早都會到自己的手上。
解決不了單於,現在拿到手也保不住。
“我問你,這麼久,一路從韓國到土耳其,也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你覺得還有誰會參與到這件事裏呢?”林祥突然問道。
袁小北是事件親曆者。
他在遇到單於之前可能還有些懵,但現在和單於的談判都擺在了明麵上,這要還不清楚那就太離譜了。
所以,袁小北立馬掰起了手指數道。
“單於、cia就不用說了,他們看我的眼神都是紅的,還有被病毒摧殘過的土耳其村民,但他們連遭大難,未必還有這個心氣插手。”
“哦,”他隨手指著林祥,“現在還有你。”
“對啊,還能有誰呢……”林祥喃喃說道,陷入了沉思。
單於的突然變化,甚至擺脫了劇情的慣性,林祥不覺得他的出現能造成今天的意外。
那必然還有別的,他還不知道的因素出現了……
沉思了一會,直到嘭的一聲響起才打斷了他的思緒。
“醫生!”袁小北連忙站了起來。
手術室門被打開,一行穿著手術服的醫生護士走了出來,隨後推出來的轉運床上還躺著阿詠。
隻是這時阿詠臉上依然毫無血色,甚至都看不到胸口的起伏!
“阿詠怎麼樣了?”袁小北抓著領頭的醫生問道。
“說實話,我很難確定患者現在的狀態。”
醫生迴頭看了一眼,臉色有些奇怪。
看到袁小北等人急切的眼神,他又安慰地壓了壓手。
“她的心跳很弱,心髒供血能力很差,但依然活著,很健康的活著,據我估計,短時間內是死不了的。”
“可她現在——”
“對,但也可能活不了。”醫生無奈地聳了聳肩。
“所以我才說無法確定,畢竟我們直到現在都不清楚,病人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導致目前的情況。”
“這種事情我們都還是第一次見,不過你們放心,搶救時我們發現一些手段對她的效果還不錯,後續觀察後或許有更好的治療辦法。”
聽到這話,袁小北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神情複雜地點了點頭。
“對了,你們應該知道病人有使用注射毒品的情況吧?”醫生很是嚴肅地提醒道。
吸毒一般也分嗑藥、注射和靜脈注射。
靜脈注射中又有紮手臂,到紮大腿,最後紮脖子的三種程度。
雖然阿詠還隻是紮手臂的程度,但情況其實已經很嚴重了。
“這是危險的事情,我們擔心戒斷反應會在她無意識時發生,到時候很可能會危及她的生命,你們要考慮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