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賭神親至,羅薩裏尼連老板的架子也不顧,趕緊跑出去尋找高進的身影。
可惜,高進近幾年鮮少出現在大家麵前,摘下麵具就和戴上麵具一樣,難以辨認。
再加上溜得快,羅薩裏尼什麼都沒找著。
迴來後,就用幽怨的眼神在林祥身上轉悠。
那可是賭神高進啊!
高進從拉斯維加斯成名後,就開啟了周遊世界,尋找高手博弈的路途。
算了算,已經很久沒在拉斯維加斯公開露麵了。
不說別的,請賭神來自己的賭場來一場公開對局。
尤其是賭神大戰至尊賭王,這個噱頭一出,說不定一天就能幫自己賺迴從林祥那虧的五千萬美元了!
“高進不喜歡拋頭露臉,不過他徒弟最近可能要出師了,你找個機會認識一下還是可以的。”林祥隨口說道。
能讓賭神親自開口拜托自己幫忙照顧,看來陳小刀算是很受高進重視了。
也是,高進現在一心想著退隱賭壇,陳小刀就是唯一繼承他賭術的人,說是半個兒子都不為過。
所以林祥也主動抬了一手。
羅薩裏尼是拉斯維加斯最大賭場的老板,背後關係盤根錯節,稍微照顧一下,就夠陳小刀用的了。
而且別人討好和自己主動請求還是有區別的。
羅薩裏尼就更主動了。
賭神的徒弟,那不就是小賭神嘛!
到時候不管陳小刀的表現有沒有這麼厲害,隻要把這個名號掛上去,就能吸引不少好奇的遊客和富豪。
要是陳小刀表現優異,名聲大振,那他這忙前忙後連帶著賭場都賺大了!
要是表現拉胯,羅薩裏尼又不是主角,把賭客吸引過來玩一把,他怎麼都不可能會虧的!
腦子快速地轉了一圈,羅薩裏尼立馬對賭神徒弟出師這事上了心,跟在林祥屁股後麵問東問西。
可林祥又怎麼知道高進是什麼打算,一邊敷衍,一邊在賭場打轉。
說是賭場,但其實這裏更像是一個大酒店。
用羅薩裏尼的話來說就是,一開始拉斯維加斯確實是賭場就是賭場,酒店就是酒店,分得很開。
但經營久了以後,賭場發現經常有賭客流連忘返,在這邊賭個昏天地暗,連酒店都不住了。
這下酒店方不滿意,賭場也想賭客好好休息,細水長流。
於是乎,這邊新建的都開始了酒店加賭場加劇場的模式。
羅薩裏尼就是賭場的老板,上層的酒店和劇場對於他來說屬於合夥人的,大家混合持股。
基本上,賭客來到拉斯維加斯後,哪怕不出酒店,也能盡情地享受一整天的活動安排。
白天在賭場玩兩把,晚上劇場裏的演出也不遑多讓。
比如音樂水舞、馬戲團、歌舞劇……
羅薩裏尼興致勃勃地介紹著,生怕林祥不感興趣,又更希望,他能把比爾·蓋茨請過來。
“今晚有個夢幻舞秀,也被稱為上空秀……票早已賣完,不過林先生要是感興趣的話,我現在就能為你安排座位,最靠前的座位,能看得一清二楚……”
“上空秀(top show)?怎麼個上空(top)法?”馮華好奇地問。
“嘿嘿。”
羅薩裏尼一臉深意地在胸口處托了一下,“上麵是空的那種秀。”
“哦~~”
幾個大男人頓時了然,紛紛露出了興致勃勃的表情。
然而沒等他們追問,一個黑人保安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boss!有人在賭場內放了三個炸彈,還有兩分就要爆炸了!”
羅薩裏尼頓時一驚,抓著保安連忙追問,這才知道是有人用爆炸要挾雷力去澳島參加一個賭局。
“wtf!”他一臉無語又憤慨。
有事你找雷力啊,炸自己的賭場算什麼!
“趕緊讓保安全都去搜炸彈,還有,打電話把拆彈專家叫過來!”
“不用這麼麻煩。”
李傑突然說道,然後從上衣裏掏出一個帶著圓頭的。
他按下開關後,顯示屏立馬滴滴地響,一層紅色的波浪慢慢暈開。
他拿著圓頭向著前方杵了杵,最後直指走廊的天花板。
“在上麵。”
“?!”
那個黑人保安一臉震驚,就看到李傑借著走廊的花瓶一蹬,翻上去打開了通風管道的蓋子。
一個閃著小紅燈的炸彈立馬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哇哦!”
他們一大堆人找了一分鍾才找到一顆炸彈,結果李傑一個人杵了杵,就找到一顆!
黑人保安驚訝得合不攏嘴了。
“這是……?”
羅薩裏尼驚喜地看著李傑。
“專業人士,”林祥隨手介紹,“你要的拆彈專家。”
能這麼快找到炸彈,一來是因為李傑的設備都是林祥拿錢堆出來的,很多零部件比大規模軍用產品都要精良。
二來也是對方並沒有藏得太仔細。
賭場安保嚴密,對方能把炸彈帶進來就已經不容易了,哪還有精力找一個隱蔽的地方。
羅薩裏尼大喜過望,當即請求李傑幫忙。
李傑征求了一下林祥的意見,得到應允後,就加入了賭場保安的隊伍之中。
有了他的加入,羅薩裏尼氣勢一振,氣衝衝地趕往蔣山河的房間。
本著有戲不看王八蛋的原則,林祥悠哉地帶著馮華和周偉生跟了上去。
套房裏,蔣蕓蕓坐在客廳裏,還不知道房間裏發生了什麼。
她在迴憶那場賭局。
說實話,堂哥說過她在賭術上頗有天賦,隻不過她並不喜歡賭博,所以隻是耳濡目染地學了一些賭術,賭術整體上並不算高明。
但不代表她的眼力不行。
相反,不錯的賭術天賦讓她對那兩位代表針鋒相對的較量感受得很清楚。
而最吸引她的,是兩人不為金錢,而是追求最簡單,也是最極致的勝負的那種博弈。
恍惚間,蔣蕓蕓感覺自己好像對賭術突然多了那麼些興趣……
隻可惜,為了完成堂哥的囑咐,她最終還是選擇邀請了名氣最大的雷力。
這也讓蔣蕓蕓有些懊惱。
他們明顯是和自己一樣,冒名頂替的。
也就是說,今日一別,怕是以後她連那兩人的身份都再也無法知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