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祥打著手電筒,走在前麵。
而被綁起來的哈耶夫,則是被馬克抓著,身上的裝備更是被卸得一幹二淨(jìng)。
哈耶夫是徹底笑不出來了。
特麼的,連皮帶都卸,能不能不要這麼謹(jǐn)慎了?!
“兄弟,我都被綁起來了,就不能把皮帶還給我?至少別讓我的褲子繼續(xù)往下掉啊。”
聽到哈耶夫的訴苦,馬克斜睨著看了他一眼。
話也不說,撩起自己的衣服下擺,露出皮帶的同時,伸手往扣帶上一抹。
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就扣在他的手指之間。
“還要嗎?”
“……不用了!
看著他憋悶的樣子,馬克哈哈大笑,把小刀插了迴去。
“哈耶夫,你在辦公室坐太久,都忘了戰(zhàn)場是什麼樣的啦!”
馬克年輕一點,但參軍早,算是和哈耶夫同期。
當(dāng)然,論名聲,哈耶夫能甩他幾十條街。
不過不同的是,作為米國人,馬克從當(dāng)兵到雇傭兵生涯,一直混跡在戰(zhàn)場上。
無論是戰(zhàn)鬥經(jīng)驗,還是對米式裝備的熟悉,他遠比後來一直擔(dān)任指揮官角色的哈耶夫要厲害得多。
就希伯來這一水的米式裝備,他摸得繭子都要出來了。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一群人能這麼油,充分利用了老裝備的優(yōu)勢,又精準(zhǔn)避開代差的劣勢。
就哈耶夫那點小心思,馬克早就猜透了!
迴想起剛剛林祥如天神下凡一般的突進,直到現(xiàn)在,哈耶夫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為什麼會輸。
不是他太輕敵,而是就對方這手段,在世界上根本就找不出第二個!
哈耶夫這時候又疑惑了。
雖然這一大批武裝裝備是二戰(zhàn)的老古董,但畢竟是黃金萬兩的貴東西,而且馬克他們一群雇傭兵要價肯定不低。
把鉿馬斯賣了都花不起這個錢!
哈耶夫看著這兩人,越看越可疑。
“兩位兄弟,不是我看不起,但就以鉿馬斯的情況,應(yīng)該掏不出請你們來一趟的價錢吧?”
“你們不是資助了鉿馬斯嗎?他們把錢攢起來,用來請我們了!
哈耶夫的表情頓時一僵,但很快,他又反應(yīng)了過來。
“鉿馬斯缺的不是人,是武器裝備,就算真有錢又怎麼會舍得把錢花在請雇傭兵上?”
“喲,還挺聰明!瘪R克笑瞇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既然你這麼聰明,那就慢慢猜吧!
“喂喂!”
哈耶夫還想掏些信息,就被馬克丟到了裝甲車後廂裏。
三人上了車,這小巷狹窄,天又黑了下來,裝甲車就隻能慢慢倒檔退了出去。
開了一會,哈耶夫也喊到累了,車子才開迴到他們的坦克陣地。
但這裏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裏去。
到處都是幾米寬深的彈坑,報廢的坦克和裝甲車仿佛在無聲地控訴著現(xiàn)代火炮的威力。
在大燈的照耀下,沒有了戰(zhàn)爭的威脅,一群人正隨意地打掃著戰(zhàn)場。
看到裝甲車緩緩出現(xiàn),才有幾個人迎了上來。
“你……馬克?”阿飛臉上滿是驚訝。
馬克奇怪地看著他,從副駕駛下了車。
“你這是什麼表情?”
“你……沒死啊?”
“廢話,難道你麵前的是個鬼?”
阿飛還真仔細(xì)打量了一陣,被馬克沒好氣地推了一把,才笑了起來。
“那你怎麼不迴通信?我們還以為你死了呢。”
通信?
馬克愣了一下,低頭從自己身上的防彈衣背後摸索,卻摸到了一塊完全碎裂的防彈擋板。
而在擋板背後,把藏在那的對講機上半邊更是被穿透,裂得不成樣子。
“咦,那子彈呢?”
阿飛好奇地摸了摸馬克的肚子,連衣服都破了個洞,但就是不見傷口。
馬克也驚了。
他甚至完全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中了槍,更不知道什麼時候好的。
中彈一開始沒知覺也就算了,畢竟人體會有保護機製,但他經(jīng)曆的槍戰(zhàn)……
難道是,在和那兩名特種兵拚槍時受的傷,然後在爆炸後自己紮了一針,就快速恢複了?
馬克隻想到了這個可能。
“你這是什麼表情?”阿飛好奇地問道。
“沒……哈……”
馬克正想迴答,結(jié)果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身體搖搖晃晃,沉沉的疲憊感讓他眼皮都有些抬不起來。
阿飛趕緊扶住他,“你去幹嘛了,怎麼這麼累?”
“馬克幾次死裏逃生,現(xiàn)在一下子放鬆下來,透支的身體肯定會很疲憊的!
林祥提著哈耶夫走過來,作為讓他死裏逃生的罪魁禍?zhǔn),隨口解釋了一句。
“讓他好好睡一覺吧,有沒有辦法聯(lián)係上鉿馬斯的人,我想和他們聊一聊。”
“哦哦……鉿馬斯?”
阿飛表情莫名,指向了一棟房子,“他們就在那,傑哥也在!
“哦?”
帶著驚訝,林祥抓著哈耶夫走了過去。
房子的門連帶著牆都被拆了一大半,空蕩蕩的大廳裏圍坐了一幫人,李傑就坐在中間。
不過更讓林祥驚訝的是,奧薩馬和馬吉德兩人坐在旁邊,被幾位身穿軍裝,表情冷漠又兇悍的戰(zhàn)士護著。
林祥隨手一丟。
哈耶夫一個不穩(wěn),倒在了大家麵前。
眾人本來還在商量著事情,被這一下嚇了一跳,機警的更是直接拔槍。
看到是林祥,那幾個華人兄弟和雇傭兵才露出了笑容。
“祥哥!
“林生。”
“林……先生!
奧薩馬這一聲喊得別扭,又有一種炫耀的壓抑。
“你居然沒死!
林祥一邊拆著身上的裝備,一邊走了過去。
馮華立馬屁顛屁顛地端了把椅子過來,又幫忙拿東西。
事出反常必有妖。
看著他諂媚的笑臉,林祥頓了頓。
“你幹嘛了?”
“之前差一點打中我們的那一炮就是他打的。”李傑沒好氣地說道。
他之前還奇怪,雇傭兵裏也不乏開坦克的好手,怎麼還有準(zhǔn)度這麼差的時候。
結(jié)果一問,是馮華一時手癢,開了一炮。
“那是隨便玩的嗎!”
林祥這時也是氣得不行。
即便是有裝甲車的緩衝,但那一炮要是挨實了,他也不會好受到哪裏去。
後麵再追哈耶夫,也會被耽誤。
“我知道錯了,兩位大哥,但我之後也將功補過了呀!”馮華趕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