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祥還在唿唿大睡，餘文慧就在折騰他了。
“別鬧。”
林祥還閉著眼睛，按住她往下的手，再順手把人摟在懷裏，看都不看地親了一口。
“折騰一晚了還折騰，我就是鐵打的也扛不住啊。”
“胡說，受不了的明明是我！”
“那你還折騰？”
林祥睜開雙眼，促狹地看著她。
餘文慧沒好氣地拍了一下他結實的胸口，還順便掐了一下。
“誰讓我要一大早起來，而你卻能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睡覺？”
“那你也不用起得這麼早吧？”
林祥看了一眼外麵，冬天天亮得晚，這會天都還沒亮呢。
餘文慧立即掰著手指算了起來。
“洗個澡，化個妝，再搭配一下衣服……你看，我連早餐都沒時間吃了呢！”
可看著你既沒有換衣服，也沒有化妝……
迎著餘文慧一本正經的表情，林祥咧嘴一笑，突然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
“現在看來，你的步驟要再簡化一下了。”
“哇，你怎麼像頭牛一樣！”餘文慧臉頰紅彤彤地抗議道。
……
兩個小時後，餘文慧提著包匆匆離開，林祥伸了個懶腰，隻裹著一件袍子走到客廳。
李傑適時將一份文件遞了過來。
“各迴各家，一夜無事，另外，黃sir說警方對王百萬死亡的案子重視程度很高，想越區插手並不容易。”
在平安夜的恐襲中，黃啟發的表現雖然不算亮眼，但也可圈可點，尤其是在一眾警隊指揮官中。
分功勞也是要按級別的。
陳家駒和周星星是普通警員，再突出，也幹擾不了黃啟發這個指揮官。
反倒是因為當時缺乏警隊高官到場，讓黃啟發出了風頭，一時居然成了港島警隊的風雲人物。
過完這個年，估計他就要再往上升了。
當然，也有人猜測到黃啟發和林祥的關係。
但相比收獲，這點猜測還是值得的。
林祥接過文件，翻開後，裏麵其實就是湯朱迪、周星星、程文靜，以及林大嶽最晚離開酒吧後的動向。
是李傑帶著幾個人跟蹤後搜集到的。
湯朱迪和周星星比較簡單，直接迴家睡覺去了。
林大嶽比較有意思，居然打了幾個電話，叫了一堆妞到家裏玩，玩到了半宿才入睡。
而程文靜……
“程文靜接了個電話，然後連夜迴到公司？”
林祥驚訝地抬起頭。
李傑點頭表示肯定。
“她一夜都在辦公室裏查資料，但相比之下，我們確實沒辦法得知她接到的這個電話裏溝通了什麼內容，但可以確定的是，這個電話不是湯朱迪打的。”
時間太緊，他們這一夜幾乎是毫無準備就跟了上去的，肯定做不到監聽。
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一個看上去很尋常的美女助理，會出現什麼意外。
林祥有些撓頭。
換成是他，其實也沒有想到會有誰深夜給程文靜打電話。
難道程文靜還有幫手？
如果按照劇情來看，程文靜是因為感情才殺的王百萬，這還沒有什麼，至少能用。
但如果程文靜背後還莫名其妙多出個指使，那林祥心裏就要多嘀咕幾分。
他可不想整天提防著個定時炸彈，就算他不怕，身邊人要是因此受傷就不值得了。
“派人盯緊一點吧，重點關注她。”
李傑一愣，點了點頭。
“好。”
林祥隨後換了身衣服，吃完早餐，看著約定的時間差不多了，便驅車趕往林大嶽的公司。
不是誰都能給公司置辦一棟辦公樓的。
強如林祥，擁有辦公樓都還是前不久的事情。
林大嶽的公司，就隻是在中環一棟樓裏租了兩層。
林祥提前來也沒說，直到樓下前臺通知了林大嶽，他才匆匆趕到電梯前守候。
叮。
電梯門一開，劈裏啪啦的禮花就在空中炸了開來。
“歡迎歡迎，歡迎林生蒞臨指導……！”
誰說港人比較鬆弛，不喜歡搞那些排場的……
林祥麵無表情地取下粘在額頭上的彩紙，丟到一旁的垃圾桶裏。
“大過年的，你還特意把這麼多員工叫迴來？”
“不是特意，是因為他們本來就沒放假，早上聽說林生到來，就自發過來列隊歡迎了。”林大嶽連忙解釋。
“沒錯，我們都是自願過來的……”
“哎呀，”湯朱迪一臉嫌棄地扒拉過來，“早說了不讓你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了，全都迴去，別特麼放禮炮了，還有，把地掃幹淨。”
一通喝止，總算是把這奇怪的排場給喊停了。
湯朱迪這才麵帶笑容，仿佛剛剛那一切並不存在。
“林生，進會議室坐坐吧？”
林祥往人群裏掃一圈，沒看到周星星和程文靜的身影。
湯朱迪恍然，解釋道：“百萬說不感興趣，文靜還有些事要處理，就沒在這了，你要是想找他們，我可以現在就叫他們過來。”
“不用，去會議室吧。”
林祥迴頭，給李傑遞了個眼神。
李傑會意，微微落後一步，一轉身就隱入了人群之中。
林祥跟著林大嶽和湯朱迪來到會議室。
看得出來，他們確實是有所準備，幕布上已經用投影儀放出一幅新界地區的大地圖，其中林祥拿下的那幾塊地被重點標注了出來。
林祥剛落座，湯朱迪就信心十足地把幾份文件發了下來。
“這是文靜昨晚做出來的報告，手頭的資料不多，但她很肯定，新界一定還有充足的消費潛力沒有被開發出來。”
他們就是幹這一行的，無論是哪個方向的相關資料一直都有儲備。
雖然時間有些緊，但也足夠程文靜快速給出一份可行的粗略方案了。
當然，這也是她熬了一夜才有的成果。
另一邊的林大嶽就顯得比較隨意了，整個人癱在椅子上，精神有些萎靡地翻看著資料，仿佛剛剛的歡迎儀式就耗盡了他僅剩的所有精力。
不僅如此，他的嘴角帶著一絲猥瑣的笑意，時不時瞥一眼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