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晴站在臺上,手中緊握著話筒,掌心已經(jīng)充滿了黏膩的汗水,站在燈光下微笑著看向薑裏。
後來有很多人問我,我那一天是怎麼想的。
為什麼放著自己大好的前途不要,去提起另一個本不該提起的人。
我總是笑著不迴答。
可是隻有我當(dāng)時清楚——
當(dāng)我站在舞臺上的那一刻,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渺小。
貪婪和恐懼將我攜裹,在這個資本橫流的圈子裏,我忽然絕望的看不到任何出路。
我已經(jīng)在這裏熬了太長時間。
我深知我沒有資本保駕護航,沒有頂尖的容貌,也沒有像臺下陳先生身邊那個女孩一樣好的運氣。
我看著臺下的諸位大人物。
他們離我是那麼近。
欲望教唆著我往前,可我深知想要他們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要有多難。
如果我走不到那一條於我而言沒有終點的路。
在那一秒,我看到了薑裏。
汗水,從掌心滴落。
薑裏在會場的喧嘩聲中,一步步走上前來。
徐子晴始終注視著她。
我把勝利的砝碼壓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我希望她能贏!
可以帶我贏!
彼時薑裏,已經(jīng)越過了第一排的位置。
兩步輕巧走上臺階,禮貌接過主持人的話筒,轉(zhuǎn)身麵向所有人——
“諸位。”
“好久不見。”
懶洋洋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遍了會場的每一個角落!
散漫,卻又遒勁。
她穿著一身黑色衝鋒衣,身形瘦削,怎麼看都和眾星雲(yún)集的現(xiàn)場格格不入。
一手隨意掀開帽子。
“別這麼驚訝,跟大家打聲招唿而已。”
“首先,非常榮幸啊。”
薑裏扯開嘴角,說。
燈光打在那張臉上,皮膚冷白的幾乎晃眼,濃顏清冷,深邃混血,黑長的睫毛在眼瞼處掃落下一片陰影,桃花眼黑白涇渭分明。
不能用漂亮去定義那一張臉。
比起漂亮,她更深刻。
比起深刻,她更自由。
比起自由,她更無法被定義。
當(dāng)全場的鏡頭落在薑裏身上的那一秒,當(dāng)她的聲音透過擴音器響在會場每一個角落的時候。
陳郗琮就坐在第一排看她。
眼神深沉的,翻湧的,在永遠沉默的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下,不知是何種心情。
盯住薑裏。
搭在膝上的手,用了力道,骨節(jié)繃直。
而坐在唐今歲身邊的唐晚舟,表情變幻莫測,不可置信。
唐今歲有些疑惑,相較於喜怒不形於色的陳郗琮,更敏感察覺到自己哥哥的變化。
她著實沒有想到,原來對方就是薑裏。
而唐晚舟一貫是瞧不上戲子的,唐今歲知道,但不明白為什麼這次唐晚舟的反應(yīng)這麼大。
薑裏這個名字很新奇嗎?
唐今歲隻知道她是被封殺的,被誰?!
唐今歲愣了兩秒,吃驚的扭頭看向唐晚舟,“哥……”
“其次呢……”薑裏笑了笑,嗬出的氣都能感覺到滾燙體溫大腦昏沉,還是靠近話筒,微瞇著眼睛看向臺下的群眾和媒體,“我……”
話筒忽然沒聲。
她甩了兩下,雲(yún)淡風(fēng)輕:“哦,可能消音了。”然後伸出手,對徐子晴說,“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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