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劉暉來到了縣城,王成帶著他進入了酒樓。
“林大人所料不錯,那本詭異的武學,的確是已經在暗中傳播甚廣了。”
劉暉壓低了聲音道。
“卑職一直跟蹤著那劉大刀,幸不辱命,終於在前日,發現他們在一處隱秘的山林中聚首,那劉大刀也是一個小頭目,那裏足足有一百多人,還有一個人在專門指導他們修煉此法!”
“我把那傳習邪法之人的麵貌,畫下來了。”
劉暉說著,就取出了一張畫像。
“捕頭,李四魁!”
趙檀兒一眼就認出了此人。
之前錢馬氏被抓走時,此人出現過。
“果然,捕頭是鬼啊!”
她輕聲感歎道。
“林大人,要不今夜我們夜探縣衙?”
她又問。
“不必,那裏肯定什麼也沒有,要是縣衙內就有線索的話,黑衣箭隊早就發現了!”
林榮擺了擺手道。
袁才給的信息也說明了,後麵,還有很多大鬼。
此案,水很深,且肯定有高人布局!
所以,即便是知道了縣衙中有鬼,他也不願妄動。
“林大人,我好像突然想到了些什麼,但一時間卻又捕捉不住……”
趙檀兒突然又皺起了眉頭。
“你是想問,那袁才既然不願與我們聯手,又為什麼要給我們,提供這些線索,對吧?”
林榮淡淡一笑。
“不錯,就是這樣!”
趙檀兒連忙點頭。
“原因隻有一個,他們需要借助我們的力量,完成某些事情!”
林榮解釋,“不過這也無妨,反正我們雙方,有共同的目標,順著他的意思走就行了,當然了,這其中,也可能還有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隱情。”
他隻想盡快破案,以除鎮妖關之患。
“林大人,要不我們直接打入進去?!”
劉暉深思了一會兒後,道,“卑職之前分明看到,那個李四魁,從那群人中,挑選了三十個人,而沒有被選上的,都顯得十分的遺憾與沮喪……”
“由此可見,他們一定是有什麼好事,不如我們悄悄替換掉幾個,看看他們到底是在玩兒什麼鬼把戲!”
話畢,他把詢問的目光,放在了林榮身上。
“此計深得我心!”
林榮點頭。
有劉暉帶路,他們很輕鬆的,就找到了一個山穀。
這裏,已經聚集了五十多個人。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興奮與期待。
很顯然,劉暉之前跟蹤所看見的,也隻是一部分人馬而已。
“我去抓幾個迴來。”
趙檀兒找準時機,就要動手。
“且慢!”
林榮卻是一把拉住了她。
破妄之眼下,他看到那些人的手臂上,都隱隱繚繞有天地元氣,凝結成一枚符文。
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手段弄上去的。
聽完林榮的解釋之後,趙檀兒了然。
她隻好悄悄靠近了一些,想要偷聽一些有用的信息。
可等了半夜,那些人都隻是自顧自的坐著,一言不發,更不互相交流。
這把她氣了個夠嗆,隻能返迴去找林榮。
“你之前所說的那符文,應該是一種印記,這群人裏麵,一定有強大的術士。”
這種推測,是極為站得住腳的。
“看來,隻有跟蹤了。”
王成輕歎道。
“有術士,就極有可能存在陣法,想要跟蹤而不露出破綻,難度相當大!”
劉暉搖頭道。
那些術士,正麵廝殺或許不行,但其詭譎的手段,卻是誰見了都頭疼。
“林大人,我跟蹤那李四魁的時候,還發現此人在迴去的途中,和一個女子有一腿,聽其對話,那女子,好像是本縣主簿的老婆,咱們要不要……”
劉暉又遲疑著道。
“要,當然要了!”
林榮當即拍板。
必須得借助李四魁的力量,把他們安插進去才行。
當晚,他們就來到了李四魁的住處。
輕輕一躍,翻過院牆,然後敲了敲房門。
“誰啊,大半夜的不睡覺?”
李四魁長相十分的油膩,他不滿的起身開門,卻見五個長相平平的人,正一臉諂笑的看著自己。
“幾位,我們好像並不認識吧?!”
李四魁警惕了起來。
“李大人,不如進去說話?”
林榮取出一個銀袋子,輕輕抖了一下,裏麵立刻便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
“是有事要找我平吧!”
李四魁頓時眉間一喜,也不疑有他。
官場之中,這種事情,他見多了。
於是,他領著幾人,來到了一旁的會客室。
“說吧,需要本官為你們做什麼?”
李四魁端著官架子問。
主要是,林榮手中之物,一看就知道,至少也有七八十兩。
“李大人,我們都是自己人,找你做什麼,不說您也能明白的……”
林榮賤兮兮的一笑,而後體內真氣與氣血逆轉,雙眼迅速變得通紅……
他看過那門邪法,自然也能施展。
“你,你們……”
李四魁頓時大驚,不過,也就是一瞬間而已,他的麵色就已經恢複如初。
“既然是聖教的兄弟,你就應該知道聖教的規矩,為聖教做的貢獻不夠,是沒資格去參加聖會,覲見教主的!”
他淡淡的道。
教內之人,沒有人不清楚,覲見教主的好處。
隻要能參與進去,至少也能得到一滴聖水。
服用下去之後,不僅能使得修煉聖法的速度大大提升,而且那種飄飄欲仙的爽快感覺,更是讓人難以自拔。
雖然,他根本不認識林榮幾人,但對其身份,卻是沒有絲毫的懷疑。
畢竟聖教兄弟這麼多,他哪兒能全部記住?
聖法,就是確認身份最好的佐證!
“李大人幫幫忙,我們可是帶著誠意來的。”
林榮懇求道。
“聖教規矩有多森嚴,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想在這種事情上走後門,瘋了不成?”
李四魁堅定的拒絕道。
“拚了!我們願意把身上所有銀兩,都獻於李大人,還請李大人想想辦法!”
林榮狠狠一咬牙,故作心痛,又取出了三十兩散碎銀子。
“你們……”
李四魁狠狠的咽了口唾沫,看的出來,這已經是這幾人的全部了。
“我們把家裏的祖產都賣了一半,本來這些銀子,是準備獻給聖教的,不過現在就全歸李大人你了!”
林榮滿臉的肉痛。
“可若是讓上頭知道了,我臨時換人,我這個主事還幹不幹了?!”
“李大人,我們對您,可是敬仰已久了,您就連主簿的老婆都睡了,這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麼?”
林榮直接道。
“你!”
李四魁頓時大驚。
倒不是說,他有多懼怕主簿。
主要是他不願意多生是非。
要知道,他能在聖教,有現在的地位,官身占了很大一部分因素。
若是與主簿撕扯起來,官身不穩的話,在聖教的地位也定會大受影響。
“李大人還是不肯幫忙?”
林榮作勢欲走。
“我們好好謀劃一下啦……”
李四魁連忙一把抓住林榮的手,同時,臉上露出了油膩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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