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已經(jīng)徹底交戰(zhàn)起來,無論是上方戰(zhàn)場還是下方戰(zhàn)場,都是難解難分。
這時候莫傲、莫負兩兄弟相視一笑,現(xiàn)在輪到他們開始演戲了,絕不能快速解決戰(zhàn)鬥,得讓淩山宗和皇室的兩個老怪物多鬥上一鬥,這樣他們隱魔門才能不費吹灰之力拿下他們。
而上方的眾人身上各有負傷,尤其是南榮天磊和風齊兩人,南榮天磊本就比淩木煌差上一線,修為落後一些,而風齊與淩夕飛境界相同,但風齊的氣息與淩夕飛相比要虛浮很多。
“莫氏兩兄弟怎麼還沒過來?”南榮天磊很是不解,按莫氏雙雄的實力應(yīng)該很快就能擊潰淩山宗防線的,怎麼這麼久還沒過來。
南榮天磊被淩木煌壓製的很憋屈,年少時稍遜一籌,現(xiàn)在大家都淩天境了,他還是遜人一籌,隻能期望莫氏雙雄能夠快點解決下麵的戰(zhàn)鬥上來幫他,這樣才能全線擊潰淩山宗!
“咻”的一聲,一道人影被人扔出,快速劃過南榮天磊身邊,南榮天磊瞳孔一縮,雖然這道人影極快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分明是莫氏雙雄裏的大哥莫傲,他居然會被別人擊飛,淩山宗還有其他戰(zhàn)力?
“咻,”又是一聲,莫負也被人從下方戰(zhàn)場踢到了上方戰(zhàn)場,空中的眾人紛紛停下動作,迴頭觀望,白石和南榮極兩人身上都有了幾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隻見下方緩緩升起一道身影,身上披著一寬大的破黑布袍,身後背著一柄長槍,散發(fā)著令人膽寒的光芒!
“什麼人?”南榮天磊怒極斥問。
來人抬手脫下身上的破布袍,南榮天磊震驚不已:“你,你,你居然還敢迴來?司徒南!”
來人身形挺拔,模樣過了五十卻麵容剛毅,若司徒家有些年紀的人在此,定然能認出此人,就是他司徒家上任家主—司徒南!
司徒南神色複雜,不知如何開口,最終還是抱拳行禮:“司徒南,參見陛下!”
淩夕飛瞧見來人真容,大喜出聲:“司徒老弟,真的是你?”
司徒南鄭重道謝:“淩老哥,這麼多年來,謝謝你護我司徒家了!”
“害,說什麼謝謝,你們兄弟不要如此客氣!
風齊過來怒喝:“司徒南,你這個叛臣還敢迴來,陛下沒有追究你逃獄之罪,放任你離開已經(jīng)是法外開恩,你今天是想怎樣,還要與陛下作對嗎?”
“噌,”司徒南已經(jīng)抽出長槍指著風齊,強大的氣息使得風齊大驚:“淩,淩天五重境?”
“沒錯,老夫出去遊曆的這些年也獲得了一些機緣,讓我突破到了淩天五重境!”
其餘人也是震驚不已,淩夕飛大喜,司徒南現(xiàn)在有淩天五重境的修為,完全可以碾壓莫氏兄弟二人,現(xiàn)在優(yōu)勢不在南榮皇室,而在淩山宗!
下方戰(zhàn)場上,軍隊裏的不少將士看著這一幕,看著天空中突然出現(xiàn)的人,他們臉上神色激動,興奮難掩,大喊出聲:“將軍,是將軍迴來了,是將軍迴來了!”他們都是當初追隨司徒南的老部下,當年司徒南的部隊自司徒南走後,被打壓的打壓,被流放的流放,被卸職的卸職,下方的不少人心中都有無數(shù)的委屈,也為他們的司徒將軍委屈,現(xiàn)在司徒南迴來了,他們都好像找到了頂梁柱!
司徒南瞧著下方熟悉的麵孔,內(nèi)心複雜萬分,他深吸口氣緩緩開口:“兄弟們,我迴來了,我迴來了!”
司徒南的敘舊還沒開始,南榮天磊不耐煩的直接打斷他:“司徒南,你意欲何為?”
“陛下這話好生諷刺,我在嶇趙國聽聞我司徒家被指勾結(jié)隱魔門,全族被下獄,準備押送帝都問斬,請問陛下,隱魔門當年分明已經(jīng)被滅,又何來的勾結(jié)罪名,明明沒有證據(jù),卻還是要滅我司徒家滿門!陛下,這是臣最後一次稱唿您為陛下,當年你我君臣一心剿滅蠻夷,如今,君臣相負再無天恩!”
南榮天磊陰沉開口,他想喝罵司徒南,但是他也知道,如今若不安撫司徒南,不要求他站在皇室一邊,隻要他不差手,今天必滅淩山宗,南榮天磊開口:“司徒南,朕知道當初是朕負了你,如今隻要你願意迴來,朕讓你統(tǒng)帥大軍,你依然是朕的大元帥!”
司徒南自嘲式的搖搖頭:“南榮天磊,當年你無辜將我下獄,想將我處死,我其實並不想反抗,畢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司徒家是無辜的,若我死了,哪怕你不誅我司徒家,他風齊定然不會放過我司徒家,我無奈越獄而逃,我隱姓埋名藏在淮望城三年,見你沒有誅我司徒家的意思,我便決定出去,永不再迴來,不為你增添煩惱,可現(xiàn)在我不得不迴來,我要為司徒家討個公道,要下方被打壓的將士討個公道,為我討個公道!”
白石看著南榮極開心笑道:“哈哈哈,老賊,看來現(xiàn)在優(yōu)勢在我!”
南榮極神色平靜,但眼中還是閃過一絲陰沉,若是今天司徒南執(zhí)意幫助淩山宗對抗南榮皇室,那麼今天別說什麼滅掉淩山宗了,恐怕被滅掉的是他南榮皇室。
南榮極平靜開口:“司徒小子,老祖知道你心中多有委屈,也知道我這後輩幹的一些糊塗事,你放心,待今天事了,本老祖就卸了南榮天磊的皇位,立馬恢複你大將軍之位,更封賜你為淮王,老祖將整個淮望城都封為你的領(lǐng)地,不必繳納貢稅,一切貢稅皆為你司徒家所有,從今以後你司徒家就是淮望城的王!如何?”
“多謝前輩抬愛,但晚輩早已心寒,絕不會再涉足朝堂,所以不必了!”
“好,本老祖隻要你今天不參合我南榮皇室和淩山宗的事情,剛才應(yīng)你的封賞依然作數(shù),如何?”
司徒南搖搖頭:“當年我司徒家遭逢大難,淩兄不顧安危,舍命護我司徒家,如今淩山宗遭逢大難,我司徒南又豈能袖手旁觀?”